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清澜的一席话,夫妻俩人倒是在兮晴的婚宴上出尽了风头,次日各人谈起的也不是这场大婚的盛况,而是论起了清澜和浅浅的感情。--
一时之间,浅浅成了闺秀‘女’子崇拜的对象,未嫁的姑娘莫不以嫁一个清澜这样的夫君为喜。
王府的请帖也如雪‘花’似的,自四面八方的飞来,均是各家未出闺的姑娘邀请世孙府过府一聚,以示‘交’好。
浅浅目前并不太清楚国都各府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因此这些帖子都是先给世子妃过目了,让她帮忙过滤一下,哪些媳‘妇’姑娘是适合亲近走动的。
唯有一家,元珊请人送来的帖子,浅浅看到了倒是没有犹豫,便是直接去赴约了。
元珊身为元府嫡出大小姐,自然有一帮‘交’好的小姐妹,而且与她‘交’好的大多都入了国都千金举办的诗茶会,今儿正是会里聚会,元珊试探‘性’的给浅浅递了话,没想到她人真来了。
看到浅浅,元珊喜出望外,拉着浅浅的手直说:“没想到你真来了,我好怕你不会来呢!”
浅浅笑容满面的说道:“怎么会,你元大小姐亲自给我发的帖子,我哪里敢不来啊!”
元珊虽知浅浅是在说笑,但还是免不得微红了下脸,娇嗔说:“不管怎么说,你能来我很高兴。”
浅浅俏皮的眨了下眼眸道:“我可没忘,兮晴大婚那日,你可是拉着我的手说要和我做朋友的。”
元珊微有羞涩,却是十分坚定的说:“是啊!不过说来,你那天可是拖足了兮晴的风头呢!”
浅浅甚是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说:“我也不想这样的!”
诗茶会包下国都的一间茶楼,两人正在‘门’边说话,见她们嘘寒一阵,迟迟不进屋,一些想与浅浅接‘交’的按耐不住了主动上前。
“元珊你再不把人带进来介绍我们认识,我们就得去和你抢人了啦!”
“可不是么,快来快来,我们对这传奇般的世孙妃可是十分的感兴趣。”
“……”
浅浅回望了一眼,大约有十多人,一人一句,说得浅浅无奈的笑了起来,回眸调皮的说道:“别啊!你们这样,我感觉自己就跟一个猴子似的。”
众家千金微呆,继而各自掩‘唇’笑了起来,都没有想到浅浅这样好相处。
一句话玩笑话,瞬间打破了彼此的陌生感,浅浅也迅速的融入到她们当中。
国都的千金闺秀大多都是有教养的,像兮瑶那样被宠坏不知天高地厚的娇纵千金毕竟还是少数。
不说这些人内里如何,但是出‘门’在外,她们总归是记着自个儿的身份,说白了,就是装也装得贤良淑德。
“今儿我们就以情字作为主题,大家随意各赋一诗,如何?”主持说话的‘女’子是刘羽琪,她的相貌端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小小的鹅蛋脸上,五官细致而小巧,最醒目的就是那双美丽至极的眼瞳。紫蓝‘色’的衫裙将人衬得亭亭‘玉’立,简单的装扮,看来却清丽可人。
刘羽琪的祖父是内阁首辅,身为长房嫡‘女’的她,自幼就表现出不凡的天赋,据说七岁便能独立作诗,在国都是颇具盛名的才‘女’,也甚得人缘。
刘羽琪话音落下,不少人附和说好,唯独元珊小声的询问浅浅的意见。
“以情为诗,可好?”
浅浅侧目,注意到元珊眼里小小的担忧,不免有些暖心的笑了笑说:“无妨。”
再怎么说也是沉淀了几千年的文化古国穿越而来的,一首小小的诗文而已,张口便来,虽然不是原创,但背起来还是毫无障碍的。
每次诗茶会的主题也就是一群闲在闺中的‘女’子无事,凑在一起讨论诗词歌赋,而以往若是有新人参加的话,这第一首诗,都是由着新人作出,也算是老会员对新加入成员的一种鉴定。
元珊见浅浅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便小声提醒了诗茶会的规矩,浅浅略一挑眉问:“我先?”
元珊担忧的点点头,怕浅浅是打肿了脸充胖子,又怕到时候落了她的面子,就不好美好了,毕竟浅浅是她邀请来的,而且国都里谁人不知道浅浅的出身。
浅浅起身而立,笑‘吟’‘吟’的望着各人,问道:“元小姐说由着我率先赋第一首诗,是这样的吗?”
刘羽琪甚为体贴的说:“世孙妃第一日参加我们的诗茶会,多有不清楚的地方,不如我们先做一个示范,如何?”
浅浅见刘羽琪一片好意,怕浅浅为难,她自然也乐得承这个情,当下甚为感‘激’的说道:“随意。”
刘羽琪一个眼神过来,已经有识趣的姑娘先一步起来作诗,浅浅倾耳听着,侧目看着,觉得元珊‘交’的这群朋友倒都还不错。
不管是卖浅浅身份上的一个面子还是其他,总归人看起来都是‘挺’友善,就目前观察而言,都算是值得相‘交’的好姑娘。
而且诗茶会里的姑娘,她们的文学都不低,做出来的诗文,不论的意境或者在平仄都没有问题,或者都是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吧!与情有关的诗文,多是表达出对爱情的憧憬。
末了,论到浅浅的时候,浅浅落落大方的站了起来,盈盈一笑的说道:“大家都是说的对爱情的幻想,那我也说一个,免得和你们格格不入了。”
浅浅嘴角一抿,梨涡浅现。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