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觉到不对的那一刻,叶长瑞立刻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叶耀浑身抽搐的将自己紧紧抱成团的场景。
“耀儿,耀儿!”叶长瑞紧张的将叶耀放平,却见叶耀面孔一片青黑,两只眼睛微微睁开,显然已经醒来,只是在过于剧烈的痛苦下只能抽搐着法吐出一个字,叶长瑞的神识扫过叶耀的体内后,面色猛的一厉,他扭头张手往后一扬,本来躺在深坑中动不得的玄阴子就被一股巨力抓取了过来,叶长瑞那宛如玉石一般的修长手掌搭在玄阴子的脖子上,开始越收越紧,黑沉的双眼深不见底,又仿佛在酝酿着极为可怕的风暴,“耀儿体内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快点给我取出来。”
刚刚那匆匆一扫间,已经足以让叶长瑞窥见叶耀体内的状况,只见叶耀那好不容易清除了玄阴子印记的命魂上,不知何时又缠上了一根黑色的丝线,那丝线扭曲而不成形,散发着满满的恶意,紧紧缠绕在叶耀的命魂上,仿若索命的厉鬼。
叶长瑞的手掐的过紧,玄阴子早已经是元婴期,自然不会因为窒息而死亡,但是这种任人宰割的姿势,却是他从未受过的屈辱,他的视线扫过叶长瑞怀中的人,其实他也是惊讶的,他没想到经过他炼制的药人竟然还有能恢复神智的,并且还在关键当头替那小子挡了他的神针,不过,这次他也不算全然失手了,毕竟看那小子对药人的紧张模样,想必这二人间关系不菲。
在刚刚使出本命法宝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偷袭失败的准备,而如今他虽然没有击中正主,可好歹也拖了个垫背的,心里多少舒坦了点,他当下冷笑了一声,不遗余力的嘲讽着,“取出来?我那神针可是没办法收回来的,可惜啊可惜,我那神针本是为你准备的,没想竟然便宜了一个小辈,不过这小辈既然愿意代你受过,那么也就只好让那小辈先去黄泉路上走一遭了。”[
听到玄阴子这极其不客气的话,叶长瑞面色一沉,语调中多了几丝危险的意味,“你什么意思?”
玄阴子不屑道,“我什么意思?你当我那本命法宝是等闲的东西吗?一旦被它进入体内,就是化神修士,恐怕也法善了,就凭你手中的那个小家伙,你以为他能活得下来吗?”玄阴子这话倒不是信口开河,他毕竟是元婴期大圆满的修为,经他精心炼化的本命法宝,自然不是叶耀这个连金丹期都没到的低阶修士可以抵抗的了的,更何况叶耀的根底早已经在那药人的炼化过程中彻底毁坏,身体内更是蕴含了数不清的毒素,如今他这霸道的本命法宝,除了会夺去叶耀的生命外,恐怕也会破坏叶耀身体里好不容易形成的平衡。
叶长瑞沉着脸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此时玄阴子说的,都是真的,那缠绕在叶耀命魂上的黑线,根本没有办法摒除,他第一次有了这种措的感觉。
感受着怀中人不时的抽搐,却连一点声音都法发出的痛苦,叶长瑞最终看向玄阴子道,“他死了,你也别想活着。”
玄阴子心中一凛,但是旋即就哈哈大笑起来,“老夫活不下去又如何,最少老夫不会像你手中的小家伙一样,在我那神针的折磨下,经历世上最痛苦的折磨,然后再慢慢死去。”玄阴子说这话时,声音里透着一股笃定,毕竟他这一生都在研究毒,而这本命法宝又是集他所有的研究之大成,威力自然是不用说的,其中最让他得意的,就是这本命法宝对人的折磨效果,此法宝一进入人体,就会直接融入人的命魂中,然后慢慢折磨此人致死,玄阴子相信,这绝对是这世间最极致的痛苦,可惜的是,这本命法宝,他倾其所有之力,也只炼化出了一根,否则的话,其绝对能成为所有修士的噩梦。
叶长瑞听了玄阴子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半晌后,才格外平静的来了一句,“是吗?”
不知为何,见到叶长瑞这反应,之前还笃定的玄阴子莫名的就有些不安起来,果然,下一刻叶长瑞就做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松开了紧紧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却对他打上了更多的禁制。
玄阴子被重重禁制牢牢控制住,连说话的能力都散失了,玄阴子虽然极力镇定,但是他的目光中还是透露了一丝不安。
叶长瑞低下头,静静看着躺在他怀中抽搐的青年,眼中闪过一抹怜惜和痛楚,他低声道,“耀儿,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别怕,很快就不会疼了。”
说完这段话,叶长瑞就在玄阴子的目光中,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古怪的罗盘来,这罗盘通体暗红,散发着一种不祥的光。
叶长瑞看着这罗盘,面表情的咬破手指,直接以鲜血在罗盘上刻画起来,叶就会亮起一阵红光,罗盘上的暗红,也会变得更鲜明一点,与之伴随的,就是叶长瑞脸上的苍白,但是叶长瑞却没有顾忌那巨大的真元力消耗,而是极为专注的,一个一个的画完这些繁复的符文……
他手中的这个罗盘,是叶家收藏的一件上古禁器,禁器,是指那些极为霸道残忍,甚至是禁止修士使用的法器,而他手中这个,则是一个契约禁器,这个契约禁器的来历已经不可考,但是它能够强行在两人间建立契约,并且视他们的修为差距,可谓逆天。
用这契约禁器结成契约后,其中一为主,二为仆,而为仆的那一个,将会代为承受主方的痛苦和伤害,并且以自己的生命力,供应主方的所需,当然,这种契约也不是万能的,当主方所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