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书兰站在不远处,冷眼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石胤希心存善良,顾及那一丝血缘的情份,但她不会,有其母必有其女,林静宜跟贺丽一样都是心术不正的人。
所以昨天手术结束,知道石胤希没有生命危险后,她立即就将护士给叫走了,以林静宜现在的困境,应该没有兴风作浪的机会了。
毕竟一个连医药费都付不起,连基本生活都成问题的人,哪里还有那个闲心出来害人。
这个林静宜,以后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
林静宜被推出医院,两名保安把她从移动床上面抬下来,放在地上,随后一名护士把她的包包等东西,全部都扔在了她身边。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林静宜低垂着头,匆忙的捡起包包,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马路边,打了辆出租车。
待坐进出租车后,林静宜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不止是因为身上的痛,多的是她今天所受到的耻辱,而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些人在她身上所加注的侮辱。
特别是萧筝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林静宜付了钱下车,拖着疼痛不已的身体,缓缓往她租住的公寓走去。
还好,那天去见温绍伦时,顺便把包包给拿来了,要不然她现在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
乘坐电梯来到房门前,林静宜从包包中掏出钥匙,房门打开,她连换鞋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走进屋里。
来到客厅,林静宜扶着沙发刚坐下,抬头间,眼角余光倏然睇见餐桌旁边躺着一个人。
那人侧躺着的是背对着她的,而那人的脸也被头发给遮住了,看不清样貌,但从衣着来看,林静宜知道是贺丽。
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林静宜屏住呼吸,小声的喊了一声“妈妈”
贺丽没有应,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林静宜心口一紧,手撑着沙发站起来,有些害怕的走过去。
蹲在贺丽身边,她伸出手推了推,再次轻叫了一声“妈妈”
仍然没有应。
林静宜心里有些发寒,微颤着手,将贺丽的身子扳过来,顿时贺丽的身体面朝上,脸也跟着露了出来。
“啊”
看见贺丽血肉模糊的脸时,林静宜害怕的尖叫出声,整个人跌坐在地,紧紧闭着眼睛,后退了好几步。
过了会儿,林静宜缓缓睁开眼睛,忍住心中的害怕又爬过去,抖着手伸到贺丽鼻子前,探了下她的鼻息,随即惶恐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的跑出了房间。
啊
没没气了
她妈妈死死了
坐上电梯,慌乱的按了一楼数字后,林静宜瞬间瘫软在地,浑身颤抖得厉害,双手紧紧捂住嘴巴,顿时泪流满面,
怎么会这样妈妈为什么会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叮
电梯停在一楼,林静宜连滚带爬的跑到保安室,拉着值班的保安,嘴唇颤抖得连话都说不清楚“我妈妈”
保安皱了皱眉,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林静宜泣不成声,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蹲在地上,身子抖得很厉害。
保安见她这样,猜测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于是跟着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低声音说道“你先平复下心情,然后再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好半天,林静宜才抬起头来,泪眼模糊的望着保安,抽泣着说“我妈妈死在家里了麻烦你帮我报下警”
保安听了,立即掏出手机报警,跟警察报了地址。
报完警后,保安把林静宜扶进保安亭坐下,再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对她说道“你先坐在这里等一下,警察很就会来了。”
林静宜双眼无神的捧着水杯,杯壁传出来的温度,让她狂颤的心稍稍平复了些。
她昨天开始就打不能妈妈的电话了,难道妈妈昨天就死了
警察很赶来了,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下来了两名警察。
其中一名年长些的警察,扫了眼保安亭里的林静宜,对保安问道“刚才谁报的警察”
保安立即举手“是我”
“什么情况”警察又问道。
保安指了指林静宜,答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是她,她刚才突然跑到我这里来,说自己的妈妈死在家里了,让我帮她报警,所以我就报警了。”
那名警察走进保安亭,蹲在林静宜的面前,低声询问道“姑娘,跟叔叔说说是怎么事”
林静宜捧着水杯喝了口水,眨了眨湿润的眼睛,颤着声音答“我刚才从医院家,进屋就看见我妈妈躺在地上了,然后我走过去叫她,她没有应我,于是我用手指探了下她的鼻子,发现已经没有呼吸了”
说完,她眼泪又流了下来,还没有从看见贺丽那一幕中缓过来。
警察皱了下眉,沉声问“那你家是几栋几号房间”
林静宜强忍着眼泪,哽咽着答“b栋号”
警察立即站起来,带着另外一名警察,去了林静宜的家。
两人来到林静宜家里,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贺丽的尸体躺在地上以外,餐厅的墙壁上有一块血迹,贺丽倒地的位置头部下面有一大滩血。
而在餐桌上,警察还发现了一封遗书,是贺丽写的,日期是昨天。
遗书写得很简单,大致内容为,她开车撞人后心里十分害怕,因为她身上现在没钱,害怕受害人要求赔偿,所以选择了自杀。
现场没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除了林静宜和贺丽的指纹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