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以后的他，只会夜不能寐吧。
“快点！”顾清沐催促。
许柯泽没有办法，举起刀，就要戳下去。
“够了！”一声呵斥声传来，颤抖着就要刺到韩若如眼睛的刀柄一个急刹车停顿了下来。
距离韩若如的脸就只有一点点的距离，甚至是她已经能感受到刀片的冰冷以及在暗光下闪着的淡淡的冷光。
韩若如直接吓晕了过去。
苏暖暖不屑地看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韩若如，要不是她及时不忍心喊停，她现在是不是都已经要吓死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苏暖暖自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还是追从着自己的心，喊了停止。
本来她是觉得这种人就算是失去了双眼也没有什么，反而算是惩罚。
可是当这个事情真正要发生的时候，她还是……
“把刀扔掉。”无视掉两个男人的目光，苏暖暖对许柯泽淡淡地说了一声。紧接着，便是“哐当”一声。
许柯泽松了口气，他本来也是犹豫着，可是却被两人紧逼没有办法。要说真的要刺瞎韩若如，他是不敢。
好在，苏暖暖停了。
接着，苏暖暖看向顾清沐，“我满意了。”她的言下之意是，她不需要顾清沐继续为她出面了。
“恩。”顾清沐点点头，“你走吧。”视线移到许柯泽身上，驱赶之意明显。
“顾总，我们许氏……”许柯泽即使到了这个关头，也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挑挑眉，顾清沐看向许柯泽，“回去我会给你们答复。”证明，事情似乎是还有挽回的余地。就是只要看他的表现，表现决定一切。
“好的，谢谢顾总，谢谢顾总！”许柯泽终于露出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次笑容，满脸的疲惫与不堪。
“光谢我？”顾清沐婉转的声音，却带着些许直白的意思。只谢他，怎么够？
他就是要让许柯泽彻底死心，让他知道，他曾经的那个人现在是顾氏的未来夫人。他，就别再想着觊觎了。
否则，他只会比韩若如更惨。到时候，他顾清沐会亲自收拾他。
许柯泽已经隐忍到几乎要把自己舌头咬穿，一股血腥味在嘴里弥漫，是铁锈的生涩味道，让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是聪明人，顾清沐就是在羞辱他，在嘲讽他当初的眼见与无知。
苏暖暖这么一块闪耀世间的遗珠，就这样从他手中遗失。
“谢谢苏。”五个字满含着“鲜血”，从他口中不情愿地吐出，可是他又得装着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演戏真他妈的难。
明明曾经是多么亲密无间的人，此时却陌生的形同陌路。苏这几个字，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或者说，在他羞辱苏暖暖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有了裂缝，以至于后来变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不用谢，毕竟……曾经也是有那么深的交情不是吗？”苏暖暖“不怕死”地说了一句，她就是故意的。
让顾清沐嫉妒，谁让他之前恼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