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浅浅的眼神,真真不自然的撇开视线,嘴唇动了动有些复杂的说:“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是啊!”浅浅一声轻叹。
为什么这种事情,到了最后倒霉的总是女人,那个让她失了名节有了孩子的男人又去了哪里。
浅浅挣扎了一下,抬起清明的眼眸对村长说道:“村长,只将吕小蕊赶出西顺村就好了,至于浸猪笼就算了,毕竟这犯错的主谋都没有一点损伤,凭什么让一个女人来填命。”
秦大娘一听便止了泪,欣喜的向言浅浅嗑头,感激的说:“谢谢,谢谢你!你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村长看着这对寡妇也有些不忍,主要是吕小蕊不算坏得透彻,特别是听到她是为了照顾秦大娘终老才没有急着改嫁,心下便更是下不了狠手,这会儿言浅浅主动将事情揭过,村长自然也不可能再说什么。
吕小蕊愣了下,目光茫然的看向浅浅,定睛片刻这才回神,即羞又愧的说:“我不如你!”
浅浅勾了下唇,并没有说什么,她没有兴致和吕小蕊比较什么,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能一概而论。
“爹娘,我们回去吧!之后的事情村长会处理的。”浅浅回眸,叫了一声,牵着真真的手先一步出了祠堂。
一家人陆续走了出来,沿路沉默的回了家,进屋言永福就说:“折腾了一天也都累了,早点回屋里休息。”
这样折腾下来也是够呛,浅浅也没心思再理会吕小蕊的事情,就她个人觉得,秦大娘十有*会跟着吕小蕊一起离开。
只是不知道吕小蕊跟唐玉君的这段日子有没有捞到一些银子,没有的话,她们这两个女人离乡背井,吕小蕊肚子里还有孩子,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浅浅叹息一声,她也只能大方到这一步了,怜悯得再多,便对不起前身言浅浅了。就像真真她们一样,虽然怜悯吕小蕊的遭遇,但是言浅浅不说话,她们还是会听从言浅浅的意见,毕竟言浅浅才是她们自家人。
次日浅浅睡到了中午才起身,出了房间就看到真真和禾妹俩人在门口说话,交头接耳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鬼祟。
“你们俩这是干嘛?站在门口做什么?”浅浅伸了下懒腰,漫不经心的问话。
禾妹望过来的目光布满笑意,上下打量了浅浅一眼才道:“你可真是舒服,睡到这会儿才起身。”
浅浅耸了耸肩,轻笑说:“这些日子忙着绣嫁妆一直不得闲,昨天又是一番折腾,今儿就有些赖床了。”
禾妹笑吟吟的打趣道:“你啊!以后天天赖床都没有关系,毕竟你如今可是有一百亩田地的人了,也是一个小地主婆了。”
浅浅抬了下眉,看向真真问:“怎么回事?”
真真扬眉笑道:“今早爹就和村长去把手续办好了,虽然你人没有去,但塞了点好处,田契还是写的你的名字。”
浅浅皱眉不解的说:“写我的名字做什么,写爹的啊!留在家里啊!”
真真翻了翻白眼,娇嗔:“你傻了吧?你忘了这些田是怎么来的,你觉得爹娘会乐意拿你受了委屈换来的田地享受?”
浅浅怔了下,倒没有想得这么深,她目前的想法就是有好东西都往娘家拿,只想着快点挣够五千两银子。
其他的,倒是真的没有想过。
禾妹见姐妹俩人这般,忙插话打趣的说:“你才起床,肯定还不知道秦家寡妇的事情吧?”
浅浅平静的看去,淡然开口问:“秦大娘婆媳俩应该是一起离开了西顺村吧?”
禾妹一脸惊喜的问:“你怎么知道啊?”
浅浅微敛眉眼,满不在乎的说:“看她们感情这么好,猜也猜得到了啊!只是不知道她们出去后,还能不能过活!”
禾妹抿了抿唇,略有担忧的说:“应该还好吧?这又不像几年前,到处战乱,如今我们魏国虽然不算是强国,但是有谷家军在,其他的国家也不敢来犯啊!”
浅浅微微一笑,并没有答话。
她目前对魏国的形势并不清楚,虽然她很想去书舍买些书回来看看,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但是眼下倒也不是这么急,免得有些事情穿帮了又要多寻借口掩饰。
真真拧眉说:“应该不至于活不下去,虽然她们走时只拧了几个包袱,但是家里的房里已经卖给了村长,而且村长给的价还不低,省着点用,够她们安顿了,而且吕小蕊跟了唐玉君这么久,总该是得了一些好处吧?”
浅浅不感兴趣的笑笑,不过心里倒是认同真真的话。
秦家婆媳被赶离出了村子不过一日之间所有人都听说了,就是唐家的小厮也特意跑了过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指责村长办事不利。
村长为了村民糊口,虽然对唐家多番忍让,但不至于连一个下人小厮都敢在他面前指手划脚。
一村之长,说到底好歹也是一个小官,比起这些奴籍的人可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村长几句话就将人打发回去了。
之后,唐家也没有再派其他人过来。
如此,村里静了两日,吕小蕊的事情也算是正式揭过了。
这两日,浅浅都有去了山中小屋,但并不见穆清回来,不免有些担忧,但又不好明着和家里人说,因此去看穆清是否平安回来,都是躲躲藏藏的。
毕竟家里人要是晓得穆清失踪了几日,定然会有一些不好的想法,何苦多添几人担忧呢!又帮不上什么忙。
这日傍晚,浅浅自山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