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正在给薛应合矫正接歪了的腿骨。薛应合叫得很大声,医生受不了,一巴掌拍在了她的痛处。
“叫什么叫?”医生的心情很不好,昨天桓宜来时,薛应合哭着告了所有人的状,桓宜把他们都训斥了一顿。
医生这一拍,薛应合痛得更厉害了,眼泪直流,却再不敢叫出声来。只能咬紧牙关忍着。大冬天的,薛应合却出了一身的汗,连头发都湿了。
医生给薛应合矫正完腿骨后,取笑薛应合,“看,这不是挺能忍的吗?”
薛应合在医生手里吃了不少亏,再不敢跟他对着干。只盼着自己身体好了,早日离开这个地方。
慕岚在站在门边看到心高气傲的薛应合跟一个岌岌无名的医生低头,心里挺痛快的。
佣人见医生给薛应合接好了骨,喜气洋洋地向薛应合通报,“夫人,少奶奶来看你了。”
薛应合一见慕岚就变了脸,原来的委屈求全故作坚强不见了,满脸涌现出来的都是怨恨跟不甘。
“桓大夫人,别来无恙,你还好吗?”慕岚轻轻一笑,对薛应合的反应满意极了。
她这种坏事做尽的女人就应该这样活着。
“你来做什么?”薛应合咬牙切齿地瞪着慕岚。
“来能来做什么?自然是探望您老人家啊!就时来的时候匆忙了些,没能给你带点东西过来。”慕岚每一句话都特别的尖酸。
佣人和医生识趣地退了出去。
慕岚双手抱胸打量起这个房间来,房间挺大可只有床和几件简单的家具,电视是坏的,空调噪声很大,灯具上全是灰,沙发挺华很脏,薛应合的床很乱,床边摆着张大桌子,上面堆满了乱杂无章的东西。
跟桓家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地狱啊。怪不得薛应合会受不了。
慕岚来时看到的要比桓宜昨天晚上来看到的好得多。如果她昨天跟着桓宜一起过来,会对自己看到的更满意的。
薛应合怕慕岚对她下手,一直防备地看着慕岚。
看到薛应合日子过得这么糟糕,慕岚就打消了想杀她的心。让薛应合这样痛苦而屈辱的活着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这房间又脏又臭你晚上睡得着吗?”慕岚问。
“你是农村出身的,你的家应该会比这里更脏更臭吧?”薛应合反唇相讥。
见薛应合还有心思跟她斗嘴慕岚来了兴致。
“是啊!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农民,一辈子挑粪种地,家里又脏又臭。到处都是苍蝇和蚊子。”提起以前,慕岚一点不觉得有多辛苦,那时的她永远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如今的富贵荣华。现没想到能得到桓宜这样的男人。
“哼!你就是一只屎壳螂。就算打扮得再华丽,也掩盖不住你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薛应合高傲地昂起了头。
她看不起慕岚的出身。
慕岚轻轻一笑,提醒薛应合:“夫人,你现在才是一只真正的屎壳螂!又脏又臭。你如今动弹不得,吃喝拉撒都在这间屋子里。如果没有人将你的屎尿倒出去,你就跟住在猪圈一个样。”
一想到薛应合住在自己的粪便堆里,慕岚就觉得好笑。
人啊,什么都不怕,最怕飞来横祸动弹不得,吃喝拉撒都靠别人帮忙。
薛应合现在是倒了大霉了。她怕是一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