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司晋,夸赞道:“与你娘长得还真像,不过你的下颚像你爹,不像本宫自己胡乱着长,一点都不像爹娘……”不像爹也不像娘,这也难怪她爹见了也不认识。
景明溪闻声一愣,疑惑着神情看着云笙,原来那句不想再找的意思是已经找到了,只是不想相认?
莫名其妙的一句让司礼上了心。司礼平时被司晋与司芊芊嫌弃、欺负,他胆小懦弱但却观察入微。
司芊芊横眉冷对地看着云笙,满眼皆是恶毒得怨恨,她这个月地去找过慕言季好多次,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连翻墙的机会都没有。
慕言季的宅子被云笙以相思树为基,筑起了一道无坚不摧的结界。
“妖女,想要拔掉我灵骨简直是做梦,现在还不是一样要说祭祀秘境在哪里。”
云笙懒得与司芊芊见识,只是抚衣坐在石凳处,轻唤了一声,“三尾,过来。”
三尾蹦进云笙的怀里,一双碧月幽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司芊芊。
司晋毕竟是长子,颇有司从文先礼后兵的作风,“宫主竟然还见过我娘,可她已经过世多年,以前也从未提起有你这么非凡的故人。”
云笙摆摆手,“不是故人,本宫只是在你亲爹的脑子里见过她的容貌而已。”
司晋与司芊芊没有听出歧义,而一旁司礼的诧异的神情完全落入了云笙的眼中,被欺负久了的人,总是再寻找几乎反击,司礼身上执念的气息可是极强的,只要给他一条线就可以了。
当然司芊芊亦是如此。只不过现在她完全被三尾震慑住,躲在司晋身后,强装着镇定,不敢再出言不逊。
司晋道:“敢问宫主,你说的路怎么走?”
境界在怎么变幻,也是有根本,有源头可寻。
“路怎么走?”云笙嗤笑一声,对司晋挥挥手道,“你过来,我单独告诉你。”
司晋带着狐疑的神情慢慢靠近云笙,可他刚走两步便被司芊芊拉住了,“大哥,别去,这妖女能吸食别人的灵力。”
云笙暗暗嘲讽,真是好一副兄妹情深啊!可这情深能维持多久。
“不过来?”云笙敛回神情,翕动唇道:“那行吧,不知道各位修士总是缠着本宫做什么,而司门主又在哪里?做什么呢?”
一个散修道:“只怪你这妖女扰乱了祭祀,司门主与青鸾君在共同商议补封印。”
“是吗?”云笙神情冷冽,目光幽深,她道,“可据本宫所知,祭祀秘境的路可是与幻境连着的呢?从变幻莫测的幻境是可以找到入口的,怎么,你们的司门主没有告诉你们,自个去找了。”
众人神情一惊,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秘境与幻境相隔甚远,怎么可能连通,这简直就是谬论。
“一派胡言”应声而起。
“本宫不需要向你们解释什么,话就说这么多,去不去随便你们,还是那句,谁将灵骨奉上,本宫将送他入秘境,绝对不需要用什么长翎为钥匙。”这些人的想法云笙在清楚不过了,修仙争抢资源自是太普遍了,忠诚对于这些修士来说那就是狗屁。
莫成君听得玄乎,不禁问道:“师叔,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本宫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是秘境有缘人了,你被丢入幻境,本宫走的捷径便是从秘境到的幻境,当时路不太熟,加上心急了些,蛮干得多,所以伤就多了些。”
景明溪一惊,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怎么将此事忘记了。
当年云笙将莫成君交给景明溪离开后,他无意听见弟子谈论起她,一身伤回来,牵着年幼且弱小的莫成君,脚下每走一步便留有血印,那步步台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景明溪蓦然觉得自己很内疚,为什么曾经不靠近她一些,明明那么近却感觉很远。
莫成君之前的雄心壮志突然怯懦了,如此不能全身而退,就算找到当初杀害父母的凶手又有何用?
然而怯懦只有一瞬间,那只九尾狐狸会同他一道去。
司晋带着的修士门面面相觑,眼神倏地变成才狼虎豹,幻境究竟是个什么样他们即使没有去过也有所耳闻,这地方不仅瞬息万变还是魔域边境,魔气充裕,一不小心便会被诱入魔道。
但倘若只需要司晋或者司芊芊的一根灵骨,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只要进了秘境,修为能提升一倍,到时司门主也莫可奈何。
一瞬间司晋与司芊芊被修士围了起来,唯有司礼被拨开,他站在一边唯唯诺诺地说着,“她是骗你们的,别上当。”焦急的模样演得甚是逼真。
话虽如此说,可他眼睛微狭,试图隐藏眼后的阴鸷。
“放肆,”仙云观主事出声阻止,“这里是仙云观,不是你们喊打喊杀的地方。再说各位就这么相信她能将你们送入秘境。”
一语惊醒围攻司家兄妹修士,他们目光赤裸地盯着云笙,试图得到云笙的求证。
“其实吧……”云笙说了三个音就断了声,她放下三尾,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主事身边,目光如炬地盯了小道士片刻后,突然出声道,“其实本宫觉得没有必要跟你们验证,但本宫觉得验证验证也好,谁都想去秘境,但也有人不想去。”不如正好试一试。
会有人不想提高修为?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云笙双手结印施咒,红烛牌坊在众人面前破土而出——正是他们寻求的祭祀秘境。
云笙指了指小道童道:“既然这里是仙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