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的临阵倒戈,让在屋顶看戏的墨尘很是疑惑。明明他们已经成功策反了血狼,还答应他护他母亲一世周全了。可在这紧要关头,他怎的就反水了?难道就不怕他对他母亲下手吗?
红雨也是一头的雾水。她本就心思单纯,没有上官听雨那般的花花肠子。那些伤脑筋的事儿,本就不是她专长。现下再加上这揣度人心之事,更让她头疼了。但她相信,无论是多不利于她的局面,她都能扭转。因为,她是上官听雨。
上官听雨指着自己,不解道,“你的意思是我指使你刺杀我?然后又让你出来指证我?”
血狼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你这一下点头又一下摇头的是什么意思?”
血狼思忖了一番后道,“并没有刺杀一事。这一切都是你捏造出来的。为的就是陷害大夫人。”
韦翰瞿越听越糊涂了。这原是受害者的上官听雨,一下就成了加害者。而原本是加害者的大夫人却又成了受害者。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虽说这大户人家是非多。可像上官家这样多,又这样复杂的,除了皇宫外,就找不到第二家了吧!易高阳只觉得头疼的很。可他又实在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才忍下了想要逃跑的念头。
上官听雨轻哼一声,“上官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你只听命于母亲一人的话。我又怎么使唤的动你来陷害大夫人?”她卷起了袖子,露出了被布包扎着的手臂。而后,她解开了布条,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展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到那道长长的伤口,让上官冷冽更心疼了。这样长又这样深的伤口,上官听雨却说的很是淡然,语气平淡的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原来,她那样做只是不想让他担心罢了……
这一刻,他很是自责,也很是内疚。他曾经说过,要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可最后却……
“这伤是在抵御过程中受的。韦大人可以命仵作来验一验这伤与血狼的佩剑是否一致。”豆大的汗水从她的额头处渗了出来……
开始,众人见上官听雨脸色苍白,时不时的冒出冷汗,还以为是那六十大板的缘故。直到现在才明白,是因为手上的那道伤。
韦翰瞿召来了随行的仵作。仵作仔仔细细的查验了一番后道,“乐安县主手臂上的伤口与血狼的佩剑是一致的。”
血狼紧锁着眉,一脸的不可置信。当日,就在他要刺杀上官听雨之际,她的同伙便赶到,将她给救了。虽当时他被人击倒,昏了过去。但他确定,他根本就没有伤到上官听雨一丝一毫!
血狼的的确确没有刺伤上官听雨,因为那伤就是上官听雨自己弄上去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反正她有玄月的秘制金创药,根本就不用担心会不会留疤。就算真留下了一星半点儿的疤也无妨。只要能扳倒大夫人,这一切便也就值了!
大夫人的脸色沉了几分。她原以为,就算血狼的口供不足以整垮上官听雨,但至少不会再牵连到她。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