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槿一大清早就醒过来了,出乎意料的没有吵闹,也没有哭。
就这个样子反而引的李云霄和李颜儿更担心了。
李云槿以前养了只狗,但最后偷偷溜了出去,被狗贩子毒死了。
李云槿知道后伤心的好几天没吃东西,甚至夜里都会梦魇。
就因为这样,李云霄才会如此担心,生怕李云槿又梦魇,李云槿那抱着头躲在床脚的样子,他现在还记得,跟个无助的小兽。
安王妃和安王爷进宫去了,大家一致以为是有人要对安王府下手,而连紫连雾只是受害人罢了。
李云槿身后站着的丫鬟换成了飞鹰,白狼。
这两个人心思没那么细腻,甚至连头发都梳不好,最后还是马嬷嬷出面搞定的。
两个大个子丫鬟因此还闹个大红脸,安王爷的头发一向都是二等丫鬟梳的,可李云槿这没有那么多丫鬟,就因为丫鬟少,大家都很忙。
李云霄回了前院,让小厮传了个信去钱将军府,把张怀廷给送来,现在估计只有张怀廷能让李云槿心情好点,虽然他这个做弟弟的一点都不乐意。
张怀廷速度也快,收到信就跟钱老将军告假来了,只不过没说发生了什么事。
张怀廷一来,就见李云槿坐在池子旁,喂着池里的贡鱼,看不出喜乐。
“槿儿这是把气撒在这鱼身上呢,你在喂下鱼,那鱼估计得撑死”
张怀廷语气轻柔,听着很舒服,眼里带着笑,只是仔细点就能发现,眸子里还夹杂着担忧。
张怀廷见李云槿不吭声,就坐在李云槿旁边,让飞鹰白狼退下,有些话,要没人在时才好开口。
“槿儿,现在已经没人了,信我吧,有什么话跟我说好么”
李云槿把头搁到张怀廷肩膀上,摩擦了几下,张怀廷只觉得一股幽香传来,顿时心旷神怡,但现在媳妇心情不好,自己不能如此猥琐,压下心中异样,抬起手来把玩着李云槿的头发。
“再不说话,人都要憋坏了”张怀廷捏了下李云槿的鼻子,李云槿一下子就打掉这只作乱的手。
“我都敢乱捏,皮痒了呢”李云槿声音有些嘶哑,听起来像是哭过许久的样子。
“是是是,不乱捏,是在下的错,在下给姑娘赔礼了”
说着张怀廷还抱了下拳,学了下江湖人士的模样。
李云槿想笑,却笑不出,只是憋了那么一会,把身子背对张怀廷说道。
“连雾死了,却跟连紫有关”顿了顿李云槿嗓子似乎更沙哑,张怀廷没有让李云槿转过来。
“连雾肯定很伤心,她前些日子还把我赏赐下来的簪子给存起来,说是连紫很喜欢这个簪子,没想到如今到她手上,等连紫生辰时就送给她”
张怀廷听着李云槿哽咽的不成样的声音,最终受不了,把人一把搂进怀里,李云槿没有挣扎,只是把头埋的更深。
“她肯定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死,居然是因为连紫死的”
张怀廷有些奇怪,李云槿如何得知连雾的死跟连紫有关,刚来安王府,李云霄可是说,李云槿昨夜还很担心连紫的情况。
张怀廷用手擦试下李云槿的脸,又发现这阵子练武手已经开始粗糙,便拿出帕子擦拭一下眼泪鼻涕,还叫李云槿哼一下,把鼻涕哼出来。
李云槿自己拿过手帕,哼鼻涕,然后肿着兔子眼接着说道:“你肯定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对吧,前阵子我屋里总丢东西,我就有些怀疑身边两个丫鬟,连雾从小跟在我身边,连紫以前对我说一不二”
李云槿拿出镜子照了照,看着镜子里的人丑的让人不想看第二眼,就继续说道:“本来就有些怀疑,这阵子连紫对我说的话很有意见,甚至还经常和连雾意见不合,然后就在我院内就吵了起来,可连雾稳重,基本吵到后面都会让着连紫”
李云槿哭的打了个嗝,李云霄顺了顺李云槿的背:“昨晚,本见连雾已去,连紫受伤,当时没想太多,只顾着伤心,可今早起来仔细想想,总觉得不对,连雾全身是血,可衣服没有破烂,却死的很惨,连紫身上看起来很破烂,额头却只是轻伤,我不相信那个杀人犯那么蠢,一个人脑浆出来了,另一个只是轻伤”
李云槿说道后头,身体都开始颤抖,其实李云槿也只是替连雾伤心,当成亲人的人,却在你不在意的时候咬你一口,只是李云槿没有想到,连雾是连紫亲手杀害的。
张怀廷第一次见到李云槿这么脆弱样子,却也是再也不想见到了,一点也不像她,哭的让人心疼,其实她什么都懂,只是装傻罢了。
张怀廷把李云槿乱了的碎发撩到耳朵旁,另一只手一直顺着背:“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不会就这么抓起连紫去逼问,连紫以前最忠心于我,能让连紫叛变的人定不简单,我想通过连紫找到她后头的人,还想看看那个人那我的东西做什么,是否是巫启国的巫术之类的”
李云槿想的很多,只是万万没想到,那东西只给了孙远哲,拿去做些羞羞的事情罢了,李云槿要是知道估计会拿四十米大刀把连紫砍死,就因为这种事情,就把连雾杀死。
两人又在池子旁做了许久,一点都没发现,远处咬着帕子的安王爷,和一脸不爽的李云霄,甚至还有兴奋的安王妃和李颜儿。
安王爷和安王妃一听李云霄把张怀廷找来,安王爷就不是很开心,可听儿子说张怀廷可以疏导李云槿,那也就忍了。
但出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