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一听人还没死,又哭又笑像一个傻子似的,哀求着浅浅说道:“世孙妃,奴婢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这一生太不容易了。 。”
浅浅瞥了一眼胭脂,知道她是一个忠心的丫鬟,即使这会儿她慌‘乱’得帮不上什么忙,也没有因此而给她难堪。
反而极有耐‘性’的沉声说:“好了,你现在哭对你家小姐没有一点帮助,你赶紧起来,帮你家小姐先把‘床’单换了,然后派人去把世子妃请过来。”
兮晴这边的事情,是肯定不能透‘露’半点风声的,而刚才她们进屋,院里的丫鬟都是看见了情况的,再加上胭脂哭叫的声音,想是都明白了什么事。
浅浅现在在王府的威望还不够,她的一句话,并不一定能震慑到下面的人,最好的办法还是叫来世子妃,让她亲自处理。
世子妃得了信立马赶了出来,她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被染血了的‘床’单,以及‘床’上苍白的人儿。
“这傻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一定要这么想不开?”
世子妃说话间,心疼的‘摸’了‘摸’兮晴的额,眼泪一落,伤心的说:“怎么这么凉?”
浅浅劝说:“人应该没事,就是流血过多,我已经简单处理过伤口了,等会儿我妹妹、妹夫过来了,再让我妹夫给包扎一下。现在还要麻烦您,去安顿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兮晴自杀的事情,府里的下人怕是都知道了,这事可不能传出去了。”
世子妃面‘色’一凛,沉声说:“我明白,那我现在就去,兮晴这边你就多照看了,有什么消息记得立即告诉我。”
“我会的!”浅浅坚定的点点头。
在待古璇青来的时候,浅浅不悦的责问胭脂,“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寻了短见。”
胭脂哭得眼红鼻红的说道:“都是夫人的原因,她突然跑来告诉小姐,说沈公子娶小姐是见小姐可怜,才勉为其难相娶。沈公子也不是好人,若是不喜欢小姐的话,可以不娶啊!为什么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别人有机会伤害到小姐。”
浅浅白了眼胭脂,教训说:“你就是和兮晴说了这些话吗?”
胭脂愣了下,不明白浅浅为什么冲她发火,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回忆了下,才说:“奴婢说了。”
浅浅恨恨的教训说:“你这丫鬟怎么做的,怎么还能说些火上浇油的事情,就不能机智点劝着兮晴一些吗?再说了,看兮晴可怜就娶她,这也没什么不好啊!事情也都有两个方面,你们到底怎么想事情的。”
胭脂愣住,没有明白浅浅的意思。
浅浅说道:“他这话有两个意思,看兮晴可怜,也可以解释为心疼兮晴,你当沈正希是什么大善人吗?这大街上这么多看着可怜的‘女’子,怎么不见他娶,在街上要饭的一些乞丐婆,被人‘逼’良为娼的一些‘女’子,不是比你家小姐更可怜,怎么没见他可怜了她们去娶她们?”
胭脂愣了愣,好奇有点明白了浅浅的意思。
浅浅又说:“他这话的意思是心疼你家小姐!你们俩人到底是什么脑袋,怎么想事情的?”
胭脂惊慌的瞪大了眼,哭泣说:“那小姐这样,不就是奴婢害的吗?”
浅浅知道胭脂忠心,丫鬟的才能本事都能培养,但是一个人的忠心却不是这么好培养的,不想胭脂自责绕到死胡同里去。
便主声开导说:“不关你的事情,是长孙夫人故意误导你们,再者,这种事情,你家小姐也没察觉到,你一个当奴婢被绕进去了,也是正常。”
胭脂如此一听,心里却是好过了许多,但同时还是觉得自责的说:“奴婢应该更聪明一些。”
浅浅长叹一声,说:“以后凡事多留一个心眼,别再被人三言两语就误导了,特别是这种事情,你主子若是想不通了,你不能同仇敌恺,你得多劝慰几句才是。”
胭脂受教的说:“奴婢明白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嗯!”浅浅应了声,也不打算再多说。
会教胭脂,也是看在兮晴的份上,难得有这么一个亲如姐妹的丫鬟,她也不想兮晴失去。
若不是刚才看了兮晴的遗书,浅浅这席话还不一定会和一个丫鬟说,倒不是她看不起丫鬟,而是觉得这丫鬟是兮晴的人,有什么问题,也该兮晴去教去说,她一个外人‘插’手,也不像样。
兮晴的遗书没什么太多的话,就是表达了对肃亲王府的谢意以及愧疚,再就是安排了胭脂的未来。
兮晴的意思是不让胭脂再回长孙府,且她手边能动的全部首饰及银子都留给了胭脂,意思是让胭脂自立‘门’户,让肃亲王府帮着脱离奴籍,若是不行的话,就希望世子妃暂留两年,再替她挑一幻人家相嫁。
古璇青和真真没过多长时间就来了,而且古璇青还背着小‘药’箱,显然在路上宫嬷嬷就已经和他说了清楚。
一路直到兮晴的闺房,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且古璇青也是以大夫的身份过来的。
“人怎么样?”古璇青见面第一句话,还来不及和浅浅嘘寒,便直奔了主题。
浅浅一路将人领到了‘床’边,并说道:“血暂时止住了,但是人还没有清醒,你再给看看。”
古璇青看了下兮晴手上包扎的伤口,侧目问道:“你处理的?”
浅浅应了一声。
古璇青赞扬说:“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