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活到这岁数,太子想什么,他眼皮一翻,就能看出来,只是两人志不同道不合,多说无益。
“啊!对了,她什么醒来?我还有话要问她!”
场面寂静了会儿,太子突然拔高了声音,一副恍然想起的样子。
国师没有吝啬,拿出袖中的药瓶放在桌面,轻轻说道:“用温水送服,人就会醒过来了。”
太子感兴趣的接过药瓶把玩,并探着口风问:“你给她吃的是什么药啊?”
国师默不作声,太子也不恼。
事实上,国师这个样子,太子已经习惯了。
若是国师哪天突然在他面前侃侃而谈,他才会惊讶。
“我回宫了!”国师突然起身。
太子忙挽留说:“都这时辰了,不如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好了,明天一早,我和你一道入宫。也省得你这时候回宫,宫里又是一番折腾,而且我早就命下人将你的院子收拾好了,这段时间国师不如就住在太子府,有什么事也好有一个照应。”
国师翠眸望向地面,略略想了下,便说:“让人带路。”
“嗯!赶紧的,带国师下去休息,好好招待,万不可怠慢了。”太子声音一喜,忙叫来贴身侍卫,让他亲自带下去。
皇宫对于国师来说,也不过是一个住处,所以国师住在哪里都无所谓,而太子刚才话时的意思,不过是在他身边安全一点,他没多想便同意了,毕竟这是他到汉国来当国师的目的。
安顿好了国师,太子立即去了浅浅的房间。
看她睡得正香,将手中的药瓶给了两个婢女,并说:“喂她喝下,弄醒她。”
两个婢女上前,小心的将药倒到浅浅的嘴里。
她们并不清楚这女人的身份,但是看太子谨慎的态度,想也清楚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因此,照顾起来,更加是小心翼翼了。
喂浅浅喝了药,两位婢女就退到了一边。
不差片刻,站在床边的两人就能看到浅浅轻颤的眼皮,而后人悠悠醒来,眼眸缓缓睁开。
这一觉沉睡了三个月的时间,浅浅只觉得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了,僵硬的动了动,侧目看到璟皇子,一时之间,昏迷前的事情都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原来是你。”浅浅看着璟皇子微微蹙眉,尔后冷哼一声,鄙夷的说:“怎么,璟皇子这是荣升了太子,特意招呼小女子过来一看?”
太子不理会浅浅的嘲讽,笑容不减的说:“看你这气定神闲的样子,想来也是清楚本太子把你接来的目的。”
“接?”浅浅又是一阵冷笑,刚刚动了刚身子的时候,就发现身上没伤没痛,显然汉国掳她来,并不打算虐待,她应该还有价值,因此,说起话来也不含糊。
“恕我愚蠢了,我大魏国与你们汉国的教育不同,我长这么大,竟然从来不知道强行掳人也可以用接字来代替。”
太子笑了笑,伸手一抬,两个低垂脑袋望着地面的婢女,像是头顶长了眼睛似的,立即明白了太子的意思,两人赶紧出了房间,独留了浅浅和太子两人。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即是清楚本太子为什么叫你来,不如就老实一点,尔后本太子再命人把你送回魏国,大家也都省了些麻烦,你说如何?”
两位婢女一走出去,太子就直言开口。
“是吗?可是不巧了,我这人十分愚笨,还真不明白太子掳我来是为了什么?”浅浅淡淡的一声,态度不冷不热,尊贵的气质却展露无遗。
“噢……”太子挑了挑眉,并不打算再和浅浅玩捉迷藏的游戏。
他坦白说道:“本太子知道羊皮纸在你这儿,你还是拿出来比较好,不然的话,本太子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有命回去见你相公及三个儿女,你该知道,本太子能让国师去一趟肃亲王府就能去两趟。”
“相对掳你出来,潜到王府去杀了你三个儿女,相对而言,会更容易一些才对!”
太子冷冷的说着威胁的话,脸上却还挂着笑容,一副十足变态的样子。
“你敢!你若是敢对他们一下,我绝对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世上!”浅浅清丽细致的脸蛋布满了杀意,冷酷阴鸷迅速的凝聚在空气中,窒息的煞气和寡绝的暴戾,更显得诡异且不可测。
太子愣了下,眼眸颤了颤,面对这样的女人,一瞬间心里竟然慌了下,有种被迫低头的压力。
尔后一想,自我安抚着,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罢了。
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过是因为身为人母,毕竟这时代的女人,十人都八人都是如此。
特别是贵族中,哪一个女人为了儿女的前程不是手染鲜血,杀人于无形,就连他那高贵的母后也是一样。
后宫哪位嫔妃,或者说哪一个皇子,哪一个家族,挡了他路的人,不都被她清空了吗?
比起他的母后,眼前这位也不过尔尔。
“呵呵!你看我敢不敢。”太子嘴角一勾,带着自信的冷笑。
若不是国师不动幼儿,他又怎么会说这种废话,早在这次掳走浅浅时,就连着那两个男娃一起掳了出来,还至于逞口舌之快吗?
浅浅肃冷的面庞上带着前所未有的阴寒,冷厉的目光扫向太子,说:“我儿了千里之外,我阻止不了你派国师去动他们,但我向你保证,你若敢起这心思,我绝对让你痛苦百倍。”
很久没有手染过鲜血,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