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怀中取出羽林卫的身份牌,在他眼前一晃,“看明白了吗?”
苏茂眨眨眼,他看到了什么?只看到了羽林二字刻在一个黑乎乎的铁板上。
“看明白了。就去告诉你的主子。饭可以乱吃,可话不能乱讲,特别是诽谤的话!”
“是是是!小的一定转告我们大人。”苏茂被他身上的气势一惊,忙不迭地答道。
随之,宋云飞当先出了县衙,聂书瑶等人跟上。
就这样,本是鸡飞狗跳的大案却是如此低调的结束了对聂书瑶等人的控诉。不得不说。官大一品压死人啊。
他们叫了一辆大马车,四人都坐在上面,聂书瑶这才拿下了帷帽。冲着宋云飞笑盈盈道:“没想到一个虚职竟然也有这么大的作用。”
宋云飞嘿嘿一笑,“能帮到书瑶就好。等我们回京的时候我再去谋个实职,到时候我看谁还敢欺负你们。”
不管这话有着几分可信度,聂书瑶却是感到了被人呵护的喜悦。“好啊,说话可要算数的。到时我跟熙儿上京后。宋大哥可得罩着我们。”
宋云飞很喜欢被聂书瑶依赖的感觉,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本来还想再躲两年的,可书瑶的事最大。本少爷决定出山了!”
江毅跟江婉儿不知道他的身份,以为他也就是京城某位大人物家的公子哥儿,胡说大话的。都不大相信的笑了。…
可聂书瑶知道,能有羽林卫牌子的不会是一般人。怎么说也得是个勋贵的后代,这还是那种不长进的勋贵们。或许现在的宋云飞在所有人的眼里也属于不长进一类吧。
她知道这些,身为县令又在京中生活打拼过多年的柳如渊自然也知道。
当苏茂描述完宋云飞的那块铁牌时,柳如渊便陷入了沉思中,脸色难看的要命!
苏茂还以为他说对了,再次添油加醋道:“大人,依小的看那人根本就是假冒的,不如咱们晚些时候一不做二不休……!”
说着手上做了个割喉的动作。他真是想借刀杀人哪,安稳了一年多,本以为就此终老来着,可没想到竟然有人知道他在朐县犯的事。
“闭嘴,你这个蠢货!”柳如渊冷声道。
“大人,我……,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啊。”苏茂很委屈,他这一年多可没少为柳如渊做坏事。
柳如渊道:“他们暂时不能动。特别是那个握有铁牌的人,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小的不知。”苏茂只是一个小民,这类高深问题他从来没想过,在他眼里只认得银子。要不然也不会为了某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逼死自家妹妹了。
柳如渊此时感觉很落寂,他寒窗苦读十余载。又在庞太师手下小心翼翼地服侍了几年这才得了个外放的县令。可某些含着金钥匙的人,一出生人生就是一片坦途,凭什么一个不长进的勋贵就可以从六品,而他满腹才学却只是正八品!
可是他忘记了,虚职跟实职那是不一样的,虚职一切只是个虚的,不能调动任何人,手中也没有银子可捞。此时柳如渊只被那个从六品恍花了眼。
“他是京中贵人子弟,不可动。你去看看罗二郎,听听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柳如渊压下心中的愤懑,吩咐道。
苏茂也被这个勋贵吓到了,忙道:“是是,小的这就去。”
柳如渊冷冷地看着苏茂离去,心想,他是不是该换个师爷了。
“来人,传刘捕头。”
重回祥泰客栈,在李掌柜震惊的眼神下,聂书瑶带着江婉儿上前道:“承蒙掌柜的招待,我们暂时不走了。还请李掌柜多费心了!”
李掌柜忙道:“好说好说。”
聂书瑶又道:“掌柜的是不是看到别的四轮马车了呀,听说昨晚十里坡出了命案。掌柜的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