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程凌霜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钱多多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做这么大的事，她自己到现在都还在警方的监控下没能自由呢！
桓宜是有这个能力，可他没理由这么做。而且他自己也被感染，差点死去。
她最信任的这两个都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人。
程凌霜肯定是故意这么说好打击她。让她胡思乱想，与桓宜和钱多多闹矛盾。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桓宜低下头看着慕岚的眼睛。
“程凌霜问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话。”慕岚还是对那句有点纠结。
“什么话？”桓宜心里有点紧张。
“她问我最信任的人是谁？”慕岚仔细回忆了她们聊天的内容，她发现程凌霜这句话说得很突兀。
“那你们还聊了些什么？”桓宜不动声色的套着慕岚的话。想确定程凌霜到底跟慕岚都说了些什么。
他不想让慕岚知道是他的祖父设了局要害她。
他不是怕慕岚知道后会报复他的祖父，而是怕她再次离开他。
慕岚什么都跟桓宜说了，桓宜放了心。连笑容也爽朗了很多。
慕岚离开警局没多久，就有人给程凌霜送饭。没有菜只有一碗白饭，饭里埋着根大拇指和半张刮胡刀。
这根带血的拇指没有指甲，上面有几道陈年旧伤疤。
“妈！”程凌霜捧着饭碗痛哭流涕。
当天晚上，程凌霜就用这半张刮胡刀割破了自己的腕动脉，失血过多而亡。
程凌霜是被逼自杀的，她一天不死，那人便一天不安。她的母亲就要多受一天的苦。
只要她死了，那人安心，她母亲才有活路。
当初为了救她重病无钱医治的母亲，也为了让慕岚死得难看，她接受了那个人重金贿赂。
事发后，她自己也感染的病毒，那人却不守信用一再想要除掉她。在她想要反抗时，他送来了她母亲的手指。她再不敢轻举妄动，只用任何他们给她扣上国际间谍的帽子。
到死，程凌霜才发现自己这一生都是个笑话。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她若不嫉妒慕岚，一开始就向慕岚求助，不去信那人的鬼话，她不会落到这个结局。
程凌霜一死，轰动帝京的病毒泄露案宣告结束，钱多多无罪释放。慕岚在酒店为钱多多摆宴洗尘。除了实验室的同事外还有很多要好的同学和老师。
桓宜和黄石也出席了。
被关了一周的钱多多话很多，不停地跟慕岚和叶蓁蓁说着她在警局的生活。好几次黄石想来插个嘴，都被钱多多打断了。
“慕岚，咱们姐妹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来今晚不醉不归。”自从病毒泄露后，钱多多就被隔离了，出院后又立即被关进了警局。她都整整一个月没跟慕岚一起吃过饭，说过话了。
“来，多多，再来一杯。我们不醉不归。”慕岚一直觉得有点亏欠钱多多，钱多多想做什么她都愿意奉陪。
桓宜就坐在慕岚身边，不时给慕岚挟菜，盛汤。
钱多多看了看殷勤的桓宜又看了看自顾自吃饭的黄石，心里更委屈了。酒越喝越快。
“多多，你喝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我还没喝完呢！”慕岚己经有些醉了。她靠在桓宜的身上，翘着细长的手指，极不乐意地指着钱多多。
“等你干嘛？咱们又不同路，你要是去我家睡，我就等你。不但等你，我还载你回家。”钱多多也醉了。
“其实我真的不想跟桓宜睡。我想跟你睡。你不知道桓宜他多缠人，天天晚上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