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的话音刚落,巫镰呼吸一滞,他立马露出了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
自从出了蝎王洞后,他便觉着怪怪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洛水的话瞬间将他点醒,巫镰抬起头顺着洛水的目光朝着夕阳望去。
夕阳西下,阳光在不知不觉中暗淡了许多,这样的余晖照射在巫镰身上,没了暖暖的感觉,反倒如同那快要熄灭的蜡烛,只剩下无语言说的后继无力。
光线变弱了,花香也不如一开始的时候浓烈,这其中若是说没有什么关联,巫镰打死都不相信。
显然洛水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两个人盯着夕阳望了一会儿后,视线一收,看向了蝎王山上。
远远望去,大半的兽人已经从欲.海奋战中脱身,他们疲倦的打着哈欠,甚至得靠在一旁的土丘和树木上,才能勉强站直身子。
在心中默默地叹息一声,洛水有些担忧的望向了远方,恐怕这便是中招后的后遗症了吧!
面对不知情的事情,人总会下意识的感觉到恐惧和害怕,这些危险的花儿仿佛是在一夜之间长出来的,它们但凡照射到夕阳便会茁长成长。这些花朵出现的太突然,突然到根本没给蝎王山留下反应的时间。
兽人们对这些个危险的花朵了解甚少,他们甚至连它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如果事实真的和洛水猜想的一样,那么蝎王山上的兽人们必须在明天的黄昏之前寻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再经历这么一次恐怖的事情,整个蝎王山都会陷入到危险之中的。
仅仅是中招一次便让兽人们疲惫到仿佛丢了半条性命,洛水实在不敢想象,若以后日日这样,蝎王山上还能剩下多少活着的兽人!
“走吧!下去看看!”巫镰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他想到的后果不必洛水轻多少。
这个时候,不为了和寒霜争夺苏芷的事情,他也得和洛水联合到一起了,巫镰便没再端着架子,同洛水说了一声后,他先行一步朝着二矮子走去。
二矮子还沉浸在自己竟然毫无意识的强.暴了一只野兔子的怨念中,他见巫医大人带着三爷走过来了,心中的防线轰然倒塌,“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一手捧着个兔子,一手挡在自己的眼前,二矮子止不住的痛哭起来。
“别哭了。”停在了二矮子的身前,巫镰从二矮子的手中接过了野兔子后,简单的查看了一番,同他说着,“现在去把山上的兽人全都聚集到溪边去,不管是谁,所有的人都得过去!”
情况危急,容不得他们再浪费时间了,巫镰得在最快的时间里把所有的兽人都集中到小溪旁。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更好的检查一下这些个中招的兽人有没有落下其他的毛病!
蝎王山上的每一个兽人都是这个部落里不可或缺的力量,若是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蝎王山很快就会被其他部落吞并的!
这里曾经是毒蝎女王的家,如今也是苏芷的家,巫镰的眼眸眯了眯,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要给苏芷最好的生活。
被寒霜一路握在手里的苏芷根本不知道巫镰会说这么煽情的话,她只觉着一路颠簸,一早同洛水吃过的饭都要被颠出来了。
再她头晕眼花,实在是承受不住的时候,寒霜终于停了下来。
展开手心,垂着眸子看了看手心那个残疾的小蝎子,寒霜口气微冷的说着:“变回来。”
苏芷晕晕乎乎的看着寒霜,她心中闪过千万句不满意,最终张了张嘴,却还是乖乖的落到地上变回成了兽人的形态。
直到这个时候,苏芷才腾出双眼看向了四周,然而不过微微一扫,她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四周的景色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苏芷甚至闻到了一股特属于那只巨大蜥蜴的臭气。
不舒服的吞咽着口水,苏芷不解的看向了寒霜:“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一两个小时之前,她才在这里失去了一条胳膊,虽然嘴上不说,其实苏芷还是很介意的。原本她都做好打算,这一辈子都不到这个地方来了,哪想不过片刻,寒霜便怎么会寻到这个地方,还带着她一起过来了!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苏芷对这片小树林没了丝毫的好感,她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满脸的不高兴,嫌弃的偷瞄着寒霜。
原本是偷偷摸摸的表达着自己的愤怒,谁知寒霜看起来是在冷冷的直视着前方,却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她,苏芷的样子分毫不差的落到了寒霜的眼底。
眼眸微转,寒霜看向了苏芷的双眸,感受到了男人的视线,苏芷的眉头一皱她刚要抬起头看向寒霜的时候,在他们眼神相对的前一秒,寒霜巧妙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他不急着回答苏芷的问题,而是伸手折下了一朵快要枯萎的花举到了苏芷的面前。
“这花会迷惑人心。”没什么语气的缓缓叙述着,寒霜在苏芷神情微动的瞬间,继续说道,“可它遇光则生,无光则死。”
原本要同寒霜控诉不满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苏芷纲要张嘴,寒霜的后半句话顿时让她愣住了。
苏芷不知道巫镰和洛水已经先她一步发现了这个秘密的事情,毕竟,在他们两个人还没有发现夕阳同花朵的关系时,苏芷便被寒霜强行抢来带到了这个破地方。
听寒霜这么说,苏芷立马收起了轻视,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这话怎么解释?”
寒霜的嘴角轻扬,虽然看起来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