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自己猜错了,还有其他方法能让人失去灵力,就像现在的她一样没有灵力。
纵使现在有八匹马拉她走,她也不能走了,她依旧躲在隐蔽的地方未窜了出来。
秘境这处设了禁制,风吹草动片刻便能从山庄赶过来,这里座山里一切有利位置都被他计算在内,不然他为何要大张旗鼓好费财力为司从文修建一座山庄。
司芊芊赶来的时候只见受伤的慕言季和满地的尸体,然而那些尸体对于她来说视若无睹,因为她被慕言季身上流的血吓得花容失色。
说了狠话的慕言季被司芊芊御剑带回了山庄治疗,而管家害主并且杀了守卫失了踪。
山庄里虽然没有乱成一锅粥,但也差不了多少。
吊桥被斩断,要人去修;牌匾被拆,要找人去做匾额;药草被挖也要查,管家要找、小侍童要抓,秘境要守……这一桩桩的事情如今全部落在了司芊芊身上,压的她气血未顺畅过,心里将柳若云咒骂了百八十遍,走都走了还要拆了她山庄的匾额、斩断桥。
司芊芊坐在床边守着昏睡过去的慕言季,揉着眉心,这些事情到底该先办哪一件?
“司慕哥哥,你快醒来帮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司芊芊又等了片刻,慕言季转醒,她喜极而涕一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别哭了,我没事,管家抓到了吗?”
司芊芊摇了摇头,将山庄那一桩桩的事情说了一篇,慕言季安抚道:“先找些守卫去守秘境,毕竟你爹很重视那里;吊桥、牌匾明日在派人修吧,管家一定要找到,让他给一个交代为什么要杀人,不然会引起那些散修猜忌……”
慕言季摸了摸怀里,惊慌道,“芊芊,你刚才在秘境入口看见了一根发钗吗?”见司芊芊摇了摇头便兀自下床,“我去找找。”
司芊芊蹙眉,“你伤着的,我去给你找。”她虽然骄纵跋扈,但对慕言季的确是用了心的,整个司家唯独她爹和慕言季能使唤她,当然慕言季从不说出口,等她自己领悟。
金色发钗在月光下也能泛起一阵薄光,柳若云从藏身的地方出来便看见了这金灿灿的发钗,一看便猜到了主人,不就是慕言季要送给那司家小姐的么,那一头金色的首饰,想想就让她忍不住咂嘴。
于是便等着慕言季派人来寻,顺便她也想在这里都呆会,守在入口便有种和景明溪靠得更近一些的感觉。
然而她等到了来取金钗的人,体会了一把冤家路窄。
司芊芊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伙守卫,柳若云很是没有出息得丢盔弃甲,束手就擒。
司芊芊夺过发钗,下巴微扬,满意地笑了笑,“谁说我要抓你了,赶紧走,鬼鬼祟祟在这里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柳若云虽然不可置信,但还是走了,也明白有了守卫她不可能呆在这里了,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没人要的流浪小狗。
而后她这只小狗进入密林片刻便被司芊芊抓了回去。放她走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柳若云被丢进了一间封闭的屋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柳若云被司芊芊撒了一把软骨散悄悄带了回来,丢到了这一间漆黑的屋子。
空间幽闭,屋内没有生灵,只有冰冷的墙壁,连窗户都没有,那生灵散发的灵光自然也看不见。
与之前深陷永川镇山洞不同,这一次没有信念、没有诉求、没有期望,谁也需要她,黑暗如海潮一个浪头就将她打爬,再也爬不起来,她匍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石门关闭。
寂寂无声,声息寥寥,那声是她沉重的呼吸。
她的心仿佛被谁捏着,喘不上气,心里发紧且带动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颤抖?不,她连翻身的气力都没有,怎么会有气力颤抖,司芊芊惧怕她吸灵力的功法,撒了一把软骨散还不放心,丢她进来之前还给她灌了一碗软骨散以便巩固药效。
柳若云未曾放弃,哪怕是全身无力她仍旧伸出细嫩的手一点一点的朝门口爬去,仿佛这样她才能喘息,指甲翻开,膝盖破,汗水早已经浸透了衣衫,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一丈距离她不知道爬了多久,终于到达了门边。
十指连心,疼痛终于在她到达门口这一刻席卷而来,她像孩子一样轻笑了两声,喃喃自语道:“师弟,这便是你送我到司家的待遇,你有没有料到我是这么过的。”
第一天,这便是景明溪离开她的第一天,波折几伏,杀意四起。
景明溪当然不知道她此刻是什么样。
司家山庄统领各地散修,善待一切修士,名声早已经人尽皆知,更何况苍涯山与司家颇有交集,他还特地嘱托了司从文,只是他交代得不清不楚,误会丛生。
进入秘境第一层后,会出现一些头晕目眩的不适,但这些不适应只要稍加调息便能缓解,修为浅薄的修士便留在了第一层,用这处的灵气增进修为,而像司从文二子这等修为的人则继续前往第二层。
景明溪的心又出现了波动,这种感觉有些奇怪,有些烦躁又有些发酸,不舍中又带着惧意,这种萦绕着他的情绪被他忽略了过去,毕竟进入秘境会出现这种情况
众人眼前被一片浓郁的雾气笼罩,伸手不见五指,这里的雾气一处比一处浓郁,像是会移动一样,紧紧地的跟着他们。
以前这里也出现过朦朦胧胧浓雾,雾里视物也能隐约可视十尺之内,然而面对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