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艳林见俩人这般惊讶有些失落,“莫不是二位瞧不上我。”
“不不,是觉得你太能干了。”柳若云赶紧解释着说。
“我家世代都是做屏风的工匠。”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霎,眉眼瞌下,神情似忧伤、似悲痛、又似愤恨,“可惜断在了我的手里。”
闻言,柳若云心里为之一震,她凝视着艳林,见她紧捏着衣裙,似整个心都沉了下去。
乱世红尘,何处才能得一片安宁。
艳林平复了心绪后,对着她二人说:“我只能描绘屏风里的景致,那外框工艺我家已经没落了,做不了,不过,描摹一副拿去我夫家装裱起来也可。”
林萧玄思付了一瞬,神情诧异地问:“锦绣书斋是你夫家?”他将屋里的山水图与装裱夫家联系起来得出了这结果。
闻言,艳林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她怔了一瞬后露出歉意的神情道:“抱歉啊,我说错了,已经不是了。”
艳林说:“你们要休息下吗?”她也不想在继续说什么了,今日心情已经是很复杂了,她需要时间平复一下。
柳若云自然是同意,而林萧玄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同意了。
风雅的那间房被柳若云占据了,躺在这里就像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一般舒服,艳林与她母亲同住一屋,而林萧玄呆在了客堂小憩。
静谧的院子隐去了她们存在的痕迹,她本想和衣而卧,但自己身上实在太脏,只得卸去衣裙。
躺在床上的她,斜着身子,姿势有些不成体统,脚抵着墙,床沿枕着后脑勺,在苍涯山每日都是这么不优雅地入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弄乱她的发型。
她调转身体换了一个常用的姿势时,眼尾瞄到了地上的脏衣服,才想起自己的头发早已经凌乱不堪,她想,明日可以请艳林帮忙打理,便没有了顾虑,一头扎进了枕处。
“这里的枕头都是硬的,她喜欢软软绵绵的那种,虽说,可能自己没有那么快回去,还是去做一个,可又要花钱,还好这回没有欠景明溪钱,真是无债……一身轻。”想着想着她就陷入了沉睡,或许真是太累了。
林萧玄在外面微眯着眼睛小憩着,等了半晌后发现屋里一切正常才放下心来。
原本艳林将他弟弟的房间安排给了林萧玄,但他执意要在此处,一来可以保护柳若云,二来也可以监视艳林,这个客堂处正是最佳位置。
起初艳林房间内还窸窸窣窣,后来便没有了,过了片刻后他也放松了警惕,渐渐也睡着了。
然而这里的俩人呼呼大睡,而景明溪与莫成君俩人依旧不辞辛劳地寻找他们。
景明溪俩人从大树脚下进入了这昏暗之地,这地方的气息与莫成君毁掉的地方气息有所不同,上面气息尽管有些浊气,但灵气依然存在,而这里只有不堪的浊气。
此地瞬息变化,像是被人操作一般,他二人怎么也找不到柳若云他们。
景明溪也将他所知道的信息告诉了莫成君。
这地方为何会存于永川镇,锦绣书斋的老伯说他也不知道,他死后再次醒来就已是在此地了。
老伯说他家小儿离奇死亡,死后下葬当日,因为抬棺之人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开了棺口,一块石头从棺材里滚了出来,他这才知道小儿尸身已经不知所踪了。
小儿尸身消失导致他郁积而亡,死的时候还念着要寻回儿子,所以来到这个地方到底是偶然还是什么,他便不知了。
不过他说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他能见着大儿,也能在一定时候取物,况且他还在这里见过小儿的身影,所以他并没有觉这里有什么问题。
景明溪当时问过老伯,他的大儿是否能见着他,老伯否决了,那么永川镇应该一直都被某种东西监视着。
而莫成君判断平叔是守门人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平叔大概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景明溪之前有一阵心跳加速,他知道柳若云定然是出了什么岔子,尽管此地瞬息万变,但顺着这种强烈的感应,他找到了二人出事的地方。
莫成君看着地上的碎剑,身形为之一颤,难道出事了,他尽量克制情绪,让自己镇静下来,很快他便有了发现,此地虽然有血的气息但未见有鲜血流淌痕迹,至少……
命还在。
然而,景明溪望着眼前的这片树林,感觉熟悉又似陌生,而他对柳若云的感应就此消失了。
突然,两人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身影迅速地消失在他们眼前,景明溪何等锐利眼神,很快便追上了那道身影,一剑灵光过去后,那身影消失了。
身影将二人引到了一堆乱石之处,一股腐臭之味扑鼻而来,莫成君悄悄地看了一眼景明溪,而他师父神情并无异样,如先前一般安然自若。
景明溪拨开乱石,在一块巨石上寻得了一丝血迹,提气运灵与掌心,一团白炽亮光跳跃于掌心,红色殷红血迹,这血迹是新的,虽然已经干涸,但还未变成褐色。
“师父,为何这里乱石这么多?”此地唯有这里有一堆嶙峋乱石。
“大概是你师叔灵力震碎洞穴掉下来的。”景明溪神情淡然,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这每一块石头都充斥着柳若云的灵力,原来那日后她的身体真是不一样了。
不是吵闹着要回去吗?怎么记忆已经苏醒过来了吗?难道她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景明溪盯着那块有着柳若云血迹的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