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人吧!”那红衣男子轻笑,语气里有些戏谑,“你这身衣服,是最近京城的流行款式,这布料,似乎是皇家专供!”
卿落皱眉,正琢磨不透这病秧子的意图之时,他又开口了。
“前几日据闻京城有喜事,傲王娶亲了!只是可惜那新嫁的王妃,据说脚太大被傲王嫌弃,受不了刺激,死了!”那红衣男子开口,上下打量着卿落,笑眯眯地很是欠扁。
卿落黑着个脸,眉头跳了跳,什么叫脚太大被嫌弃,还受不了打击死了!合着申屠承傲就这样就这样对外人说的,简直要气死!
卿落冷哼一声,道:“公子可是他们的主人?我就是一个很弱很弱的文弱书生!养了只鸟,被他们关起来了,我只是来找他们商量商量,要回我的鸟而已!”
那红衣男子捂着嘴咳了咳,弯腰伸手戳了戳肿地看不出人样的大汉,起身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也别装着听不懂我说话,虽然你有难时我来不及赶过来,但是你我也算青梅竹马,何必装着不认识呢!”
“噗……”卿落在心里猛地吐了口血,哪里又来个青梅竹马,这原身青梅竹马也忒多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卿落见他碰了中毒的大汉却没什么事,心里还是挺戒备的,再说了,他说青梅竹马那就是青梅竹马啊?万一是诈我呢!
卿落也捂嘴咳了咳,道:“你是否认错人了!现在我的乌鸦也回来了,也不想与你纠缠,你的奴才之前打伤了我的人,我也给他了点惩罚,我们就算两清了吧!”
卿落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加大了音量,让那个红衣男将自己的“男声”听得一清二楚。
那红衣男子眉头挑了挑,道:“你确定是你的乌鸦?”
一听这话,卿落微怔,把小黑从脑袋上抓了下来,看了看,小黑也歪着头看着卿落,乌漆嘛黑卿落也是看不出什么,不过,敢在卿落头上站着不走的,应该只有小黑。
于是卿落又将小黑放到了头顶,说道:“是我的乌鸦!怎么着,你觉得啄伤你的乌鸦的主人这个称呼有什么好处吗?我至于冒名顶替吗?”
没想到那红衣男子又是一笑,缓缓向卿落走来,道:“这乌鸦不是惠国的品种,这乌鸦来自北岳国,是雀鸦里面难得一身漆黑的一只,它的名字叫墨雪,是本公子两年前赠与申屠承傲的!”
“duang!”卿落感觉自己被一个千斤重的大铁锤砸了一下,直砸得眼冒金星,双耳失聪。
努力维持着自己男人的声线不崩,卿落开口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它叫小黑,才不是什么墨雪呢!而且它只是一只普通的乌鸦,你要是不打算与我商讨我们之间的事要怎么处理,那我也是很通情达理的,我先走了,再见!”
卿落说着就要跑,却被那红衣男子一把抓住了手臂,道:“去哪啊?许久不见,我们不得好好叙叙旧啊!”
卿落挣扎不过,心里简直气急,这死病秧子哪来这么大力气!
手一翻,卿落又撒出一把毒粉,而那红衣男子却依旧浅笑盈盈,毫无中毒迹象。
卿落眉头紧皱,依旧怒力地挣扎着,毒没用,这死病秧子什么来头!
“看来你是学会了用毒!你莫不是忘了,本公子重病难医,喝了十几年各类药汤,早已百毒不侵?”那红衣男子笑着,手下用力,一下子就将卿落拉进了自己怀里。
卿落一惊,眼里闪过一抹厌恶,怒道:“放开我,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要如何不客气?咳咳!”那红衣男子说着手一扬,他身后那些人就自动围成了一个圈,将他们两人围在了中间。更气人的是,他让人围个圈之后还很虚弱地咳了两声!
卿落听着甚是不爽,于是手一翻,立马就卸了那红衣病秧子的两条胳膊,然后对准一个方向逃去,看着围上来的众人,卿落手一扬,毒粉铺天盖地。他们许是没想到这人竟然能在自家公子手里跑出来,一时大意,便中了毒,一起趴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然而卿落刚要跑出那群人围的圈子,却感觉自己背被人抓了一下,虽然没有抓到,但是依然让卿落汗毛竖起不少。
速度不减,卿落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那红衣男子伸着手笑意盈盈地看着卿落逃走,卿落皱眉,这人的胳膊怎么安上去的,他真是病秧子吗?
卿落一路狂奔,奔到汝家客栈,却看到李四和月儿正在大堂坐着。
也没点东西,就在那尬坐。
卿落快步走到他们跟前,拉起月儿和李四的手就往楼上去。
“月儿,李兄,跟我来,有事与你们说。”卿落拉着他俩不由分说就进了屋子里。
将门关上,小黑也从卿落脑袋上飞了下来,落到屋里的桌子上,探头探脑地观察着。
卿落关了门,直接给李四供手鞠了个躬,很是诚恳地道:“李兄抱歉了,之前怕你拐了月儿所以扯了个慌,你并没有中毒,都是在下胡说的。”
李四眉头挑了挑,也不在意,摆摆手道:“无妨,理解!看你这气喘吁吁的,是跑回来的?”
卿落点头,又看了眼月儿,向李四问道:“李兄,不知江南最近可有什么乱子发生?”
李四抬眼看了眼卿落,眸光里有些不清楚,道:“我们这一带算是江南的边缘地带,你往南再走走就是江南中心地带了,据说那一片有‘诛心’作乱,祸害了不少权势呢!”
“诛心?”卿落皱眉,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李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