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飞有些迷糊,却还记得聂书瑶的名字。他觉有必要向表哥打听打听这姑娘,总感觉她跟别人不一样。
再看街上摆摊的,做小买卖的这会又开始了他们的工作,刚才的事似乎都见惯不怪了。他们从街边的巷子里走出,抱着自己的货物又开始忙活起来。
宋云飞为此现象又皱了皱眉,心道:“原来刘三真的是人嫌鬼厌。”
这时,刘三也回过神来了,忙跑向宋云飞跟前讨好地说:“公子呀,这不对啊,咱们恶霸不就得欺男霸女吗?您怎么把那小娘皮给放了呢。”
他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一个好机会,说不定还能一亲芳泽,不愿放弃。他很明白,眼前这位可是从京里出来的,那肯定瞧不上乡野妹子,只是图个好玩而已,最后还不得便宜了他。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宋云飞便想起了聂天熙说的话,冲着刘三嘿嘿道:“小妾?就凭你这蹩三样也配!”
说着抓住刘三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别看他年纪不大,手劲却不小。刘三长得又瘦,这一提,刘三就只能用脚尖着地。
刘三急忙干嚎起来:“哎呀,公子,您可不能这样卸磨杀驴啊。”
“闭嘴!”宋云飞低声道,凤眼一撇,眼神中的寒意让刘三的声音嘎然而止。
街上的人被刘三的嚎叫又吸引了目光,宋云飞藉此拖着刘三向众人团团一礼,笑容和煦道:“诸位街坊,小子的表哥是镇上的老宋家,初次来镇上探亲,没想到被刘三诱骗,这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举。其实小子真的只是想问个路而已,谁知刘三原来是镇上一霸,被他骗了不少钱财不说,害得小子显现被人当成了地痞,实在是……唉!”
宋云飞也是个会演戏的人,将这番话说得声情并茂,驳得了众人的好感。
“哦,是镇上的宋员外家呀,知道知道。听说他们家的女儿快出阁了,前些日子才举家回到镇上的祖宅呢。”
于是,大家看向刘三此时的孬样,心中爽快,胆大的就开始数落刘三的恶行了。
这些话听到宋云飞的耳中,觉得刘三这恶霸做得可真不咋样,真正的恶霸应该是恶在骨子里。就算是做了坏事,别人还说不出恶在哪里,这样的恶霸才是他向往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刘三的眼神全是嫌弃,冲着人群中大喊:“楞子!”
楞子是他身边的小厮,跟宋云飞一起长大,身上的是有几分功夫的。闻言一溜小跑地过来,躬声道:“爷,您有啥吩咐?”
宋云飞将手中的刘三扔向他,嘱咐道:“听到了吗?大家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刘三就由你交给县太爷吧,看县太爷对这事怎么处理。”
楞子点头称是,心道:“少爷啥时候这么正义了?”
刘三一听这话,大声地求饶,若是交给县太爷的话,他姐夫还不被格职了呀,到时他们家在梨花镇可就真没靠山了。
楞子觉得这声音太吵了,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在刘三的头上差点让他晕过去,却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将瘫软下来的刘三扔在地上,他在宋云飞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少爷,人群中有个身穿青衫的年轻人看上去有些怪,他背上的东西愣子没猜错的话,那是把长剑!”
宋云飞抬头看去,只看到了一个背着长包裹的背影,此人身材挺拔,走路极快不像普通人。
宋云飞回道:“楞子啊,我们出来时没露出马脚来吧。”
愣子保证道:“绝对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把刘三带走吧,看着他就讨厌!”他嫌弃地挥挥手,觉得与这人为伍,简直是拉底了自己的身份。
街上又回归了正常,宋云飞看向这条不长的街道,两边商铺林立,招牌、布幡各有特色,连店小二招徕客人的腔调都不同。
青砖、青瓦的颜色让这条老街添了几分风雅,如文人笔下的墨宝;那些招牌布幡颜色却各有各样,就像墨宝中点缀。大一些的商铺也就是两层楼,却是此地特有的飞檐屋顶,也是青扑扑的颜色。
在这里他没看到如京城那般的艳丽之色,一切都是那么淡然,那么平静。街道挺宽,一辆马车走在其中,连两边的小摊都不用挪窝的。
看着店铺门前的已经长满青叶子的梨树,宋云飞觉得这条街确实挺美,以往他总是扮演恶霸的形象还真没注意到这些,如今看来,他确实错过了很多美景。
“梅花吗?”
用个词来形容,他觉得梅花很代表这条街,清雅。店铺的招牌就是那梅花,青砖、青瓦还有脚底的青石板就是梅花枝干。
他突然觉得自己特有才情,不自觉地点点头。
“是梨花!”一个老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想。
宋云飞此刻就站在他的摊位前,这是一个看上去还算慈祥的老丈,留着把山羊胡,他卖的是木质的小玩意儿。笑道:“这位公子不如买一些梨花镇的特产回家,送人,自已把玩都好。”
“那本少爷就看看这小玩意儿。”他蹲下捡起一只木刻的小老虎,左看了右看,此虎只能说远看像只虎,近看四不像。
殊不知,这是民间艺术化的虎,就像小孩子脚上穿的虎头鞋一样。这虎可爱着呢!
宋云飞跟老丈胡扯了几句,便问到了自己的疑惑之处:“老丈,不知这梨花镇可有什么秘密?”
老丈对这话没有意外,只是笑呵呵地说:“说起咱梨花镇呀,那确实跟别处不一样。先年蒙古鞑子入侵中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