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喂我,现在我换我喂你吧。这样很公平吧!来,啊!”
皇甫玹睁开眼,看了一眼对着他讨好的心月,颇为无奈的张开了嘴巴,吃下了心月喂来的面条。心里传来一阵热乎乎的温度,脸色也稍微有了点转变。但想想一个大男人的总是要女子来喂自己,脸皮再厚,都微微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他端过心月手中的碗,“我自己来吧!”
心月见他这般,以为他依然生着气,微微抿着唇,不知所措的杵在那里看他吃面。山风吹来,吹乱了额间的长发,他大口吃着面,不经意抬眼望去,“你眉心中央的红莲怎么不见了?”
“哦?不会吧?这是我自小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啊,我去看看。”心月说完,飞快的跑开。刚才见皇甫玹那样的表情,看着不像是在骗她的。她打了一盘水来,对着水照了照,难以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之间,上面找不到一丝红莲的痕迹,肌肤光洁雪白。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不见的?
皇甫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看她一直对着水在那照着自己的额头,一副着急的模样。便淡淡的说了声,“消失了就消失了吧,你若是喜欢,我便帮你画一朵在那上面,保你和原来的那一朵一般无二。”
他磁性低沉的嗓音,仿佛有魔力般,让心月一下子忘却了烦恼。心月会心一笑,微低着头,小声呢喃,“怎么会和原来的一样呢?”这语气不似遗憾,而是心里悸动的甜蜜。
皇甫玹却没有会意到她这般话的意思,以为她当真是些许对红莲消失的满心遗憾和介怀。
“我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吧,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我们就启程离开这里吧。”
“好。”一向伶牙俐齿的心月,今天在皇甫玹面前却颇为安静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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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辰宫里一直等着消息的仙霓裳,始终没有等到墨言战神归来的消息。她内心犹疑了几下,终于还是攒满了勇气,快步走到了天机宫。在净花镜前,仙袖一拂,净花镜里便出现了皇甫玹和心月,此时两人正站在院子里。皇甫玹对着心月说,“消失就消失吧,你若是喜欢,我便帮你再画一朵在那上面,保你和原来的那一朵一般无二。”
看到皇甫玹无恙,霓裳心中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看着净花镜里,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仙霓裳只觉得心中酸涩不已。
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一朵是什么?霓裳眉目低垂了下,细思着,难道是,是那朵天后赏赐的红莲?想到此,仙霓裳冷笑了下,难怪三番两次杀你都杀不成。甚至那次连昊天轮都未伤你分毫,原来是有红莲护体。现在红莲消失了,心月啊,心月啊,我看你还能怎么活下去!不知道这六界近来都不太平吗?离你元神俱灭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霓裳阴沉沉的一笑,便又恢复了往日的表情。仙袖潇洒的一拂,眉眼舒畅的转身离开天机宫,不再多看一眼净花镜。
自从紫萱在无极里放走了东皇太一,天帝便命天兵天将驻扎在那荒虚神殿,紫萱自然是再也回不去神殿了。紫萱只能回到了凤族境地内。天帝恐六界乱上加乱,而今现下魔族是头号要对付的敌人,遂也未对凤族一族进行惩戒,睁一只闭一只眼的由着凤族在这六界里立命。但紫萱知道,依照天帝的性格,早晚会来和凤族算这一账的。他现在只是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毕竟想动上古灵族凤族,还是需要一定强大的兵力才行,且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动的了的。若是个聪明之人,现下也知道该如何做了。
如今凤族的帝君紫萱一人在凤族里闭关修炼。她手中握着那朵墨草,盘坐着静静的看着这朱墨草,心中犹疑不决。这墨草一旦种下她便也不再是拥有高贵血统的天界神族。她将彻底的放弃这如今的帝君之位,墨草一旦种下,再也无回头的可能了……
“紫萱,回头是岸啊……”
紫萱的脑海里响起白起的这般话语,他的脸庞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千年来,她一直等在他的身后,她紫萱,四海八荒第一美人,身后拥有整个强大的凤族一族。试问要哪个男人爱她,哪个男人会不爱她?可是,唯独白起,他总是对她不冷不热,若即若离。
紫萱想到这些,脸上有些许愤恨、有些许委屈、有些许不甘。她手中掌力用力一摔,墙壁便裂开了一个大口。她又一道疾风,墨草便服帖的收入了她的水袖里。
一道闪光里,殿内的门“砰然”大开,她如一道幻影般飞到了九霄云外。
青丘神殿内,狐帝白起正盘坐在一块白玉上,运气凝神修炼之际,竟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黑色长发顿时变白了一半。
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切的紫萱,十分的惊讶不解。好端端的狐帝,为何会成这样了?
八角见狐帝白起吐了一口鲜血出来,赶忙跑过来,扶着他,替他擦了擦嘴角。八角神情凝重,“帝君,你到底是怎么了啊!你近日都吐血几回了!哎呀,急死我了!小殿下又在凡间!这可如何是好啊?急死我了!”
毕方从天而降,一向脸上木然的毕方,近日看到帝君如此,也是火急火燎的神情。
“毕方,你快点想想办法啊!帝君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现在连头发都便白了!”八角抓着毕方的一只手,不停的问。
毕方皱着眉头,看着帝君,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许是太累了,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