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你们这样一说,我清楚该怎么做了,你们别担心!只是到时候,我不能看到小侄儿平安出生了。”大郎略显失望的看了一眼浅浅的肚皮。
他这个做大舅的,大妹两次生孩子都没法第一次看到小侄儿,难免觉得少了点什么。
就像三个弟妹成家,他这个做大哥的,一次都没有参加,说来心里也是觉得很有遗憾的。
“大哥要平平安安的回来,看到大嫂顺利生孩子这才是最重要的!”浅浅目光定定的看着大郎柔笑。
大郎浅笑的应了一声,说:“这是一定的!”
“嗯!你去找大嫂,我们去和爹娘说一声,就回去了。”浅浅起身。
三人说笑着一起出了书房。
浅浅夫妻两人去看了蓝冉莹和小思源,这才向姜氏道别,启程回王府。
担心汉国有所行动,清澜和浅浅出行,都快赶上帝后出行了,那侍卫比起平时,多了一倍有余。
马车上面,浅浅小声的和清澜说着话。
“我觉得汉国这样做,这次应该不会对我们出手,就算要出手的话,应该是趁着魏国和蜀国开战的时候,再趁火打劫。”
刚才一番分析,浅浅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大一些。
说来,这些天,他们分析来分析去,清楚汉国会对他们出手,但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手。
而她又怀有身孕,不单清澜十分紧张,就是她自己也有些紧张的。
但是刚才大郎说到沿路有照应的时候,浅浅就想到了一件事。
汉国不可能直白的为了羊皮纸对付她,不然的话,王府将这事公开了,蜀国方面也会有想法。
最重要的是这种关键时候,汉国要羊皮纸是为什么,羊皮纸上可是记载了大量的兵法,若不是想打仗,谁会急着要这东西。
魏国顺势把舞阳公主的事情再推到汉国的头上,那汉国这些日子在魏国做的事情不就成了白搭。
所以她用一种置身事外的方法,细心下来琢磨,觉得汉国应该不会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嗯!我刚才也想到了这点!”浅浅说完,清澜顺嘴接话。
他也正准备和浅浅说这事,刚才和大郎谈话的事情,他也觉得之前他们的想法有些盲点。
夫妻俩人过于看重彼此,弄得有点神经兮兮,却忘了在大局上分析这件事情。
毕竟汉国就算是要羊皮纸,也是为了夺天下,怎么可能会因为羊皮纸而把汉国推入到风浪口上。
“不过就算这样,我们也不能松懈,毕竟这天下形势瞬间万变,谁知道下一步会怎么样。”清澜觉得,不管汉国打算做什么,他们这边不松懈才是最主要的,不让敌人有机可趁。
“嗯!”浅浅柔顺窝到了清澜的怀里,脸上微现倦容。
清澜张手抱住浅浅,在她耳边低声说:“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到了王府,我抱你回去。”
浅浅勾了勾唇,嘴角浮现起一个淡笑,张口却是说:“我担心大哥的事情,有些睡不着。”
清澜拧紧了眉说:“你别这样,我会派人一路跟踪保护的,你只两个月就要生了,这时候可得保持好的心情。”
浅浅低低的应了一声,明白清澜说的才是对的,眼下什么事,都不如她把孩子先平安生出来重要。
毕竟就像他们分析的一样,就算要开战也是两个月后的事情,那会儿,也正是她生产的时候。
安全回了王府,清澜把浅浅抱回安然居安置好了,让花儿她们侍候着,自个儿又去了王爷的松柏院。
清澜去松柏院待的时间不长,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一晚,王府上下一片戒严,却是风平浪静的直到天明。
一早,璟皇子一行人离开国都,清澜也没有送行,而是找了托词请了假,留在屋里守着浅浅。
直到午时过了,有下人来报,说是汉国一行人已经出城了,清澜和浅浅对互相对望一眼,松了口气。
“果然,真的没在这时候动手。”浅浅低低说了一声。
清澜没有接话,脸色却有点不好看。
浅浅微微耸了耸肩,劝说清澜。
“别多想了,毕竟羊皮纸的事情,我们在南阳时就清楚早晚有面对的一天,哪里会晓得,真要面对的这天,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声东击西的手段而已。”
因为羊皮纸的事情,王府的注意力全被国师牵引住了。
当时,清澜就狐疑过,国师到底是何等人,国师没有伤他的心思。
国师甚至有点像小孩子,就是直白的上来向清澜讨要东西。
虽然两边的人有交手,也要死伤,但是清澜和国师两人始终没有出手,就算王府这伤折扣了国师不少手下,他也没吱一声。
如今倒总算看明白了,原来这不过是一个诱饵而已。
但是谁又能想得到。
可是事情就来得有这么巧。
若不是在南阳有乔三公的事情,王府也不会信得那么真,更不会让璟皇子行事得那么轻松。
但是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在说什么,更不过是马后炮而已。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的肃亲王府,清澜脸色难看,也是正常的事情。
国师什么活动都甚少参加,也不露面,只一心盯着王府索要羊皮纸,而王府又是清楚他的实力,自然也是全力对付,哪里晓得,人家不过是闹家家玩玩而已,只怪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