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如琳不着调的话,杨大成本来已经软化的心顿时又坚硬起来,怒道:“孽女,你胡说些什么?你姐姐怎么可能害你?害了你她又有什么好处?”
如琳正想开口,晨兮跨上一步,拉住了如琳的手,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妹妹,我知道你为了二姨娘的事怨恨姐姐,可是姐姐做的也都是按着规矩来的,不是针对二姨娘的,你也知道不久后父亲可能要进京城,咱们杨家指日就要高升,这没有规矩不成方园,在大西北倒是没什么,上了京城就要惹人笑话的,所以这一切也全是为了二姨娘好,你知道么?还有你刚才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不仅毁了你姐姐,也毁了你自己,更是毁了杨家,到时人家会怎么看待杨家?人家会怎么看待父亲?人们会说父亲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总共两个女儿还跟个仇人似的,家都不治何以治国?你这话说出口不但是让人对父亲失了人心,也让父亲失了圣心啊!以后千万不能这么信口胡言了知道么?”
如琳脸胀得通红,气得发抖,她拼命的挣扎,却没想到晨兮的手如铁钳一样的紧,她根本挣脱不了。
这时杨大成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如琳,责道:“你听听,你听听,好好听听你姐姐的话,好好跟你姐姐学学,什么是杨家的女儿!怎么做杨家的女儿!做杨家的女儿不是一味的跟杨家索取,还得时刻为杨家考虑!如琳,以前我是宠着你,可是你越来越大却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说完一甩袖就要出门。
如琳大急欲追上去求杨大成,她拼命挣脱晨兮的手,无奈晨兮的手劲十足,她哪挣得开?一时情急,她低头咬向了晨兮的手腕…。
“啊。”晨兮一声惨叫。
待杨大成回过头,却正好看到晨兮被如琳大手一挥挥倒在地。
他大吃一惊,回手扶起了晨兮,定晴一看看到晨兮手腕上的齿印,眼中立刻冰冷,对如琳怒道:“如琳!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不,父亲,不是您所看到的,是她陷害我的!是杨晨兮陷害女儿的啊…”
如琳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陷害?”杨大成不怒反笑了,指着晨兮手上的齿印与血迹道:“这是兮儿陷害你咬的么?你把她推倒在地也是她陷害你的么?你以为我是老糊涂么?还是以为我是瞎子?还是以为我耳聋?我亲眼所见你姐姐对你苦口婆心的劝慰,我亲耳听到你姐姐对你语重心长的教导,可你是怎么对待你姐姐的?这就是你所谓的陷害么?”
杨如琳面如土色,一时间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只是说道:“是杨晨兮,是她抓着我,我一急才咬她的!”
“她抓你?她抓着你你就咬她?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姐姐的么?她抓着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又凭什么咬她?”
杨如琳心痛如绞,这次她终于尝到了被父亲遗弃的滋味,更是尝到了百口莫辩的心酸。
晨兮掩住了眼底的讥嘲:杨如琳,你也尝到我当初尝到的滋味了吧?是不是很伤心?也许你会比我更伤心,因为我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无所谓失去!你却不一样,你曾是站在云端的,如今你却掉到了泥里,这种落差相信你更无法忍受吧?
当她抬起头时,已敛尽了所有的情绪,有的只是对杨大成的仰慕与对如琳的友爱,她扯了扯杨大成的衣袖道:“父亲,不要怪如琳了,她只是一时接受不是了头发被剪的事实,所以才出言无状的,我是她姐姐,不会放在心上的。”
杨大成的脸色顿时变暖,叹道:“她要象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如琳还小。”
“小?”杨大成苦笑了笑,他象如琳这般大时已然懂得看人脸色了,一心讨好秦氏了,哪象如琳这般不懂事?唉,真是宠坏了!被二姨娘宠坏了!
想到这里眼不禁一冷。
他的表情都被晨兮看在眼里,这就是她的父亲,只要有错事永远都是推在别人身上,如琳的这般性格还不都是父亲养成的么?是父亲对她的溺爱才造成了如琳这般的刁蛮任性,狠毒自私!
当下她十分乖巧的不接口,只是道:“午时宾客都要来了,这可怎么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一个庶女参加不参加还不一样?算了,这事先放一放,为父定然会查清到底是何人所为的,眼下你和你母亲全力办好这场宴会才是。”
杨如琳听了立刻哭喊了起来:“不,不行,我要参加宴会!”
听了她任性的话,杨大成气结道:“你都成这样了,还参加什么宴会?去做什么?去丢人么?”
“哇…。”杨如琳受不了得大哭了起来,她怎么也不甘心啊,这么好的机会,两个皇子亲临杨府,她如果参加了,出了风头,要是入了两位天家的眼,说不定以后就会飞黄腾达的!
“哭,哭,哭,就知道哭!”杨大成不禁烦燥道:“你就算是哭死也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院里,别想着丢人现眼!”
“哇”杨如琳哭得更是伤心了,那伤心的样子比死了爹娘还伤心。
晨兮这时道:“父亲,其实妹妹想要参加也不是不可以。”
杨如琳顿时停止了哭泣,抹了把泪道:“姐姐,快说,我怎么才能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