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低沉的声音,条理清晰地述说。恍惚间,商乐儿感受到男子的颤抖,那种伤心过度引起的颤抖,令她怜惜地环抱男子,“我知道你是喜欢孩子的,只是担心我罢了。倾,我可以不在基地,回夜家待产,相信妈妈会照顾好我。”
因为抱得太紧,商乐儿有了孕吐反应。她来不及穿鞋,便立即朝洗手间冲去。
因为没吃多少,商乐儿呕了半天,酸水较多,连眼泪都被弄出来了。正当她舒服了些站直,想要濑口时,洗手间门口,夜倾淡淡地道,“明天安排人给你引产,我还有事,先走了。”
“倾,我……”商乐儿刚要抬头,发现自己太邋遢,忙趴在面盆上伸手捧水,准备濑口,却发现指间有血丝。“倾受伤了!”
商乐儿正要冲出房间追夜倾,就看到自己的拖鞋在洗手间门前,她没多想,穿了拖鞋就冲出房间。
原本以为夜倾说忙,他会去办公室,可商乐儿在经过秦婵房间时,门没关严。秦婵柔声唤‘倾’的话,传进了商乐儿耳中。
犹豫着,商乐儿轻轻推开房门,洗手间内的情景印入她眼睑:夜倾背对着自己,秦婵勾住他的脖子,热吻。
看不到夜倾的表情,但看得出他动作有些僵硬,但商乐儿知道,若非夜倾同意,秦婵断近不了他的身。
夜倾喜欢秦婵!
如遭雷霹,商乐儿手扶门把手,愣在当场忘了回避。直到秦婵看到她,惊呼一声,夜倾脖子上挂着秦婵,猛然回头,看到门口的商乐儿,大声喝道,“关门!”
许是这些时间,夜倾宠自己上天,所以,商乐儿听到这声暴喝,竟然没有退出房间,而是朝前一步进房,听话地将门关了。
‘砰’夜倾皱着眉头,用力甩上门,洗手间的门关上了,将商乐儿的视线隔在了门外。透过摩砂玻璃,商乐儿可以看到夜倾与秦婵交支在一起的身影。
耳边是秦婵时而传出来的话,“倾,舒服吗?是我弄得舒服,还是乐儿弄得舒服?”
听到这里,商乐儿终于待不住了,扭开房门便跑了出去,脸庞是温润,她竟不知眼泪是什么时候流下来的。
她习惯性往信息部跑,突然想起自己怀孕,她抚着肚子,转向朝训练场上跑去。
袁刚正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看到商乐儿皱眉道,“你怎么赤着脚?虽然是夏天,可你怀了孩子,不可着凉!”
商乐儿跑得匆忙,竟不知拖鞋什么时候掉了。
“刚子,你告诉我,倾出任务不让我去,却将秦婵带在身边。是不是,是不是他……”喜欢秦婵几字说不出口,商乐儿的泪已唰唰唰往下流,看得袁刚眉头皱成了川。
袁刚细心地为商乐儿擦掉眼泪,并将自己的鞋子脱给她穿,护着她出训练室,“老大不带你出任务是想保护你,你不要胡思乱想,快回去睡觉。”“我不想回房间,闷。”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现在已很晚了,回去睡吧!有什么事和老大打开了说,不要闷在心里。”
袁刚送商乐儿回房后,站在门前久久没离开,脑海里什么都没想,只有一个倩丽的女子,各种灵动的舞动。
“咳咳咳”夜倾清了清嗓子,怀疑地看着袁刚,“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你的房间向后转,左转第三个房间!”
“老大,有什么事好好说,别伤了小乐乐的心。”袁刚说得认真,别于往日总是崇拜地看着夜倾,而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与夜倾对视。
夜倾冷笑一声,随性地斜靠在墙边,双手环胸显出一副痞子模样,勾了勾唇向袁刚道,“什么时候又改口成‘小乐乐’了?喔!我想起来了,你如今升职为上校,与我平职自然不用听我的。索性,你也将‘老大’这句也改了,我心里平衡一些。”
“老大!我自入了组织,一手被你带着成长。人家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就是我的师父,是我永远的老大!”袁刚急了,恢复往日的神情,要将夜倾对自己的误会解除。
夜倾挑了挑眉毛,睨了袁刚一眼,转身留给他一个冷然的后背,推开门进去,并立刻关上了门。
夜倾关好门,沉重的转身,看着刚睡到床上的女子,向来倨傲的他,竟将准备的话卡在喉间,说不出来。
“你受伤了吗?”想到自己环抱夜倾的腰之后,指尖有了血丝,商乐儿立即蹦下床,赤着脚跑向夜倾,要掀开男子的衣服,看他腰部的伤。
手被夜倾抓住,一个打横抱起,商乐儿吓得赶紧搂住男子的脖子,却如触电般立即松了手。
女子动作有些大,夜倾一不注意,竟被她带着向地上倒去。他本能的将女子护着,让自己成了肉垫,双手情不自禁放在了女子的腹上。
商乐儿也护着腹,却搭在了男子温热厚实的大手上,那一刻,她心中五味陈杂,刚停住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她转了个身压在夜倾身上,刚要吻却想起男子刚从秦婵那儿过来,便立即抬起头,“你去洗个澡吧!”
“嗯!”男子单手搂着商乐儿,侧过身子单边胳膊脚用力,整个人便翻身而起,同时抱起商乐儿,将她放在床上,“我帮你洗下脸和脚,以后不许赤脚,凉了身子不易怀孕。”
商乐儿将眼泪逼回去,红着眼睛点点头,说不出半句话。
那一晚,夜倾似乎累了,商乐儿说得多,他回答得少。因怀孕的原因,商乐儿躺在男子怀里睡了,半句不提秦婵房间里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