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洋洋自得这么大的卧室终于属于自己了,如果这所房子也属于自己就更完美了。那她天天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开派对,省下了不少去酒吧的钱,也算让这座豪宅体现一回价值。
可他不守承诺,随后也进来。
她气愤地瞪大眼睛斥责:“你上来干什么?你不是答应睡沙发吗?”
“你不怕冻死我?现在是秋天,连床被子也不给。”他皱着眉头挤了她一眼。不顾她不满还是气愤,依然一条短裤,走进卫生间洗澡。
她惨不忍睹地望着他,真不要脸,以为自己是型男?动不动就在她面前秀性感和肌肉。那怕他“才如宋玉,貌赛潘安”,依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豆腐渣工程,轻轻一推,轰然倒塌。
没一会他又裹着浴巾出来。
她便拿起睡衣也进卫生间,转过身对他下逐客令:“你赶快下楼去,不能把被子拿走,拿走了我盖什么,你重找一床吧。”
她在卫生间里呆了很长时间,洗完澡,还对着镜子自恋地照了又照。
“你怎么还在?”她眼睛里喷着火,瞪着已经睡下的他,问道。
“就一床被子,你不让我拿走。”他无辜地看她。
“怎么会就一床呢?”谁家还没有几床备用的被子。
“不信?你自己找找。”
她打开柜子四处看看,还真是没有,连个夏被也没找到。“你们家怎么就没有一床备用的被子?”
“我一个单身男人,况且才来半年,要那么多被子干什么。”他目光如狗望着水里的骨头一样在她身上扫了无数遍,说:“你怎么不穿今天买的睡衣?”
“我还没傻到送羊入虎口。穿那么性感,是给你一个合适的理由,到时候,你敢说我勾引你。”
她站在床边无计可施,只好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不过,床很大,他们之间有一段距离。只要心无杂念,男女同睡一张床上也同样相安无事。革命先烈为了工作需要假扮夫妻,多少年都没事,她就不信他们熬不过一个星期。
“我还以为你傻的空前绝后,看来,也不算太傻。”他转过头侧着身挑眼看她。
“不是我太傻,是敌人太狡猾……不许你过来!如果,你敢违约的话,那可是五倍的赔偿金。你好自为之。”她警告他,又把他们中间打了一个折,径渭分明。
“中午,可是你主动爬我怀里的。”
“胡说。我才没那习惯呢。”她从小就一个人睡,相信自己会满床打滚,也决不会抱着他睡。占了她便宜还倒打一耙。
“那你感觉到我抱你了吗?没有吧!你睡觉不老实,别说是个大活人,就算是枕头,你也抱着不放。”费子墨一点一点的侵略她的领地,可是她全然不知道,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是,她睡觉喜欢夹着被子,这样睡得踏实。往往早晨醒来,床上的被子和枕头总有一样会在她身下压着,或许一个在怀里抱着,一个在身下压着。
“你想什么呢?”他问道。
她反应过来,他已经爬在她跟前了。“你越界了,违犯了两国条约。”她一边推他,一边说。
他把手指竖在她的嘴上,轻声说:“嘘……我妈在外面偷听呢。”
“你妈怎么这么变态?”她放弃了挣扎,也轻声说。
“她也怕我骗她,我妈精明的多,从小到大我们三个兄弟很少能骗得了她。”
“那她有没有看出我们在演戏?”
“应该没有吧,我们演的很逼真,其实还可以再投入一点。”他的嘴角不经意地拉起,似笑非笑。手指腹轻轻抚摸她的红唇,没有涂唇彩,依然那么诱人。
她一张嘴狠狠咬住轻薄她的手指。
他低头凑到她耳边,语气轻挑:“你喜欢这样?”
她大惑不解,瞪他。
“放过我的手指,用别的东西替代。”他依然俯在她耳边,微微喘气。
她似懂非懂,赶紧吐出他恶心的手指,用力推他,不小心手好像放错了地方,触电似的。“臭流氓……”
冰清玉洁的穆童佳怎么会处在这种不堪的局面中?可是,她既摆脱不了他的暧昧,也推不开这堵沉重的墙。
“我喜欢裸睡,裸睡尤其对女人的健康大有益处,要不你也习惯裸睡吧。”他像猫盯着自己掌中的老鼠一样,尽情戏弄。
穿不穿衣服暂且不管,他沉重如山峰,她像五百年前被如来佛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即使有大闹天宫的本领,也始终使不出来。
他没等她做出反抗和挣扎的预警,对着她的嘴又疯狂地吮吸。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抓住她的小白兔,她如电激一般,不由得尖叫一声。
“这么敏感?”
他坚硬如磐石,她没力气拒绝,但也没有配合,傻傻地被他拉进一场血雨腥风中。
固守的城池,全军覆没,瞬间崩溃……
一切宛如梦幻,好像在梦里稀里糊涂就把她人生的第一次这么交待了。突然的她来不及接受;来不及消化;来不及理清头绪。
这座城池固然坚守一百年,摧毁它只需瞬间。
她打开淋浴,急流一样的水柱,如瀑布一般倾注下来。心情骤然复杂。
“对不起,杨庆,对不起,对不起……”她说了无数的对不起,也难驱散心中的愧疚和不安。
她用自己的生命和贞节为杨庆画了一幅美丽的画儿,还来不及给他欣赏,已经被费子墨撕的粉碎,丢在风中。沮丧如潮水般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