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的窝搭在后院里,刚来的那个月,大白倒是喜欢往他们房里凑,现在天气回暖,大白就喜欢一个人在院里瞎晃悠,故意吓唬一下育幼院里的孩子。
可惜育幼院里的孩子都没把大白当狼看,还以为是狗。一个故作凶残不咬人,一个天真懵懂不懂事,两方倒是处得十分的融洽。
两人一狼,坐着马车直奔西顺村。
马车上,浅浅抱着一脸高傲,挺直了蹲着大白,就见大白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好像被浅浅这么一个女人抱着,多污辱它狼的身份似的。
“清哥哥,我觉得你可以快一点。”浅浅一脸无辜的对着穆清驾车的背影低语。
穆清头也没回的说:“娘说你现在身子不比以前,不能颠簸,要我慢一点!”
浅浅看了看慢慢悠悠堪比龟速的马车,无奈的苦笑道:“但是也不至于慢到这一步吧?我就是下车走路也会快一点啊?”
大白哼哼一声,高傲的甩甩脑袋,一副赞同浅浅话的意思。
穆清回首对着大白一声轻斥,“里面待着!”
大白高傲的身姿瞬间矮了一些,呜咽一下,缩回了车厢里。
浅浅抿唇偷笑,兴灾乐祸的看着大白。
大白再怎么乖驯也是一头狼,马儿看到狼,哪里还有胆量走得动,不吓得马腿打颤才奇怪。
但是今早好像下过雨了,路面有些泥泞,浅浅可不乐意洗得一身干干净净的白狼毛沾了泥土,这才将白狼当宠物,紧抱在手中的。
接下的路程倒是快一些,一路不见颠簸的回了西顺村。
马车停在家门口,还没下车就听到屋里一阵吵闹声传出。
浅浅抱着大白在穆清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马儿吓得腿直打颤,大白还故意对着马低嚎了一声,吓得马儿一下就弯了腿,跌在地上。
浅浅一手揪住大白的耳朵,娇斥道:“叫你调皮!等会儿回去,就让你背着我们走!”
穆清好笑的看着浅浅的举动,将马车牵到了一边。
自他把大白接到育幼院,这一人一狼也算是正式接触了,不像以前在山上见的几次。
而且浅浅这阵势,对待大白就像对待一个调皮的孩子似的,没事了会和它唠叨一些话,还会教它坐下躺下挠痒这些,若是大白做不好,浅浅就会扯大白的毛,每次育幼院里的狼嚎声不断时,肯定就是浅浅欺负大白的时候。
穆清将马车停好,拉起浅浅,拍了拍她手心残留的几根白毛,无奈的说道:“好了,我们进去!”
浅浅低眸对着大白威胁说:“这次就饶过下,下次哼哼!”
浅浅单手举空,手一扭做了一个握拳的姿势,吓得大白一缩,可怜兮兮的望向穆清。
这小眼神还透着信息,大意像在问穆清怎么找了一个这么可怕的女人似的,一副快要成精了的样子。
穆清宠溺的拍拍浅浅的小脸,柔声道:“好了,别玩了!别忘了是来干嘛的!”
浅浅俏皮的吐吐舌,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回嘴,“我无聊么!”
其实她就是看不惯大白在她面前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样子,在穆清的面前又温驯得如一只小土狗,这差别太大了,浅浅表示她接受无能,只能变着法的折腾大白,让它敢怒不敢言。
因为她早就发现这只大白特别通人性,知道她是穆清的心头宝,虽然一直一副睥睨的样子看着她,但是也很听她的话,只是有点不情愿。
刚还说笑的浅浅,抬脚迈入屋里,立即敛去一脸笑容,面色淡淡,带有几分不悦。
“奶说这话就好笑了!我爹也不过就是关心你们,听不听在你们,用不着说这些话来恶心人!”
浅浅进屋就听到奶一副阴阳怪气的嘴脸说言永福就是看不得他们好过,所以才来阻止他们跟着希颖一起搬过去。
“姐,你来啦!”真真阴暗的脸上闪过一抹明媚的光亮,喜得直接蹦了两步,走到浅浅的身边。
二郎脸上也是一阵笑,惟独言永福一副尴尬做错事的样子,缩了缩脖子,不甚自然的说:“我怎么过来了?”
浅浅笑吟吟看了眼言永福,两步走了到言永福的身边,没有一句责备的话,只是轻声问道:“爹,事情说完了吗?”
真真再次上前,插话道:“说是说完了,不过奶他们不听,爹在这里劝说呢!按我说,爹就是喜欢瞎操心!”
言永福不悦的瞪了眼真真,低斥:“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夫家,刚才争辩下来,他越听越心惊。
对方不单同意接了邓氏他们所有人过去,还说以后会赞助言楚书科举,而且这言下之意,就跟崔氏向别人说的一样。
虽然说是为了报恩才娶了言希颖,但至于连她一家大小都接过去照顾吗?而且细问,他们竟然连对方的一点家底都不清楚,只知道未来姑爷是一家醋坊的少东,其它的情况一概不知。
“娘,我真的觉得他们有些不妥,希颖的婚事,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没派人去打听打听清楚吗?”
邓氏眼睛一瞪,厉声骂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希颖是我的宝贝女儿,我还能害了她吗?我早就让楚书去打听清楚了!未来姑爷的确是醋坊的少东,哪像你,嘴上说着疼妹妹,希颖真要出嫁了的时候,却是一毛不拔,你这种假好心,你就省省吧!”
浅浅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怜悯的望了一眼言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