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这一手杀人续气运,倒是给大夏争取了不少喘息的时间。可是江湖上不少能人心中这对于内忧外患的大夏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就如同一个将死之人名医郎中开出猛药,家中亲属也是能冒险一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巡防营在顾长安的谏之下被裁撤掉了,小小的一个巡防营让无数朝臣人头落地。
朝廷破格从地方提拔上了一批青年才俊,这其中好些都是仰慕顾长安为人的晚辈后生。他们自幼刻苦读书都立下誓以后要改变大夏王朝暗腐的朝廷风气,可是顾长安却仅凭一人就将朝中这些盘根错节的势力连根拔起。这怎能不让天下有心报国的文人骚客心驰神往。
当初天下禁武之后这个江湖便被重新洗牌,如今朝廷老派势力被肃清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些个纸上谈兵的晚辈后生。虽说扭转了气运但不知对大夏王朝是福是祸。
不少能掐会算的大能之辈也是几番掐算看不出其中端倪,本来大夏气运从漠北起兵开始就一路衰竭。之后更是随着战千军破墓而出便的更加微弱不堪,巡防营的出现只能更是雪上加霜。但是从顾长安一回来整个大夏气运似乎就开始有所好转,其后千颗人头落地大夏的气运也终于凝成一股烟柱。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朝廷变革即将结束之时,大夏天子却是突然传旨下令建立军机处以此来弥补裁撤巡防营后的亏空。然而这军机处却是独立于六部之外,为首几人正是被破格提拔上来的晚辈后生。如今那些朝中仅存了老臣对此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不敢多。
皇城的纷乱,北凉王李墨天身在北境也略有耳闻。毕竟有公孙尚这等托孤重臣在朝中策应,皇城内的变故他倒也是一清二楚。只是现在他却无心顾忌,面前这笑里藏刀的寒清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还尚未知晓。
本以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杀意暗藏的年轻后生便会图穷而匕现。可是这寒清河心性倒是非常,酒桌上的他始终没有出手脸上依旧挂着谄媚的笑容。
手下那些白衣佩剑文士也尽皆是陪着笑脸,看不出端倪。似乎这些手无寸铁的文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虽说有青党之名但却无青党之实。
李墨天倒是反客为主的大口喝酒,全然没有北凉王的风范。一旁的仲师见状也是暗自叹息似乎对眼前这景象已是见怪不怪了,寒清河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双眸子始终若有若无的看着李墨天张狂的举动,他心中冷笑,笑那江湖上的人将这北凉王传的太过玄乎。
正所谓闻名不如见面,如今一见其也不过就是个贪吃酒的莽汉罢了。常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就算李墨天当年战功赫赫又如何,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英雄末路的可怜人罢了。若是没了那一众北凉铁骑在手,不知其还能否上马一战。
之后李墨天喝的是人事不省最后被两个兵卒搀扶回早就准备好的妥当厢房内,李墨天与仲师没有听从寒清河的建议住在城主府内。反而是花了几锭金子买下了一座客栈,客栈掌柜眉开眼笑急忙带着一众家小收拾细软,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平安城。
可是马车刚出平安城不过十里便被凌玄白率领的铁骑拦下,客栈掌柜见状还以为北凉军要黑吃黑急忙掏出那几锭金子跪倒在地,鼻涕眼泪的央求放过自己一家老小。
凌玄白没空解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便有兵卒将这些人带走囚禁。那几锭金子依旧塞到客栈掌柜的怀里。
“周掌柜,你怎地也被他们抓来了。”
此刻的周掌柜正带着一家老小愁眉苦脸的走着,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比自己先走一步的客栈小二。
“你先我一步,怎地也被抓来此处。”
小二闻声出道。
“我这刚出城门,还没走十里路便被这些北凉军爷给抓来了之后便囚禁在此。”
那周掌柜闻心中也是一紧,难道这北凉王想要将平安城的百姓尽数屠之一个不留?眼见之后还有不少熟识面孔,周掌柜的心沉入谷底,心说。
“完了,完了。这下可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李墨天如死狗般被人搀扶回客栈,客栈内早有矗立的兵卒面容冷峻的把守着。客栈大门刚一关上,李墨天马上便从那股醉意中清醒过来。不深不浅的打了个酒嗝引的一旁滴酒不沾的仲师皱眉掩鼻。
“仲师,你终生滴酒不沾实在是少了些乐趣。”
“时刻清醒,这才是一个谋士该做的。”
李墨天闻笑了笑,两人之间自不必说。
“这寒清河修为如何?”李墨天问道。
“约莫窥灵境上下,其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浓散不开的雾。其修为究竟如何我也不得而知。”仲师沉声说道。
“如此说来,这寒清河身后也有江湖高手坐镇,不知又是何人想要我项上人头。”李墨天摸着自己的脖颈说道。
“只是王爷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不依了那寒清河所去城主府一住。看看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后生虽说杀意极浓,但却心性一般。我要是真如了他的愿他定会认为自己料事如神,如今我反其道而行之必然会乱其心境。其心不稳之下那些潜藏已久的马脚必然会暴露无遗。”
“这招倒是和徐老怪学的,虽说是些微末小道但也可略微一试。”
仲师略微思索之下也是点头称是,毕竟在酒桌之上寒清河表面稳如泰山实则内心煎熬如火烧。北凉王一日不死,他一日也不安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