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警察来,一切都揭晓了。”
看着小马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凤听海暂且饶过了地上的女人,挑了一个离苏震最远的角落里坐了下来,气定神闲地抠着指甲。
半清打完电话,嘴角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她倒想看看是小贱人的命硬还是她半清聪敏,就算是有凤氏在背后撑腰,这小贱人这辈子终究背负上一条谋杀案,在世上面前抬不起头来!
没一会儿,警察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一见到警察,半清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悠闲坐在一旁的凤听海,控诉道:“警察先生,我丈夫就是被这个女人杀死的!”
警察看了看凤听海,一眼就认清了她就是几个月前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凤爷差点铲平警局的姑娘时,语气顿时客气了不少:“你好,凤小姐,她所说的句句属实吗?”
凤听海耸耸肩,实诚地道:“很抱歉,我一句话都听不懂,我刚进来时,死者已经断气了。”
半清气极,“她胡说!”
凤听海嗤笑,不置可否道:“我看是你在胡说吧。”
警察迟疑了下,照章办事儿,把目光转向半清,“麻烦你把前因后果说一遍。”
半清抬起头露出那张涂着厚厚一层胭脂的脸,娓娓道来:“我家老爷向来身体都不好,最近他突然说想要找回被赶出家门的女儿,可我们找的时候他女儿已经死了,只留下一个外孙女儿,当时为了安抚老爷的心,就把他那外孙女找回来,谁知道那外孙女一点都不体谅老爷是病人,几次出言不敬,生生把老爷气倒,方才更甚的是,老爷刚动手术出来,她就偷偷溜进病房,再次说话相激,老人一时气堵,生生被她气死……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警察先生,请你们一定要给老爷讨回公道!”
半清说得头头是道,无不令人唏嘘,而经过法医鉴定,死者确实是因为有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而噎死,在场的人都把惊疑不屑的目光从凤听海身上掠过,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眸底的一切早已决定了他们的立场。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时,凤听海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环顾了四周,不急不慢地问:“大家不觉得这病房里的香水味儿特别浓吗?不觉得作为病房,出现这种香味很奇特?”
众人听闻她这么一说,纷纷点头,为了病患的康健着想,医院是不允许有出现其他气味刺激病患的,本来大家都冲着死人而来,并不太在意这种香味,但听凤听海说出来之后,才意识到这个病房里确实有一股香水味儿,虽然四周的的窗户都打开了,依然还能闻得出来。
凤听海很满意众人的反应,又接着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定是荷兰生产的郁金香香水了,是不是?”她走到半清身边嗅了嗅,惹得半清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它的特点是浓郁,试问一下,我外公的这位所谓的外婆,你服伺我外公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他对花过敏吗?不说远的,就前一天才因为过敏差点休克过去,还好医生把他抢救了过来,这不,刚醒来,你怎么又喷着这么香浓的香水来伺候他呢?说!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说到最后,凤听海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眸底里的犀利让半清差点跪倒在地,她强撑着站起来,抖着声音道:“你血口喷人!我刚从外面回来,谁出去见友人不化点妆,喷点香水?”
凤听海冷眸从她紧拽住的包包里斜睨过,“我看你是出去见奸夫吧?然后和奸夫合伙,商量着怎么杀死我外公,然后嫁祸于我,这样,你们就可以带着我外公的财产一家子远走高飞了。我看,你包包就一定有只剩下半整瓶的郁金香香水!”
半清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从最初的咄咄逼人,到最后的眼神闪烁,连警察都开始怀疑这起事件了,板着脸道:“夫人,我要例行检查你的包包。”
“不行!”
“半大娘,不是我说你,你这可是妨碍公务,可是要被拘留的,听说最高的惩罚是三年有期徒刑,还是乖乖拿出来吧。”
凤听海附在面色苍白的半清耳边,半威胁半认真道。
然后趁着她失神,轻而易举地把包包抽了出来,丢给警察,命令道:“给我仔细查一遍。”
“是,凤小姐。”
而当半清发现包包被拿走,想拿回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
警察打开包包,果然发现一瓶被喷了三分之二的郁金香香水,和病床里的香味相符合,而在翻动中,不小心把几个方方正正的小包包掉了出来,凤听海随手一捡,故意大声说:“哟,我外公卧床一年了耶,竟然还有精力做那种事儿!”
此话一出,果然惹得众人憋红了脸,想笑又不敢当着这种严肃的现场笑。
半清的脸一片青一片白,狡辩道:“单凭一瓶香水也不可能证明我就是杀人凶手,而法医也证明过,苏震是因为堵了一口气死的,和香水并无关系!”
“那当然,香水只是诱因,你在小姐走后,关紧门窗,然后喷满了香水,让苏老爷呼吸困难,随后又故意说话激苏老爷,苏老爷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死了。”一道不冷不淡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大家纷纷回过头,是从一开始就突然消失了的小马,此时正看见他手里高高举着一个很小的u盘。
小马走到凤听海的身边,然后幽幽地道:“凤爷从一开始就怀疑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