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微末小道算不上什么高深手段,只不过会让少侠你日后的日子颇为艰难。”段向天微微喘息着说道。毕竟袁青峰那股凝练的剑意也让段向天颇为心惊。自己有欢喜庙的镇山秘典苦修之下才有这般修为,但是面前这白面书生这股凝练到极致的剑意也不禁让他微微侧目。
毕竟大夏王朝在禁武之前就有男子随身配刀剑的风俗,但大多数人都愿意佩剑而不悬刀。毕竟剑为兵中君子修炼剑道的剑仙也是在那传闻当中潇洒异常,让不少年轻后辈都心驰神往。段向天这些年见过不少自以为剑道高深的年轻后辈,可是略微一试之下却个个是绣花枕头不堪大用。在其眼中兴许只有自诩正道第一的剑宗才有才配的上剑仙之名,然而眼前这白面书生却让他想起了那在江湖上威名显赫的绝强剑宗。
江湖上那些自诩剑仙的人大都是有一把自以为神兵利剑在手,可是眼前这白面书生竟以指带剑。举手投足间剑气纵横剑意暴涨这倒是让段向天从未想到。只是以他潜渊修为竟看不透眼前之人的修为,这始终是让段向天不能心安的一点。
可是一旦这血色图纹得手仍他是有翻天本事却也只能化作一汪春水,向东而流。
袁青峰看着逐渐蔓延而上的血色小蛇,心中却是极为冷静。体内十二重楼稍稍运转之下一股股极为精炼的气息朝着自己双臂的经脉走了过来。可是这些血色小蛇极为难缠比那化天血毒还要棘手,几番运气祛毒都没有效果。反而之一股让自己极为恶心的血腥之气从咽喉用来,不等袁青峰说话便是一口鲜血喷出。
许涟在一旁看的心惊见状急忙要跑过来查看,可是袁青峰却对其怒吼道。
“不想死,就别过来!”
“少侠倒是挺怜香惜玉的。”段向天看着袁青峰说道,其声现在已如女人一般阴柔异常。细听之下竟没有一丝阳刚之气,这更是让袁青峰心感欢喜面功法的阴毒。
只是现在时灵时不灵的证道法器避天玉依旧没有发挥出他应有的效力,几个呼吸间血色小蛇便爬满袁青峰的双臂。那股更为浓烈的血腥之意更是转瞬间席卷袁青峰的识海,袁青峰的双眼都变的赤红更是其内更是有蜿蜒的鲜血留下。看起来分外可怖,许涟此刻也只能是干着急。
段向天面色狰狞的对着许涟说道。
“我看上的鼎炉,谁也夺不走。”
曲手成爪就要往许涟身前抓去,可是换来的却是一道久违的寒光。
熟悉的锋锐苗刀和那张有着狰狞刀疤的坚毅脸庞,此人正是魏三刀。
“段帮主,你的胃口未免大了些。”
在魏三刀的身后早已是堆积成山的山贼血尸,其就好似从九幽中一路杀出来的霸绝狠人。其汹涌的刀意也随着这股血腥之气汹涌汇聚成一股肉眼可见的血色长柱。就连其手中苗刀也仿佛沾染了一层刺目血光,狠狠一刀相段向天的手爪斩了过去。
感受着那股锋锐之气的段向天眼下也只能收手作罢,魏三刀一脸狞笑的便杀了上去。这一刻他已等了太久虽说他修为不及潜渊但还是凭借着手中刀道之威将段向天逼的是节节败退。
向欢喜庙这等只修内身不在乎外物的修道之法,终究是路走歧途不堪大用。况且这夺人元阴的修炼法子实在是有违天道,所以历劫登仙的难度可想而知。
有了魏三刀这一阻,倒是让一直苦苦支撑的袁青峰有了喘息之机。他颓然倒地大口喘着粗气,匆匆忙忙的用手摸了一把脸上蜿蜒留下的鲜血。使劲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随即鼻孔出也有不可控的鲜血缓缓留下。
“李牧,你就没有解毒的法子吗?”许涟也不上那些一脸关切的从旁说道。
“要是有,我能等到现在。如今这山寨内的山贼死了大半,那段向天还有魏三刀所阻。眼下耽误之际还是要寻的一处解毒疗伤的地方,等这毒解了之后再做计较。”
许涟闻点头称是,她又看了看远处稳占上风的魏三刀。此刻报仇心切的他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心理包袱,手中一把袖长苗刀用的是更加凌厉自在。
但是其在许涟的眼中已是稳败无疑,这山寨被其经营多年怎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这一人攻破。段向天之所以一直没有用全力显然是为了压制体内汹涌而起的阴柔之气,一旦他的丹田气海短暂平静那时便是魏三刀的死期。毕竟二者修为还有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除非有奇迹发生不然魏三刀根本不可能杀了段向天。
此刻的她也只能依搀扶起袁青峰缓缓往山寨隐蔽之地走去,毕竟袁青峰悄然将这个山寨转了个大半不少隐匿之地还是知晓的。可是段向天寻来只是时间问题,若是自己解不开这汹涌猛毒许涟的性命也就难保了。
此刻袁青峰被逼入绝境而那前往北境的北凉王李墨天同样也不好过。
如今天气由秋转冬,一场席卷皇城的大雪也标志着严冬已经到来。北境在大夏版图的极北之地哪里显然要比大夏皇城要冷的多,但好在出身苦寒之地的北凉军早有准备。虽说还是感觉寒冷异常但却也没丢了北凉军该有的冲天士气,此刻北凉王一人一马与众将缓步行着。天空中说来就来的鹅毛大雪让本就难行的路更加艰难,北凉王身旁的凌玄白出道。
“将军,如今这气候恶寒还是回马车里歇息片刻。喝些暖身的烈酒也总好过和我等一起受冻。”
凌玄白在皇城内养好伤之后便悄然回到洛阳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