待船只靠近,漠国士兵纷纷跳上敌国战船,被激起了血性的漠国兵双目赤红,看到胤国士兵就杀,凌澈站在船头。
遥遥望着夜空,这一战可谓是大获全胜,凌澈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颤栗着,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忽而背后一冷,剑声涌动,他回头,看到约五个胤国士兵执剑朝着他劈来,他们身上的衣衫已湿,应该是趁机从水下游泳过来的,大湘王朝的五皇子并不懂武功,可他心底却没有一丝害怕。
他躲过敌人的剑,左肩臂挨了一刀,火辣辣的疼,五个胤国兵见一击得逞,下手更是不留情。
右侧同样有风声响动,那是赤都带人前来,魁梧的汉子一拳朝胤国士兵的面门而去,那胤国士兵一个趔趄,向后翻滚了而去,抬起头来面上全是血。
凌澈从未见过赤都出手,只知他是汀水阁安排在太子身边的人,此刻看来这名大汉一身功夫甚好,怪不得能受到太子重用。赤都并未用兵器,赤手空拳和他们打,一对五也丝毫不落下风,同他一起来的湘国兵反而傻站在一处毫无用武之地。
他拳掌如风,挨了他一拳的胤国士兵往往口鼻流血,很难再站起来。没过多久,这几个偷袭的人全被赤都打倒,留下湘国的士兵面面相觑,呆呆张大了嘴。
对面的胤国战船上传来列战英带着威严的声音,“胤国大将军侯思霆已被俘,全军速速投降!”在压倒性的局势下,所有胤国兵再无战意。
“王爷,来得晚了。”赤都面露愧意。
凌澈毫不在意的摇头,拍着他的肩,“赤都,你是一匹狼,该活在战场上。”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如黑夜中绽放的有毒罂粟,于无形中惑人,“我定会让你在属于你的战场一展峥嵘。”
黎明十分,战场已被收拾得很干净,所有胤国士兵都顺从地被人带走,胤国尚且完好的战船也被回收。
这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被称为龙口峡大捷,湘军大获全胜。
第二日晚间,便是获得后的庆功宴,举城同庆,百姓们个个面色潮红,载歌载舞,士兵们手掳着酒瓶,高声谈笑,年轻的女人们扭动着柔软的腰肢,眼珠在凌澈和苏修凰之间来回转动。
凌澈是王爷,为人又清冷的很,女人们大多不敢高攀,苏修凰人长得好看,又平易近人,当他那双动人的桃花眼有意无意地落到某个女人身上时那个女子便感觉全身气血上涌,然后瘫软地没有一点力气。
所以年轻的未婚女子们纷纷围着他跳舞,偶有想去抚摸他的,亲近他的,都被他笑着推拒。
女人们当他是害羞,更是热情,他只得躲在瑾弈身后,笑着朝瑾弈努努嘴,又朝着她们摇摇头。
竟然喜欢男人?女人们面露鄙夷,又极为不甘地瞪了他一眼,徐徐离去,去找新的目标。
平日里苏修凰这般动作,瑾弈早就出言讽刺了,今日却格外安静,苏修凰索性在她身边坐定,眯起一只眼瞄她,“阿弈,在想什么?”
瑾弈目视前方跳动的篝火,“今日申时接到急报,徐达他们与胤国人马似乎在穆拉城僵持了好些天了。胤国久攻不下似乎使了什么手段,作为主力部队的徐达竟向我们发出求援。”
苏修凰瞥了眼坐在正中间的凌澈,仍有不死心的莺莺燕燕围在他身边,他镇定自若,既不理会也不推拒,赤都则坐在他右侧,木青鸾正围着他跳舞,凝露般的眸子含笑嫣然,赤都尴尬地别开脸,满面赤红。
苏修凰啧啧感叹了下,略带慵懒地斜躺下着,胳膊肘撑着地面,用另一只手挑着酒壶滴溜溜转动,媚眼如丝像是勾人魂魄的妖精,“阿弈,贤王爷和我们赤大将军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瑾弈瞪了他一眼,低声斥责,“说了在这里叫我七爷。”
苏修凰不在乎地笑笑,反而不怀好意地凑近了她几分,“他们才听不到呢,再说了,我们俩什么关系,叫几声爱称别人又不会说什么。”
爱称?瑾弈不屑地觑眼瞧他,这几日他们两几乎黏在一起,刚刚苏修凰又刻意引导周围的女子们朝着那方面想,孰不知,流言可畏,短短时间,传来传去就变了多个版本,他们的关系被描述的要多不堪有多不堪。
感受着周围若有若无的异样眼神和指指点点,瑾弈一口酒被呛在喉咙口,火辣辣地特别难受,苏修凰看似在帮她拍背,那双桃花眼中尽是得逞后的幸灾乐祸。瑾弈这番终于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了。
相比地势险要的白朔,穆拉城身处平地,地势上并不难攻,胤国的步兵手执盾牌盖没头顶,形成一个方形队阵迎着城头密集的飞箭徐徐前进,偶有被射中的士兵惨叫着摔倒,但并能不影响大部队的前进。
胤国的铁甲将军手执银枪,大喊一声,“攻城车,攻城柱准备。”
后方的步兵迎着震天的战鼓声推出攻城柱,猛烈地推撞城门,盾兵们靠近城墙便架起了云梯。
城头,飞将军徐达将军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弓箭手分批将想要攀爬上城头的敌军射落。
康王身边几个侍卫护卫着,他面色隐隐发白,从未见过战场的他,根本无法适应这样惨烈的厮杀场面,强烈的血腥味压得他快要吐了。但他到底是个皇子,知道若是眼下真吐了出来,定会成为漠国和湘国百姓日后的笑柄。
这场攻防战已持续了三天,而这是胤国第四次进攻,为了改变僵持不下的状况,胤国人买通了穆拉城内的大量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