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莫绍谦将厨房收拾干净,才进卧室就发现顾桃桃从自己的浴室出来。她刚洗完澡,身上穿的依然是他的衣服。
“顾桃桃,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午说好的分房睡呢?”莫绍谦额上的青筋直冒,心情不言而喻。
顾桃桃假装努力的思考着,蓦地,气死人不偿命的顶了句,“我上午有答应你吗?还是你想让上午的事再重演一次?”
莫绍谦无能为力的举手表示投降,他还真不敢再经历上午的那一切,现在光是想想那令自己血脉膨胀的一幕,他都还在心悸,臆想联翩。
若自己再来个一次旧事重演,他可就不敢保证他还能不能那么君子的跑去冲凉水,而不是化身为狼吃了她,虽然,那丫头也正是这个意思。
轻瞥一眼顾桃桃的穿着,莫绍谦不容质疑的道:“我记得你好像有很多睡衣吧?怎么你还穿着我的t恤睡觉?难道是你以前的睡衣变小或者破碎没法穿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介意给你买个十几套回来,让你慢、慢、换!”
最后这三个字,莫绍谦说的咬牙切齿,说的怒火中扫,说的心痒难耐。
这丫头,现在诱惑人的技艺非常高超,若不是自己拼命压制,恐怕他们早已生米煮成熟饭,任她对自己为所欲为了。
“这个…”顾桃桃故意吊着莫绍谦的胃口,许久之后才缓缓的继续说道:“恐怕不行哦!”
见莫绍谦杏目圆瞪,一副发怒征兆,顾桃桃蹦跶着来到莫绍谦的跟前,挽着他的胳膊撒娇,“我喜欢你的衣服,那是因为衣服上有独属于你的味道,只有这样,我才会安心,才不会害怕你又再一次的扔下我。”
极具小女人的将头靠在莫绍谦身侧,再踮起脚尖在他的颈脖嗅了嗅,“对,就是这个味道,也只有你身上的味道才能让我心旷神怡,欲罢不能。”
随着顾桃桃在他的颈边哝哝细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莫绍谦的颈脖,一股强烈的心悸袭遍全身,让他的身子和心脏都颤抖不已。
他避恐不及的将顾桃桃推开身侧,只留下一句,“随你便。”就急忙拿起睡袍往浴室而去。
不出三秒,莫绍谦便从浴室出来抓狂的吼道:“顾桃桃,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今晚你仍然不打算洗衣服。”
外套就算了,他可以帮着洗,就算他不洗,明天一早也可以拿给每日来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帮着洗,可是这内衣裤总不能也让钟点工洗吧?
放下手机,顾桃桃一脸的莫测高深,“那你是想让我明天跟着你去?”
这不,还是顾桃桃更胜一筹,使出了杀手锏,所以,莫邵谦不再言语,便无奈的转身回浴室,拿起顾桃桃的所有衣物,开始细心的洗起来。
是啊,是所有衣物。莫邵谦无奈的想了想,就连自己最不该洗的内衣裤他都帮她洗了,哪又怎会在乎那多出来的一套外套?岂不是多此一举么,索性一起洗好了。
今日过后,以后的每一天顾桃桃都会找很多借口,骗取莫邵谦的疼爱,为她任劳任怨的洗一切的内外衣服。
直至一个星期以后,莫邵谦终于发现问题的严重性,这才忍无可忍的对着她神经质的吼了句,“顾桃桃,你到底有没有打算过自己洗衣服?”
顾桃桃这才摸摸自己的鼻子,讪讪的回道:“其实也不是我不想洗,可是我的大姨妈来了,我是真的不能碰冷水啊。”
好吧,莫邵谦妥协,又任劳任怨的洗了七天。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吧?她的亲戚这下该走了吧?她该没有任何理由推脱了吧?
可人家顾桃桃倒好,反正就是像个蚕宝宝一样,窝在床上,以雷打不动的姿势,向莫邵谦编撰着各种超级无厘头的原因推脱。
“那个,莫绍谦,我大姨妈是走了,但也才刚走,身体也需要恢复不是,所以还需要几天复原期。”
“莫绍谦,你看,我的手今天为了给你削苹果被水果刀给划伤了。这个口子虽小,可也不能碰水不是?特别是洗衣皂,伤口碰到可是会发炎感染溃烂的,到时候你可不是要心疼?所以你就再帮我洗几天嘛!”
顾桃桃无耻的在莫邵谦的面前摇晃着她那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的所谓被水果刀削伤的小伤口,其实就是指甲盖旁边的茧皮被指甲刀去掉后的小空隙罢了。
“莫绍谦,现在你都把我给吃干抹净了,却仍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我好伤心,你忍心让心情不佳的我洗衣服吗?”
两人领证以后,顾桃桃的说辞又翻了一个新高度,“我现在的心情十分不好,特别愤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但你确实是和我隐婚。所以,莫绍谦,你就心疼心疼我这脆弱的心灵吧!”
当事情一切都完美解决,他们得到了亲人和朋友的祝福,也正式对外宣告了他们的关系,完美完婚。莫邵谦想,这下她该没有任何理由推脱了吧?
可这下倒好,顾桃桃这个小妮子却破天荒的以霸王的姿势横躺在床上,得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说道:“莫绍谦,我就老实跟你说了吧,免得你来回的折腾,就算你不累,我也嫌编借口费神呢。”
听着这小妮子的话,莫邵谦这下终于懂了,敢情这小妮子一直都在糊弄自己呢,原因就是她自己不想洗衣服?
当然,顾桃桃随后的一句,“我就是不想洗衣服,就喜欢你给我洗,所以以后你也不必再唤我,直接跟我洗了就好。”验证了刚才莫邵谦的设想。
顾桃桃就这样以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