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卿落皱着眉饮了杯酒,道:“是吗?那你干嘛做出一副我被你家看门小厮强了的样子?”
申屠承傲看着卿落:“卿家被抄斩这件事,你知道了,定然生不如死,而且,那个时候太后在王府,她在朝堂勾结着夏韫,我不能让她知道你活着。”
“所以就把我关在那个小破园里,让我对你失望,绝望,然后等着你来让我换个身份嫁给你?”卿落笑了笑,又饮了杯酒:“然而你却没想到,我会跑!”
申屠承傲眸子微动,看着卿落。
卿落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你会就这样追过来。还以为再见面,你会拿着长剑指着我将我碎尸万段呢!”
申屠承傲:“那你可愿同我回去?自太后在那破园里见过你,我便将她软禁了起来,秀竹日日喂她慢毒,现在躺在床上,一天都睁不开几次眼睛。不过她生辰,还是要放她回去的。”
卿落皱了皱眉:“这么狠,太后不是你母亲吗?”
“不是!”申屠承傲垂眸:“我母亲是梅太妃。”
“哦,那……你把太后放了,她把你给她喂毒的事捅出来怎么办?”卿落眨眨眼。
申屠承傲:“那就捅吧,除了夏韫没人信她!”
“皇上呢?不管吗,好歹是太后!”卿落皱眉追问。
“不管,皇兄巴不得她早日驾鹤呢!”申屠承傲饮了杯酒,看着卿落。
卿落抿嘴,太后真惨,没人疼没人爱的!
“卿儿你就跟我回去吧,江南危险!”申屠承傲伸手附上卿落的手,再次说到想让卿落跟他回去。
卿落挑眉:“我跟你回去了,我的月儿怎么办?我在江南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做暂时回不去京城!而且,你说江南危险……”卿落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可不怕危险。”
对啊,自己在江南好歹有个醉云阁,好歹是个什么“圣心教”的教主,也算是……能在江南横着走了吧!
“你根本没有经历过危险,你怎么笃定你不怕?而且,我可不管你怕不怕,我只关心你会不会受伤。”申屠承傲看着卿落,敛藏风暴。
卿落皱了皱眉,抬眼看向申屠承傲从他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啊,是啊!我可是温室中的花朵,被人精心呵护长大,别说危险了,冷风我都没吹过!但是那又怎样?我再没有经历过危险,我也是从你傲王府里逃出来的!我来江南不是来郊游的,我是来逃你这个暴虐王爷的!”
“你还在怪我?”申屠承傲微微发愣。
卿落笑了笑往后倚了倚,靠在了后面的靠背上,双手抱在胸前,道:“不怪你,我都说了,我生气的时候不要理我,我自己慢慢就好了!不过,我在江南是真的有事情要做,京城我就不去了,那里有盯着月煞的皇帝和丞相,我觉得京城才危险呢!”
“那好。”申屠承傲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起身道:“明日本王就回去了。你万事小心。”
申屠承傲音色轻轻颤抖,说到万事小心时看了眼卿落眼中略有一丝别的什么东西。
卿落眨眨眼,看着申屠承傲出了屋子,然后挑了挑眉,嗤笑一声,不以为然。
什么万事小心,好像江南真有什么要命的东西一样,本姑娘来了这么久,皮都没磕破过!
愣了一下,卿落突然又想到自己被月儿她爹抽鞭子,被虎哥按在地上暴打的情景,然后无奈地苦笑,自己这脑子啊,不愧是受了什么委屈什么苦楚只要给点时间就能忘的脑,真会好了伤疤忘了疼!想想自己来这江南也确实受过伤,不过啊,小意思啦!
喝了酒,卿落有些晕晕沉沉的,但是又刚睡醒,也睡不下,就出去要看看月儿,推开门,一步踏出,突然头顶上一个袋子罩了下来,随即眼前一黑,再次昏睡。
动了动手指,卿落脑海微微清明,悠悠冉冉,卿落感觉自己似乎躺在一团棉花里,云朵里,绵软无力,飘飘然也,却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往什么方向缓缓移动。
这是在哪里呢?
“醒了啊!”
一个柔软慵懒的女声响起,卿落心中一暖,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是一袭紫裙的玉娘,依旧手执一本古书,眼睛却低低看着卿落,柔光似水。
微微发愣,卿落连忙起身,脑海里最后一个场景是突然盖下来的袋子,且环顾四周,这里是在一艘船上!
“玉娘?!”卿落看着玉娘,想等她的一个解释。
玉娘轻声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本书,道:“卿落,我查验了你的经脉,你没有修习我给你的那本书啊,真是明智之举!这是你的修炼功法,还给你了。”
卿落皱眉,伸手接过玉娘递过来的功法,然后继续看着玉娘:“哪来的?这是哪?发生了什么?”
玉娘轻轻笑了笑,声音依旧轻柔:“这个得问你啊,你自己把它托付给了谁!对了,你还有些东西在他那里,你若是想找他就去找他要了来吧!”
“谁!”卿落眉头皱得更紧,眸子染上一抹阴恶的怒意,玉娘这般模样,让她心中很是不悦。
起身拖着有些绵软的步子,卿落出了这船舱,眼前猛地一片明亮,在这船的前方浮着另一艘船,船尾站有一人正看着这边这艘船,那人手中利刃反射了下太阳光芒,刺得卿落迷了眼,使劲看!
那是一柄墨色长剑,金色花纹,是申屠承傲的剑!
“我他妈……申屠承傲!这哪啊!”卿落气得大喊。
“马上到京城。”对面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