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浅歌借口要忙,将朵朵撂在一边,她也不恼。
浅歌本来就是这个性格,一板一眼,答应了的事情就会全力以赴,即使这个国师之位,是被朵朵强迫才接下的,他也不会有丁点敷衍。
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朵朵在偌大的寝宫里走来走去,嘴里低低嘀咕着话,只她自己听得见。
“不行,不能太过被动了!”朵朵双手一击,叫来宫婢附耳吩咐了几句。
接下来没几天,宫殿闹鬼的消息不胫而走。
对此,清澜只是凉凉的看了一眼朵朵,不置一词。
执政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手段,清澜没有见过,再加上朵朵喜欢浅歌,想招他为婿,都是明面上的事情。
这晚,朵朵小脸微白,一身单衣,赤足跑到了琼华宫。
浅歌起身相迎,看到朵朵这副样子,一阵轻蹙眉眼,对于冲到他怀中娇小却有些发凉的身子并没有推开,反而紧了紧手。
“怎么回事?”
朵朵特意着了单衣吹了足足一个时辰的风,面发白嘴发青身上冰凉了这才过来,眼下更是眼泪涟涟,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我怕,大叔,我怕!”娇娇软软的声音带着惧意。
别说是一向把朵朵放在心尖的浅歌,就是陌生男子看着朵朵这副模样,不明原由就会先疼上三分。
浅歌略想就明白是这几天宫中的流言惊到了她,安抚的拍了拍她单薄的后肩,道:“朵朵不要多想,宫中并没有什么脏东西。”
朵朵揪着浅歌的衣襟,仰着小脸脆弱的说:“可是我怕极了,我不敢一个人睡,呜……”
浅歌抬起温热的手替朵朵擦着眼泪,并道:“别怕,为师送你回去,在你床边守着,等你睡着了再离开,若是实在不放心的话,让宫婢守在你床前。”
摄政王府上下,乃至浅浅都以为朵朵是受了她的影响,不喜欢丫鬟宫婢往她身边凑,其实只有朵朵自己清楚,她不喜欢那些丫鬟看浅歌的眼神,所以平日里鲜少亲近丫鬟,也绝了丫鬟拿她当垫脚石,勾引浅歌的心思。
朵朵一双素手紧紧的揪着浅歌的衣襟,眼泪汹涌而落的说:“我想在大叔这里睡,好不好?”
浅歌略有犹豫,倒不是他意识到了朵朵不是孝子了,而是想起朵朵小时候也会在他身边休息,只是长到十岁后,被浅浅拧了回去。
朵朵惟恐浅歌拒绝,忙哭着撒娇道:“好大叔,你就让我在这里睡吧!爹娘都不在身边,就大叔在,我在其他地方我也怕,我是真的怕!”
浅歌看着朵朵眼中的惧意,再想到两人年龄差这么多,也一直把朵朵当孩子看待,便没有多说,搂着她上床,扯过被子将两人严严实实的盖好。
“好了,睡吧!”浅歌轻轻道。
朵朵心中闪过小得意,竟然这么轻易就上了浅歌的床,猜想他心里肯定也是偷偷中意自己,只是这颗老牛不好意思啃她这颗嫩草。
朵朵嘴角刚翘了下,发现两人其实同盖一床被子,但被下的浅歌却是老老实实,别说是抱着她了,就是碰也没碰她一下。
朵朵不死心的往浅歌身边凑了凑,颤抖的说:“大叔,你有没有听到声音?”
“什么声音?”浅歌侧耳聆听,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及心跳声。
朵朵咬着下唇,微红着眼眶说:“一个女子的哭声,她一直在我耳边哭,大叔你快把她赶走。”
浅歌修为高,若是有人在这宫殿使坏,不管是人是鬼,他都能发现,但是眼下别说看了,就是听也没听到朵朵说的女鬼哭声。
浅歌清楚这是朵朵的心魔,出手捂住朵朵的耳朵,温和的轻劝:“好了,现在听不到了,快些睡!”
朵朵趁机窝到浅歌的怀里,一手小手紧紧的缠在浅歌的腰上,小嘴贴着他的胸口,一张一合,有意勾引的说:“大叔……”
浅歌微微蹙眉,只觉得腰上和胸前的接触有些发烫,却也没有多想,仍是一派君子之风的低劝:“好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朝!”
朵朵心中低咒了一声木头,却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琢磨着想等浅歌睡着了,她才做些小举动。
半夜里,朵朵微微动下,浅歌便误以为她睡得不好,捂着她耳朵的手也微微紧了紧。
朵朵心中一声低咒,暗暗埋怨浅歌这人的精神怎么这么还,怎么还不睡觉,如此拖到了三更,却是再也支撑不住了。
早朝时,朵朵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了。
清澜一早就得了信,看到女儿这样,心里又愤怒又不舍。
下朝了特意把人拖到一边训斥。
清澜本就舍不得朵朵嫁人,被其他男人拖走,毕竟这个女儿可是他心中的第二位,除了浅浅还真没人比得上,就算是三个儿子也都排在她的后面。
朵朵微嘟着嘴说:“爹你就别管了!我喜欢大叔的事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但是你看大叔那呆子样,我若不使些手段,他还一直把我当孩子看待!”
清澜恨铁不成钢的说:“那也不用倒贴。”
朵朵才不管清澜说得多难听,斜着一双杏眼,威胁说:“爹你最好别破坏我行事,不然的话,我就把娘招到宫里来陪我住,哼,让你每天晚上没媳妇抱,看你还管不管我。”
清澜冷冷的瞪了眼朵朵,决定不理这疯丫头。
反正这事他说了也不算,毕竟她们母女俩人都联手了,浅浅也看好这个女婿,他还能说什么。
再者,大多数男子天性f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