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雄带着人,看着远处已经接近的鞑子骑兵,咬了咬牙,撤退!
很好的一次机会,可惜没有把握住,没想到,这个太师脱脱确实有过人之处,居然看出了渡口这里有问题,让人从侧面迂回占领渡口,想要偷袭,已经不可能了。
而双方对峙强攻的话,对己方没有好处,自己人少,真的打起来,不会占到太大便宜,要是大哥再派上两万人过来,自己就有充分的信心了,可是,那些人得留着守卫高邮府呢,不能在这种地方与鞑子决战。
最终的战场,在高邮府。
自己这支骑兵能否发挥最大的威力,也是在高邮府。
月阔察儿看着前方大地的轮廓,终于到了清江渡口,赶到这里,占领渡口,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减慢速度,小心埋伏。”由于上次的失利,月阔察儿长了个心眼,命令士兵们提高警惕,不要在最后关头被对方给伏击了。
士兵们掏出身后的三眼火铳,神情凝重,他们都记得,前几天的时候,自己的一个前锋陷入了埋伏,全军覆没。
虽然几天的急行军下来,已经疲惫不堪,但是,他们的士气还是很高昂,分成几列散兵阵势,向渡口摸去。
“啊!”突然,最前面的士兵马失前蹄,摔了下来。
绊马索!掉到地上的士兵反应过来,只见前面已经布满了三道绊马索,刚才要是快速冲击的话,恐怕会有不少人稀里糊涂丢了小命。
“小心!”月阔察儿大声喊道,果然,这里有埋伏。
“狗鞑子,给你留了点点心。”赵子雄一边撤退,一边暗笑道。
自己的队伍向南撤退,对方的骑兵从西面过来,所以,在撤退前,他们在渡口的西面布置了一些绊马索,还有陷阱。
“啊!”又一个骑兵大声喊道,绊马索已经被剪断,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没想到,还有机关!
其他的几个士兵慢步走来,只见这个士兵连人带马,都已经掉入了陷阱之中,底部是竹尖,人和马全部已经咽了气。
步步惊心!
但是,月阔察儿没有选择,占领渡口,他已经准备好了付出一万人死伤的代价,谁知道对方会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会有多少人?
没有别的办法,这个渡口,是必须要占领的,否则,大军渡江,会有很大危险。
用了几个时辰,在付出了几十人的“重大”伤亡之后,月阔察儿的骑兵终于登上了渡口。
没有发现反贼。
月阔察儿不信,刚才的机关,分明就是对方布置的,可是,对方居然如此轻易地让自己占领渡口?一定有问题!对方一定躲在某个地方,等待机会,给自己致命一击!
他不敢有任何闪失,命令一万骑兵,分成十个小队,向四方搜索,看旁边是否埋伏着人手,而且,他命令搜索小队不要恋战,发现之后,立刻回来禀报。虽然一个小队一千人,还是容易被对方吃掉的。
“报告太师,月阔大人的骑兵,已经占领了清江渡口。”几个时辰之后,脱脱终于收到了回信。
“好,太好了!”脱脱最担心的就是月阔会受到危险,现在,占领了清江渡口,大军渡河,应该有十分的把握了。
“传令下去,准备渡江。”
“太师大人,月阔大人请求大军暂缓渡江。”
“为什么?”
“月阔大人虽然占领了清江渡口,可是,在清江渡口已经被反贼放置了各种机关,伤了几十个士兵,他担心还有反贼在四周埋伏,怕大军渡江遇到危险,所以,想请大军暂缓渡江,等到肃清了周围残敌之后,就有把握了。”
暂缓?脱脱想了一下:“那就给月阔两天时间,两曰之后,大军渡河!”
两天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如今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大军南征,耗费无数,不能总这样拖着。
月阔心里非常纳闷,两天来,他派的搜索队已经搜索了周围一百里地之内的所有地方,甚至前进到了淮安城,也没有发现反贼的踪迹,淮安路派出了两个千人队,协助月阔察儿守清江渡口。
难道对方只是给自己设置了一些绊马索,挖了些陷阱,就逃跑了?这完全不像这些反贼的作风啊。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对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他们肯定抵不过自己的三万大军,能够一口气吃掉一个千人队,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极限了。
想到这里,月阔察儿放下心来,派人回北岸传讯,这边已经做好了警戒准备,大军随时都可以渡江。
当初派出找船的士兵,也已经搜罗来了二百来条小船,加上雪雪搜罗来的,一共近五百条,但是,对于几十万大军渡江来说,还是太少了,一次只能运两千人过河,得运几十次。
脱脱开始组织人马过江,他并不是把辎重队落在最后面,而是让辎重队排在中部过江,对脱脱来说,辎重队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里面的回回炮和床弩。
首批过河的,是各行省调来的探马赤军。
稍大一些的船只,用来运送战马,稍小的船只,让士兵乘坐。
大部分士兵从来没有坐过船,上了轻飘飘的船之后,身体就有些发软,也不敢看旁边那黄色的河水,闭着眼,等待着过江。
与是否有勇气无关,这是一种本能。
石普看着这一切,非常担心,要不是首先占领了对岸的渡口,这些士兵在过河过程中,遭到打击的话,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