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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城内的情报站顺利建立起来的消息,被骑兵连长带回了关门山脚下的河口村,林师二营的副营长吴子健喜不自禁。关于此次到日伪心脏地带建立地下情报站,吴子健可谓是下了血本。这不仅体现在真金白银的投入,他甚至还将敌工队的精英悉数派往了城,包括敌工队的正副两个队长。
其实,肖俊平早前曾经一度提出,副队长陈栓柱应该留在吴子健的身边,主持敌工队的日常工作——毕竟,城再重要也只是一个点,而林师二营面对的远不止这一个点,敌情工作需要全面铺开。所以肖俊平建议,陈栓柱不必一同派往城。
但是吴子健权衡再三,仍决定还是以加强城情报站的力量为重。在林师二营副营长看来,日军濑名师团既然马要打通同蒲铁路、实现全线通车,那么距离南同蒲路仅仅二十多里之遥的二营根据地,未来将要针对的无疑是南同蒲铁路沿线的日伪军。而城作为铁路沿线的重要枢纽,不仅驻扎着濑名师团的萩原旅团司令部,更俨然已经成为了目前在晋南、晋西南一带作战的濑名师团主力的后方大本营。从这个意义而言,能否及时准确地掌控城的日伪活动动向,将成为林师二营以及关门山根据地今后对日作战的成败关键。
所以吴子健咬咬牙下了狠心:敌工队的精英集去了城。当然,二营副营长这么做,也并非盲目地孤注一掷。首先,他已经与大榆树山里的央军391团建立起了密切的往来。眼下,敌工队由十个人组成的小组,专门针对丰店县城的监视与情报搜集;这十人当,有四个人负责联络391团;其还有一名来自北平的青年战士,自儿时起豢养信鸽,在他的主动请缨之下,林师二营敌工队正在尝试与央军391团,建立信鸽通讯机制。这对于一直没有电台的二营来说,不谛于一个有力的手段。
其次,针对南面方向,吴子健利用其余的敌工队员,渗透到西坪村以南的村落和居住点去,发动当地群众,拥护和支持八路军的抗战,进而在民间覆盖一个表面宽松、暗紧密的情报传递系统。
这样一来,林师二营东面背靠关门山,向北联手391团监控丰店县城(也包括小榆树山);向南依托民间群众;向西则有城情报站。初步形成了一个覆盖全方位的情报。
而骑兵连长夏连山从城返回后,很快又向吴子健提出了一个新建议:西坪村以南的方向,除了派敌工队实施渗透,他本人还可以率领骑兵连向南前出巡逻,锋头直抵七十里开外的平泉县。这当,骑兵连长并没有掩饰自己想回老家看一看的目的。迄今为止,夏连山对丰店姐姐一家的寻找,仍无结果。如今林师二营在关门山脚下已经做好长期驻扎的准备,夏连长于是提出了这个请求。
夏连山提这个建议,更有一层深意:根据央军391团的情报显示,平泉县如今驻扎着晋军独12旅的主力,声势不小。夏连山提出,可以主动前出、与晋军独12旅联络,如能获得联合作战的承诺,则林师二营在南面有了战略防御的屏障。
吴子健不久前也听391团的联络官提过此事。说起晋军独12旅,虽然有诸多不光彩的履历,但林师二营也算与之有一面之缘:他们是在小榆树山大王峪的伏击战,救下的时任晋军参谋肖俊平。今天肖俊平已是八路军的情报战专家,但吴子健念念不忘的,还有那名使得一口好刀的晋军少尉、大胡子李满仓。不知曾经效力过二十九军大刀队的大胡子少尉,如今是否还在独12旅服役?
不过,面对骑兵连长的这一请求,吴子健却显得有些左右为难。夏连山姐姐全家在丰店县城的下落至今未明,吴子健一直对此心怀愧疚;何况早在林师二营刚刚抵达关门山脚下的时候,夏连山私下里对副营长提起过平泉县是他老家的事情。但那时二营初来乍到,急需站稳脚跟,所以即便是夏连山本人也没有要求当即回到老家探亲。按说,此时此刻骑兵连长提出探亲,副营长是完全可以答应的。但倘若是由夏连山率领着整个骑兵连向平泉县方向孤师深入,吴子健还是表现出了犹疑。
眼下,驻扎在西坪村整训的骑兵连,刚刚恢复了部分元气,除了反夜袭战后慢慢找回来的原来的人马,又动员了一批家有马匹的青壮百姓参军,才使得全连的人数恢复到了四十多骑。但起之前全盛时期的两个排六十多骑人马,仍然有差距。
更不得不提的是,被林师二营俘获后、反正参加了八路军的伪蒙军骑兵一干官兵,在那场反夜袭之战损失殆尽,除部分人遗尸战场外,其余的全部离失踪。吴子健和敌工队长肖俊平判断,他们很有可能于当夜趁乱逃走,重新投向了日军怀抱。这一方面给八路军根据地的防务安全埋下了隐患,另一方面则客观使得二营骑兵连失去了经验老到的教官,给培养新的骑兵带来诸多不利。
“连山啊,你和我说实话,”在河口村的一间民房里,吴子健一边挠头一边问:“现在你的这四十多骑兵,战斗力究竟怎样?和原来的骑兵连,相差有多大?”
夏连山当然明白吴子健的矛盾与犹豫,他想了想,较为肯定地答道:“副营长,如果和反夜袭之战的战斗水准相,现在的骑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