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
威名赫赫的北凉军,那个在大夏立国之初杀遍天下的北凉军。那些漠北军士见状哪里还有平日里那股傲慢放纵的气息,急忙就往城内的城主府跑去。
此刻的城主府早已被大权独揽的校尉占据,此刻他正懒洋洋的斜靠在黄花梨的木椅之上看着洛阳城内的种种账目。而在他面前更是有几个方正的红木箱子里面摆满了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沈西门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城内也大都在疯传其早已死在他人之手。翻身做主人的校尉只是差遣几个军士明面上查将一番,为了堵住赵黄粱帐下的悠悠之口。
“大人...不...不好了大人!”只见一个军士狼狈不堪连滚带爬的前来禀报。
校尉见状面容一冷,厉声道。
“何事如此惊慌,难道是那个沈西门又活了。”
报信军士闻言深吸了口气,焦急的说道。
“北...北凉军杀过来了。”
校尉闻言顿时吓的一个激灵,急忙起身拽起报信军士吼道。
“北凉?怎么可能是北凉军,守城的那帮小子看清了吗?”
“大人,看的清的不能再清了。现在城外尽皆是一片黑压压的北凉铁骑,那股肃杀的威压差点没让我尿了裤子。”报信军士心有余悸的说道。
“没用的东西,赵将军知晓此事吗。他的军帐离洛阳城不过几十里路,其手下更是兵多将广怎会眼睁睁的看着洛阳失守。”校尉将报信军士掷在地上厉声说道。
“大人,赵将军那边动静全无。三五个报信的探子都散出去了也不见将军拍马来救。恐怕.....”报信军士欲言又止。
校尉一听,心顿时凉了一半。
“快,快去把谷儿给我找来。这洛阳城十有八九是待不住了,趁现在北凉军还没有打进来我等先跑为妙。”
“可这临阵脱逃日后若赵将军追究起来,可不好交代。”
校尉闻言双眼一瞪,冲着报信军士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而此时的客栈内陈肖和袁青峰两人更是打的不可开交,全然不知洛阳城的天马上就要变了。
断头朴刀与朽木剑相交了不下百次,陈肖的剑法精妙袁青峰竟然以刀拆招和其战了个不分胜负。而渐渐的袁青峰竟仿佛沉浸这这刀法之中不能自拔,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刀法。也许只是他身体的随机反应但却每次都能斩在陈肖的弱力之处将其压制的十分难受。
而陈肖这套剑法乃是剑宗长老严森传授于他,取的就是诡秘莫测之道。更配上手中这把折柳木剑更是将这诡秘之道发挥的淋漓尽致,仗着这套剑法陈肖在核心弟子中也有一席之地。
自己手中的折柳剑虽说看似是一柄朽木之剑,可陈肖心里清楚。他这柄剑那是用上好的玄龙木经剑宗炼器殿内数名大师倾力打造而成,其剑之锋利丝毫不比那些卖相极好的神兵利器差。那股凌厉的剑气平日里暗藏于剑身之内,临战之时在以战引气。
可让陈肖心惊的是,他却如何都斩不断袁青峰手中的断头朴刀。这刀只是寻常的制式朴刀怎能抵挡的住折柳剑一次又一次的摧残。
而袁青峰手中刀尖一转,将陈肖的折柳剑斩出一个惊人的弧度。体内十二重楼瞬息间爆发出惊人的气息,本来断头朴刀上所蕴含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窥灵境!”
陈肖终于知道眼前这位白面书生的最大依仗,就是其恐怖的修为。虽说他在剑宗内地位异于常人可却始终离窥灵境还差一步,虽说雷箫不惜余力的为其洗经伐髓可他的修道天资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就在陈肖分神的刹那,袁青峰手中朴刀刀背翻转。看起来就像悲长空一般借力一斩,刀身上庞大的力道让陈肖根本就稳不住身形狼狈的倒飞出去。口中溢散的鲜血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手中折柳剑也是险些脱手。幸好其及时稳住身形这才没有更狼狈的撞在客栈的墙壁之上。
但其为了稳住身形,双脚踏地拉出长长的凹痕。他用剑撑地狼狈不堪的喘着粗气,先前为了在剑宗站稳脚跟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他不惜强行提升境界雷箫也是为其寻来大量丹药让其服下。只有陈肖的境界提高才能为自己所用,可眼下境界提升带来的恶果便显现出来。
陈肖体内的气息被袁青峰那一刀斩的纷乱,他现在就连呼吸都扯着体内经脉一阵阵刺痛。嘴角带血的他不禁自嘲的笑道。
“我技不如人,你要杀便杀。”
本来自持甚高的他却没想到江湖的水是如此之深,寻常客栈内都藏着窥灵境的修道高手。而此刻的折柳剑也是黯淡无光如朽木一般被陈肖放在地上,他从怀里取出羊脂玉瓶从其内到处一枚火红色丹药缓缓服下。顿时他惨白的面色才微微好转了一些。
袁青峰从沉浸在刀道的境界中清醒过来,他随手将朴刀丢在一旁。冷眼看着眼前这位曾经的交心挚友。
“当时为什么要污蔑与他?”
“你说的是谁?”
“你曾经还救过他的命,却为何要将他推向火坑。”
陈肖闻言心中了然,惨笑了一声缓缓说道。
“原来你和那叛宗之人认识,这江湖本就没什么对错。我若不把他当做垫脚石,我一个布衣剑奴如何能在剑宗立足。”
而后陈肖却又话锋一转,缓缓说道。
“只是可惜,最后却功亏一篑。没能亲手杀了他用他的头颅来做我的投名状,所以我日后才会受尽他人非议。”
“若是你想替他报仇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