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把匕首是灵剑,匕首只是它的伪装,能根据主人心意变幻长短,你要不要试试看。”
如歌顿了一下,恢复了之前笑颜如花的模样,他自然是不敢尝试,“十五六年前我不过懵懂小儿,这等事情我自然不知,而这把琴是我自己做的,既然小公子如此喜爱这把琴,不如在下送你如何。”
“哎!我就知道是这结果。”
如歌闻言心头一颤,眼前女子说话清清淡淡,就连杀气也是隐藏的极好,他再快也抵不过胸口上这把匕首,自是认命般地闭上眼睛等待那穿心之痛。
看着那视死如归的俏脸,柳若云莫名地笑了,“你怎么不在挣扎下呢,多没意思。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听客人说起过。”她撤下匕首,一脸怨怨的神情摸了摸琴,挑了一根弦拨动了一下道,“别显摆你年纪小,老人家听了心塞。哎,你这弦也不错,我不要你的琴,我有。我明天画一个图纸来,你能帮我另做一把吗?”
如歌这才意识到没有杀气是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未动过杀念,他竟然被耍了,他牵强地裂了裂嘴,笑说:“我卖艺卖身但不卖琴。”
闻言,柳若云笑得更欢了,“你都没有见过,怎么不做,物以稀为贵你还不一定做的出来呢!”柳若云问,“刚才吓着你,生气了,不过我是不会道歉的,谁叫你那般拽。等我明天拿来图纸你在决定做不做吧?”
话语落完也不管如歌答不答应,准备离去。
“三尾,过来,我们走。”三尾一直趴在木窗边等着柳若云,它蹦下木窗跑了过来。
柳若云抓起三尾将它送上肩头,俯身对如歌说:“明日曲谱一并送上,如歌,其人如歌,挺配你,回见。”
武罗都城的富庶地带是城南到城东这片地区,慕府自然位居城南,看似不远的距离,但驾着马车从幕府到城东的夜市也需要半个时辰,等慕言季正准备踏入南风馆时,秦系好心地提醒道:“他今日在饰摊买了一根女士桃木簪。”
慕言季闻言倏然转身进了“牡丹阁”,只是他再出来时脸上蒙上了一层浅淡的阴霾,并且瞪了秦系好几眼。
秦系视若无睹,“我也算有功劳,少主你说是不。”
慕言季从正门进入南风倌,柳若云从院子翻墙而出。
恰好印证了若是无缘近在咫尺也未必相逢的老话。
然而快踏进正厅的慕言季突然顿住身形,犹豫了,“你去问问如歌,他来过没有?”
半晌,秦系出来道:“来过,刚走,他在打听十五六年前哪些地方有被灭门的事情。”他未告诉少主,如歌说这事是如何咬牙切齿的。
俩人回程的路上秦系打破沉默,“如歌说他明日还会去,若少主想见他直接去紫居客栈寻他便可,为何这般费神。”
车厢里的慕言季沉默半晌,突然道了一句,“秦系,你是想提醒我什么。”这一声没有责怪,只有道不明的无可奈何。
“是,属下逾越了。”他想提醒少主别人有主。
紫居客栈里,厅前寥寥几人,甚是萧条。
回到内院,柳若云便去找了景明溪,然而房间里空无一人,望着窗外的灯笼,似乎有些不对,可一时间有说不明哪里不对劲。
窗外的灯笼挂在樱花树旁的房梁上,白日里竟然未曾注意这房梁上的雀替,可看着,看着柳若云的视线又出现了光晕现象,她想大概是久望灯笼的原因吧。
桌上摆放着一杯茶,她坐上了这个位置,想象景明溪之前在此地品茶情形,心想,这人到底跑哪里去了。
茶水温度渐去,只要她在景明溪身旁,那冷却的茶水她都会一饮而尽,当然这时也不例外,只是这茶水似乎不是水,更像……一团烟雾。
茶水下肚后,柳若云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层黑气,黑气慢慢布满全身,身体中就像是有什么异物一般开始疼痛、抽搐,此时此况她自然是知道了那杯茶水有问题。
明溪是不是喝了这茶?
柳若云艰难地伸出颤抖的手,猛然扫向了那茶壶并且发出“啊”的一声,这一用力也带动着她跌倒在了地上。
茶壶落地破碎,溅出的不是水,而是一团团黑影,黑影漂浮起来变幻成人形状态,他们观看着她痛苦难受的姿态。
三尾皮毛炸起,释放收起的尾巴,一尾变成了三,身形也随之变化,化成巨大猛兽模样瞪着那漂浮起的黑影人形,似乎随时准备反击。
然而柳若云知道三尾就算变得再大也顶不了用,“三尾,还记得……我出门时跟……你说的话吗?藏起来……快去藏起来,这不是……客栈。”就在她倒下的一霎那发现了窗外灯笼不对劲的地方。
樱树是该正对着木窗的,而现在窗外的樱树却斜着了,她心想,还好。
――景明溪没有事。
结界?
又是幻境般的结界。
她仔细想了想,定是那一段漆黑的路,武罗一片灯火,怎会有漆黑之地呢!自己还真是蠢啊!
柳若云卷曲着身体,这样似乎能拟制疼痛,然而这疼痛刚有好转,內腑又开始炙热起来,像烈火燃烧一般,看着眼前模糊的狐狸,她再次艰难地说:“三尾,去藏起来,他们……是魔物。”
三尾呜呜了两声,像是在说它不去,凌空的几只黑影猛然飘了下来,眼看就要附上了三尾,柳若云突然发力,身体扑向了三尾,狐狸未被她扑开,但也挡住了那几只黑影,与此同时她额间的红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