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杏颇为无奈地看了李嬷嬷一眼,又长叹一口气。好没意思,每次打趣别人都要从夫婿入手,云溪对这个实在脸红不起了。
封氏照例嗔怪地瞪了李嬷嬷一眼,“娇杏,你且说说,是什么事儿叫你这般为难。”
云娇杏叹道“夫人既然问了,那我便实话实说了。要是说得不对,还请夫人宽宥则个。”
封氏心中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示意云溪直说。
云娇杏道“夫人生产时看着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来,就是现在想,我也吓得够呛。这两年跟随夫人,也长了不少见识。只是见过的市面越多,心中越是担忧。姐儿虽然生得这般玉雪可爱,但是毕竟只是一介女流,等到了姐儿出阁的年纪,老爷夫人也五六十了,将来还不知道能否有个哥儿照应一二。眼下老爷夫人还能看顾着姐儿,可以,万一那姐儿可怎么办”
又不是现代,白富美不愁嫁。
这个万一省略的内容,不用多说,大家也明白。往常大家不愿细想,可是有的事情还是要早做打算。
封氏和李嬷嬷也放下了活计。
封氏道“难为你有心了。你果然是个聪慧的,我没有看错你。”
云娇杏继续说着自己的打算“人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依我看,咱们可以做两手准备。一面多给姐儿置办嫁妆,哪怕将来姑爷不是个好的,咱们姐儿也有傍身的依仗另一面嘛,咱们姐儿可得从小教好,好教得姐儿琴棋书画弓马骑射理家算账样样精通,这样才能守住老爷夫人的家产。”
封氏云娇杏的鼻子“小妮子,咱们姐儿才五岁,说这些还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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