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注意保护小乐。”李老师先行一步走上前。
我们其余三人紧跟其后,从树荫处到文化馆大门要横跨一整个广场,这也让我们顿时暴露在了烈日的烘烤下,我眯着眼环顾四周,发现除了我们这一波人之外,还有一行人正火急火燎地往文化馆内赶。由于之前休息的时候恰巧处在广场的两头,因此就目前来看双方是呈两翼夹攻之势向文化馆包围而去,颇有几分远征军会师的感觉。
虽然知道对方的目的地跟己方一样,但由于距离较远,因此暂时无法看清对方的身份,是无法确认对方是敌是友。自己一方面跟着李老师走在后面,另一方面则是祈祷不要遇到敌人,否则按这步行速度,还没到馆内就在馆外先交起了火,那是远超原定计划之外的事。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怕是连萧勇裁判员和毕老爷都性命不保。
对方的身影逐渐清晰,我远远看去,竟是跟自己不相上下的数量。若真是敌人,那恐怕凶多吉少了。不过在我猜测的下一刻,远处的一道娇小的身影就给了自己答案。虽然看不清面部的特征,但从一头在太阳下格外耀眼的金发以及那一双修长匀称白如凝脂的长腿就能猜出这两样集于一身的主人是谁。
果不其然,在双方还剩不到二十米的时候,阳嘉琼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与后一次不同的是,她再次蒙上了一层高冷的面纱。但当发现来者是我们之后,自然而然地转化为一阵惊喜和诧异。
我拉了拉前面李老师的衣角,他顺势转过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轻声地说“李老师,就是那个女孩举报的我,才让我失去了评选的资格。”说着,我还有意地指了指不远处的金发女孩。
我看见老师顺着自己的手指看了过去,脸上顿时表现出一副雪山般的冰冷和鹰隼锁定猎物般的专注。李老师这样的情况自己还是第一次见,一改之前温和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威慑力和霸道感。
张老师似乎也听到了我跟李老师的倾诉,侧过头问李老师道“能确定是敌是友吗”
李老师摇了摇头,显然对方从一开始的出现到现在的碰面,似乎都是出乎两人意料的事。很两支队伍就打了个照面,对方领队的似乎也是感到有些震惊,于是先开口问道“不知几位从何处来,要去往何处啊”
怎么这么耳熟的一句话,似乎是自己看过的动画片里的某句台词。出于好奇,原本藏在三人身后的自己从后面露出个脑袋,试图一探究竟声音的来源。只见说此话的人一头花白的长发,眼角和眉头的皱纹以及松弛的皮肤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从那精致的五官和有着辨析度的脸庞来看,这位老奶奶年轻时也定是位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绝美女子。
此时她身后站着两名同样带着墨镜,穿着黑衣的男子,这让自己感到不寒而栗。难不成他们跟刚才进去的一波黑衣人是一伙的我看了看阳嘉琼,发现此时她也正看着自己,一脸嬉笑地向自己偷偷挥舞着小手,这让受过伤害的自己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怀好意。
“这位老前辈,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从您以及身后的两位男士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我能感受到,咱们此行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说着李老师指了指文化馆二楼的方向。
“哦你们也是去救老头子的”听到李老师的解释,那位老奶奶顿时眼前一亮。
“前辈口中的老头子可是毕叔”这次是张老师开口道。
“那是我家的老头子,之前看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进去了。本来想等他们下班一起去的,可是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才想进去看看。正好碰到小伙子你们了。”老奶奶说道。
什么这位老奶奶跟毕老爷是一对那这么说的话,阳嘉琼参加这次比赛岂不是跟参加家族里面的友谊赛似的难怪她会如此得心应手,绘画的功底和实力会如此强硬。这么一来的话,萧勇裁判员是她的叔叔不说,光是比赛的结果就已经一目了然了。那自己就算有资格参与终评选,拿什么跟别人比啊。不过也不一定,毕竟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一切怎么会这样发展,天要罚我啊。
“那前辈既然我们的目标都是二人的安危,不如一道前往”李老师说,随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可以。”说着,只见毕奶奶跟后面的两名黑衣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她们一行四人走在了前面,我们紧随其后。
看到毕奶奶过来,工作人员热情地在前面带路,还在前面不停地跟她寒暄着,很就来到了二楼的长廊,此时会场的大门紧闭着,像是密不透风的一堵墙,隔绝了长廊和会场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工作人员正小心翼翼地搬着长廊两侧的画作,虽然说有些是他人代画的,但至少质量在这,还是可作为展示品公示于众,何况万一哪件作品得到了有钱人的赏识,买去作为收藏品,那可就是画家本人以及文化馆的荣幸。虽然小学生的画作被购买的几率不大,但随着时代的发展,这种情况不能被百分百排除。
前面带头的工作人员又跟毕奶奶低声说了几句之后,就匆匆离去,毕竟现在还是工作时间,虽有大人物莅临也不能离守岗位。在这时,李老师走上前,也跟毕奶奶了低语了几句,目光时不时地看向我跟阳嘉琼,随后又看了看若彤姐。
李老师走到若彤姐身边的时候正好毕奶奶也走到了阳嘉琼的身边,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