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摒息,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从高空坠落的异物,不用看,众人也心知肚明,但仍有一种梦幻的感觉,不敢相信。
一方霸主就这样被斩下头颅?众人内心波动极大,感觉到了生命的渺小。
叶一尘的头颅双目圆瞪,眸中有大恐惧,加上脸上的三条血痕,让刘忙、董卓等人转身不敢再看。
“少主随我们先回去?”剑冷冰冰的道。她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就像寒潭下的礁石,让人发毛。
“嗯,走吧。”秦天也想先走一步,他想知道,夏到底怎么了。
“叽!”一声清脆婉转的鸣啼声自碧空上响起,众人抬头望去,一只羽翼鲜艳的五彩鸾鸟在众人正上方盘旋、回转,等待主人的驾临。
“小叔叔,流氓兔,小卓子,我先走一步。”秦天笑着招呼一声,大手一挥,带领剑与三猫女登临彩鸾,化为一抹流光消失在天际。
剩下的人一脸苦笑,秦天不把永恒洲当一回事,可他们还得提心吊胆啊。
李步飞打过招呼,带着秦武学院的众人也登上一只飞鸟,疾驰而远去。剩下的人,唉声叹气,最终郁郁而散。
段,。一座气势并不惊人的府邸,只是其隐藏的力量很让人忌惮,不敢妄加评论。
“秦天哥哥回来啦!”
秦天还没从鸾鸟上跃下,就听见从段府各个角落都传来宝儿的嬉笑声,他摇头微笑,已经想象到一名柔弱小女孩,高兴的在府中乱跑,到处欢呼雀跃的场景。
“砰。”烟尘飞扬,秦天从其中走出。一名小女孩飞一般的扑来,紧紧的挂在秦天身上,耐着不肯下来。
“跟我来一趟庭院。”段狂从院内走出,招呼一声便独自先行,没有等待秦天的回答。
“宝儿乖,晌午哥哥带你到大山里去玩,那里有很多小可爱那样的妖兽哦。”秦天安抚一下嘟嘴的宝儿,微笑着离开。
宝儿做个鬼脸,转身就跑,也不知又要去哪里野了。
越过宫廷式的长廊,满园夏树百花齐放在秦天的眸中,有一股清香在庭院中飘溢。
段狂负手而立,仰望着天穹。
“夏怎么了。”秦天与他之间,不需要废话。
“她走了。”段狂似轻叹一口气,回答道。
秦天心中一震,有些莫名的慌乱。
“走?走是什么意思?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秦天眼眸泛红,有怒急的趋势。
“走,就是走,就是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意思。你,明白了吗?”段狂转身,凝视着秦天,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是你的意思?”秦天与之对视,眼中有凶恶的光在闪烁。
“她自己走的,她给你留了封信。”段狂挥手,一张白纸从其袖袍中飘然而出,落在秦天脚下。
秦天微滞,随后俯身捡起白纸,清冷的秀字映射在他漆黑的眼瞳中。
“在神界等我?”看完信的秦天狐疑。就算夏真去了神界,为何不亲口告诉我?他知道,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可能有很多事都瞒着自己,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还是一只雏鹰,还没有鹰击长空的本领!
“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秦天将信纸折好,看着段狂的眼睛,询问道。
“唔……叫声叔听听。”段狂嘴角带笑,挪揄道。平时对秦天不言苟笑的段狂突然来这么一下,让秦天有些发傻,脑筋一时半会儿注定是转不过来了的。
“唔,不逗你了。她让我转告你,从今往后,她是月倾夏。”段狂笑着说出的话却是让秦天心中莫名的一痛,有一种难以言明的酸楚在心田绽放开来。
夏一定有事瞒着我!秦天越想越不对劲,难怪在秦武学院时,夏专门与自己留影,这一切,显然都是已经预谋好了的,只是自己当时心系修炼,欲救父母,并没有太过关注她,所以事情才会发展成今天这般模样,追根究底,还是自己的疏忽大意。
“跟我出来。”秦天面无表情,径直走向段府的训练营。
段狂的神色有些落寞。他希望,秦天不要就此堕落,坠入无尽的深渊,熬受着现实的冰冷,而是奋力向上,击破天穹,找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训练营很大,有很多神色或冷漠,或无情的少年、少女在这里进行自残式的锻炼,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让秦天称赞与佩服之处。
秦天走来,众人停歇,齐声喊道。“恭迎少主。”
秦天示意他们停下休息,告诉他们,将有好戏上演。
段狂从后面漫步而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还有战心,还有怨气,只要不是堕落都可以!只是,为何找我当撒气筒?这不是找虐嘛。
“上来吧。”秦天跃上特制的擂台,斜睨着段狂,银色元力若璀璨白金,在碧空激荡,令虚空哀鸣。
“剑,你上去。”段狂微笑。并没有理会秦天,而是指着永远身着灰色衣袂的剑,示意她上擂台,与秦天一战。
“我出手没有轻重的。”剑的一句话顿时让段狂塌下脸满脸忧郁,让秦天怒火中烧。这是多么强烈的鄙视啊!啊!简直让人没法还口!
“唔,还是我亲自动手吧,也有很久没修理小崽子了。”出乎秦天的意料,段狂没有坚持让剑上擂台,而是自己撸袖登场,一副要打秦天屁股的模样。
昏黑色的擂台,折射出冰冷的寒光,两人对持,台下的观众虽然性情冷漠,但主上与少主的对决,还是让他们产生了压抑不住的激动。
段狂在这些少年、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