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夏韫,先皇倚重大臣,生时克母,其父曾与开国太祖共驾,平乱玲珑与北岳两国。
夏韫十六岁那年成了惠国第一个文武状元,一时风头大盛,十七岁时却突然弑父烧家,亲手灭了自己夏家数百人,然后消失于世人视野之中……
卿落翻过一页,眸子猛地一睁,只见此页一行血红色的娟丽小草,朱砂所书,行云流水,使人一看便知写字之人是位女子,字里行间却流着女子不该有之霸气,睿智,该是原身吧……
夏韫,残忍嗜血,只因追求母亲而不得便杀母全族,独留母亲一人独活,甚至连母亲所生之我都不放过,流言、蛊毒、血泪、西山之变……夏韫,不杀你,老子枉活一世!
卿落皱着眉头,心中甚是复杂,夏韫竟与原身有如此血仇,怪不得原身小时候对杀他执念如此之深,不论国危天险,仅是这私人恩怨,那绝对是不共戴天的啊!
卿落皱着眉头,伸手揉了揉额头,看到原身所写的血红的字句,不知因何,头有些疼。
“主人,找到了。”墨衿突然从后面钻了出来,手里拿着几本书献宝似的给了卿落。
八年未来,这里的空间扩大了不少,所以墨衿找着也是十分费劲。
卿落放下手中的书本,伸手去接住了墨衿递过来的卿家暗线记录。
卿家暗线并没有发展多强大,只在惠国几个重要的城市里有,而江南的卿家暗线,是仅次于京城的。
卿落翻了翻,直接将时间翻到了卿府被满门抄斩的那个时间段前后。
江南暗线共两百多人,分散在江南各处,平时隐姓埋名藏于市井,可能是路边卖馒头的小贩,也可能是刚从赌场出来输得一塌糊涂的赌徒,也有可能卿落早就与他们擦肩而过数次而不自知。
卿落一个一个翻看过来,看得极快。
突然,卿落将目光停留在了某一处,那里记着一个人,李四。
卿落看了眼李四的大概信息,突然有些想笑,原来自己刚来江南之时,就与卿家暗线之人有过接触而不自知啊!
也不知李四是不是知道自己就是卿落所以才试探性地与自己接触了一下的。
收起卿家暗线的记录,卿落看着墨衿笑了笑,道:“好了,多谢你了。”
“好。”墨衿点点头,收了桌子上的资料,卿落看得如此快,他竟也不觉得不妥,如此看来,原身看书的速度定然也是不慢的。
“你先等等。”卿落突然开口叫住了墨衿,问道:“之前听你说,我有内功招式,我会武功?你可知道我师承何人?”
“这个我可不知道,主人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墨衿垂头想了想,却还是没想到什么所以然。
“这样啊,那墨衿我们快把这些卿家暗线的资料放回去,到上面去问问玉娘好了。”卿落眨眨眼,站起来笑地甚是开心,伸手接过几本墨衿手中的资料,拉着墨衿就走。
“墨衿,这些资料都是在何处放着的?……”卿落轻声问着,脚步轻快,墨衿跟着她心情也微微变好了一些,
“在前面,我带你去。”墨衿心情好,语句也轻快了许多,主人回来了,还越发不一样了,似乎是,越来越温柔了……
醉云阁外,申屠承傲黑着脸看着不久前刚落在自己怀里的“小黑”,虽然极其不情愿,不过还是身形一转,回了宅子,刚刚有信,墨夙回了江南,墨江璃去了王府……
玉娘坐在醉云阁的二楼,撑起一片窗口,看着申屠承傲自拐角处不见,眸子轻眯,附上一抹笑意。
“玉娘,我有事问你,你忙吗?”
门猛地被推开,卿落拉着墨衿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玉娘看了眼也跟着卿落乐呵呵笑眯眯的墨衿,缓缓走近卿落,道:“主人有事,我从来都不忙!坐下说吧。”
卿落微笑,毫不客气地一边坐下,一边摆手道:“别主人主人的了,叫我名字吧!”
“好啊,卿落。”玉娘也坐下,倒是十分不客气,真的直接开口叫了卿落名字,此等举动,惊得墨衿傻了几分。
“玉娘,你可知道我之前是否用过丝线之类的东西?我会武功,我师承何人?”卿落也是开门见山,直接拿出自己拉出来的那根丝线问了起来。
玉娘听到卿落说丝线,眸子眯了眯,道:“不知道,你打架时的路数很是莫测,明明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却总能让敌人宛如刀剑所伤一般,甚至直接裁掉头颅!但你若是用的丝线,那这样一想,也就明白了。”
卿落又伸手揉了揉额头,刚刚听到玉娘说原身曾经裁掉过别人的头颅,一时觉得惊悚,脑袋隐隐又不舒服了起来。
“至于你的师父,我并不知道。其实我只知道你是卿落,尚书大人的嫡女,其余的,你不允许我们知道哪怕一点。”玉娘低头垂了眸子,卿落看不清她的神色。
不过卿落也知道此刻气氛不太妙,只能扯着笑,把脸硬挤成朵花儿,道:“原来,如此啊!”
“哎!”卿落又叹了口气,趴到了桌子上,很是泄气地道:“那就算了吧,本来还想试试学一下武功,以后打架也不怕的,如今我身边的人,就我弱了!”
“学武功?”墨衿突然看了眼卿落,语气很是震惊。
玉娘也看着卿落,卿落抬眼看了看墨衿,又看了看玉娘,随即坐正身子,点点头,道:“对啊,你们不是说我小时候会武功吗,那我学着肯定很快了?”
“这……”玉娘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