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之所以被云笙道是秘境入口,是因为它们同属一种境界,在特定的空间有交汇处。
云笙惊讶,景明溪竟然好运气的遇到了境界交汇的时间,还找到了秘境的入口。
云笙并不遮掩,坦然承认道:“那便是他们想要找到的秘境入口。”
深渊、黑暗,怎么会是路?
景明溪道:“可没有路,前方一片黑暗……”
“你要去吗?”云笙道,“如果你想进去,不用来幻境。”
景明溪摇了摇头,“我不去,以前祭祀也只是替他们打开结界而已,至于怎么祭祀皆是由青鸾君与司门主一手操持。”所以他一直不知道祭司被司门主牵制,更不知道祭祀的用意是什么。
“师姐,”景明溪坦然道,“我想在幻境找解忧草。”
“嗯,”云笙猜中了,但依然问道,“为什么要找?”
思之过极,反得其所,景明溪像是突然顿悟一般,认为俩人若要长长久久就必须坦诚相待。
他犹然记得师姐曾说“只要他问,她就说”的承诺,于是效仿。
景明溪道:“在永川镇之时,月无双扮成你与我接触过,我决定她似乎与我在一处待过一段时间,他对我的言行举止很了解,所以起初我认为是你恢复了记忆,而不是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她还告诉我,我吃了忘忧草,忘忧草的解药便是幻境深处的解忧草,而后我的记忆突然有了两个,”景明溪顿了一霎后继而道,“可我在幻境深处没有发现解忧草。”
解忧草并没有长在幻境深处,而现在它生长的地方已经化成了灰烬。
云笙第一次对景明溪道了假话,她将视线投入萋萋一片的幻境之中,轻声道:“大概她也不知道又或者说的是幻境深处能展现记忆的地方吧。”
云笙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假,然而景明溪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信了她。
景明溪道:“我想也是,起初我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她的话,后来想想她似乎很厌恶我……”
景明溪突然顿住脚步,侧首看着云笙,欲言又止,“师姐,我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关于莫成君的姐姐留下的话……下山时,云笙在景明溪手中画了几个字,他是知道。
“嗯?”云笙握着景明溪的手道,“什么,不妨直说。”
景明溪反手将云笙的手握在手心,摊开她的掌心,一笔一画、郑重有力地写了四字,他道:“我心悦你。她向你说的是‘我心悦你’,师姐,虽然这话被月无双说过了,但这也是我想说的话。”
云笙此时被这四个字糊住了脑,身为神灵便能为所欲为了,放肆自己的yù_wàng了……
然而并不是如此。
正因为是神明,他们受天与地的束缚,就得比凡人更加自律;他们活得久、看得通透,明白人生百年后一切都会化为虚无,所以他们生性凉薄。
云笙更是如此,她曾经只是觉得景明溪前世有意思,并未丢了自己的心,然而就在景明溪说出“我心悦你”之后,她便彻底沉沦了,饶是景明溪百年之后她也能守着这句话,过着她孤独的岁月。
景明溪见云笙怔愣,欲要再次言明,却被云笙竖起食指放在他的嘴边,轻声地说:“嘘,我明白,我听见了。”
云笙踮起脚尖,双手附上景明溪的颈部,双唇贴上景明溪……
此时云笙恨不得自己再长高一些,她踩上景明溪的双脚,将自己垫高了些,尽情地拥住景明溪。
景明溪被云笙地亲吻弄地先是一愣,随后心领神会,拥住云笙的腰,将她抱住,最后云笙几乎整个人都钻进了景明溪的怀抱中。
关于月无双的留话,云笙道:“我早知道她留的话了。”她将怎么得知,以及月无双会这么说的原因告诉了景明溪。
在月无双的心中,云笙是她的朋友,更是她的英雄。
云笙心情大好,全然忘记了景明溪还要在幻境找解忧草,然而解忧草几乎都被玄凌烧掉了,若是找不到,景明溪会怎么办,若是景明溪运气极好,在另外之处找到一颗,那她将怎么办?
大概是景明溪的运道还未到,俩人在幻境搜索许久连草药的影子都未见到,反而遇到了司从文等人。
云笙再次体会了一把“冤家路窄”。
景明溪几步上前与青鸾君打了招呼,而司从文身体被司晋搀扶着,像是受了伤。
这次司芊芊一见云笙,便提剑而上,全然不顾及自己修为堪堪“妖女,今日我必须杀了你。”
云笙一个闪身便躲过了司芊芊的剑。
剑司芊芊对云笙做出攻击,景明溪立即旋身回到云笙身边,挡在她面前,眉宇瞬间染上冰霜,“司大小姐,你这是何意?”
司芊芊横比着剑,连名带姓地大声道:“景明溪,你是瞎了眼吗,她身上那一团团的黑气你看不见,我们可瞧得真切,何况她现在公然画阵想杀我们,而你还质问我们是什么意思,真是太好笑了。”
司芊芊极其难缠,他越过景明溪,再次对云笙出剑。
云笙对景明溪道:“师弟,我无碍,你不用管我,她对我造不出什么伤害。”
景明溪收回欲要出手的姿势,站立在一边,碍于司门主及青鸾君和苍崖山的关系,他的确没有云笙这般好动手。
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景明溪道:“我师姐画的阵法只是为了修补幻境,并无其他意思。”
司从文嗤笑一声,“难道幻境是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