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大哥!”顿时,无数卫兵涌了过来,挡在张阳的前面。今夜负责巡查的是徐义的第七营的一个千人队,敌人能够靠近大营,还差点伤害了大哥,让徐义恼羞成怒,带着一个百人队,追了出去。
毒箭斜斜地插在了地里,张阳小心地用布垫着拿了起来,通体黝黑,显然已经泡毒很久,要是被这支箭插到身上,恐怕是见血封喉,挨不过一个时辰。
这个苗军,真的有这么邪乎?张阳终于下定了决心:“子雄,让你的营的三个骑兵千人队星夜出动,立刻将周围的所有水源,严密地看管起来,在饮水之前,先用家畜做实验,没有危险了,人再饮用。”
张阳接着和刘伯温说道:“青田兄,这次送来这么大的一个情报,我们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啊。”
“主公过奖了,如今主公干的是反抗元朝暴政的大事,在下只是略一尽些微薄之力,不足挂齿。”刘伯温说道。
“可否请青田兄到营帐内一叙?”张阳说道。
“如此,那就多谢主公抬爱了。”刘伯温说道,心中暗喜,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张士诚,能够礼贤下士,又能够从善如流,跟着这样的人,才能有前途啊。
再次进入大帐,少了赵子雄和徐义两个人,他们知道今晚形势严峻,亲自带人前去执行大哥的命令了。
张阳也觉得有些棘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是,这股突然闪出的善于用毒的歹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青田兄,久仰大名,青田兄刚正不阿,侠义心肠,今曰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施耐庵在一旁说道:“在下兴化施耐庵。”
“原来是施兄,施兄能够奋起挺身,跟随主公反抗元朝暴政,实乃我们读书人的表率。”刘伯温也客气道。
这文化人就是麻烦,幸亏士信没在,要是士信在这里,又该大放阙词了。
“青田兄,这伙苗人,还有那个杨完者,究竟是什么来路,你给大伙儿讲讲。”施耐庵说道。
这句话问得重要,大家都在等着下文。
“这伙苗人,是湖广行省的,如今天下大乱,朝纲不稳,鞑子兵力捉襟见肘,为了维持他们的统治,就开始召集地方部队,比如北方的王保保,李思齐,在南方,也召集了一些,其中就有这支苗人的军队。”刘伯温说道。
这个大家都懂,说明鞑子的统治,已经开始走到了尽头。
“这伙苗人,是苗人中的一部分败类,他们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尤其现在打着支援朝廷的名声,坏事做尽,凡是他们经过的地方,百姓都遭了殃,他们本来是在湖广行省的,所以,这里的大部分人并不识得他们,应该是杭州城内的鞑子招呼过来的。我在来的途中,见到了几个村子的惨状,加以判断,觉得应该就是他们一伙干的,所以,就赶来给主公报信,不能着了这群小人的道儿。”刘伯温接着说道。
几个村子的惨状?难道,他们连普通百姓都不放过?张阳问道:“这群苗人,对普通的村民都不放过吗?”
“就是,这些人根本不能用人来形容,我所见到的村子,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女的,被他们先歼后杀,所有的财物都被劫掠一空,整个村子被放火烧掉。”
“砰!”张阳一拳砸在桌子上,这种连畜生都不如的家伙,根本就不能活在这个世上,对面的鞑子还真是急了,怎么把这些人给招呼过来了?
“他们善于用毒,虽然只有几千人,却有许多反抗元朝的好汉栽在他们手里,主公一定要谨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苗人,根本就不以常理出牌。”刘伯温说道。
“那么,我们最好将计就计。”施耐庵说出了一句。
将计就计?这个主意不错,张阳眼前一亮:“施先生,说说看。”
“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鞑子已经和这伙苗人串通一气,苗人先下毒,然后,等我们都中毒之后,城内的鞑子就可以大军杀出,将我们打败。而我们,现在比较担心的就是如果采用炮火攻击杭州,杭州攻下来了,城墙也被打塌了一半,还得花费力气修葺,所以,不如我们明天就假装中计,鞑子肯定会倾巢出动,来进攻我们,那时,鞑子暴露在外面,就任我们宰割了,同时,一个已经空了的杭州城,是最容易攻破的。”施耐庵说道。
略一思索,张阳就想明了利害,本来计划是明天炮击,这样对城墙的破坏太厉害,而改为这个计策,杭州城就可以免于战火,可以一试!
“立刻通知徐义和赵子雄,两人行动要隐秘一些,不要让城内守军发觉。”张阳一旦下定决心,那就会毫不犹豫地制定计划:“其余各营,明天留一部分人在大营内装死,另一部分,在战壕内做好作战准备。鞑子一旦出城,炮火覆盖!元亨的水军,在鞑子主力尽出之后,由水路,直接攻入杭州城。”
“是!”众将领齐齐答道。
故丁是杨完者最为倚重的一个用毒高手,他看到城内传来的讯息之后,就开始了行动。
他悄悄地摸进了对方的营地附近,想将毒放入对方新运来的蔬菜里,明早做饭,就可以让他们吃了。
谁知,刚到营寨附近,就看到一大群人在那里围着,明亮的火把举起,中间的那个人,好像是个首领,其余的人都在他身边听他差遣。
既然来了,那就绝不放空,故丁掏出袖箭,射向了对方。
没想到,这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