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不知永伯今年高寿呀,是否还记得当年万贵妃专横后宫之事?”聂书瑶一开口便直捣黄龙,她看了这些天的书,知道这个问题很重要。
永伯嘿嘿笑道:“那年头的事,知道的可不多了。”
说完这话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永伯又幽幽说道:“人过六十古来稀呀,当年事、当年人大多都随风而逝了。”
“啊!古来稀呀。”聂书瑶同样幽幽说道,这话表达的意思可真含蓄。
永伯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道:“小丫头接着猜。”
“是,永伯。”
聂书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言词,拿出自己的小笔记,接着往下猜。
“我们先来说说‘成化某年某贵人暴毙,安心之’这句吧,在我看来能在成化年间被称为贵人的只有一位,那就是万贵妃,她是那个年代名副其实的贵人。而‘安心之’,这三个字却让我读出不一样的感觉。”
永伯面无表情地微微点头道:“说说看。”
聂书瑶左右看了看,没有外人在场,便大胆地说道:“安心之,也可以说万贵妃已去,当年曾经被她排挤的那些人也可以松口气了。可什么样的人会被万贵妃排挤,或者说是防备的呢?自然不是平头百姓,那也只能是皇室中人了。
那是不是也可以说这位‘仁泰’夫人也是皇室中人,万贵妃容不下她,才流落民间的呢?可她毕竟是皇室身份,就算是流落民间也不是一般百姓可比的,因此便有了这座宅院,此宅院可是按公主府的格局建的呀。”
永伯回道:“公主府?呵呵,姑娘没去过真正的公主府吧,公主府可不是这样的啊,再来两个这样的宅院还差不多。”
聂书瑶道:“这大是一方面,精巧也是一方面,就说那一片牡丹园吧,哪个市井千金能配得上如此国色天香?依我看,唯有我大明的公主有这个贵气!”
永伯因这话仔细看了一眼聂书瑶,她的背后就是一片倒垂的杨柳,风吹过绿丝绦,悠悠地飘,和着聂书瑶的青丝,别有一番风韵。
“姑娘的推测可真大胆呀。请问姑娘,你母亲是……?”
“母亲?”聂书瑶感觉很奇怪,永伯干吗问她的母亲。
永伯也看到她深皱的眉头,解释道:“不要多想,刚才的一瞬,老头子还以为是夫人的义女回来了呢,二十年前,那个小丫头也是坐在你现在坐的位子上跟老头子较劲呢。那柳条也跟现在是一个模样,只是物是人非呀,二十年过去了。”
看似有点跑题,可聂书瑶知道这段也能在笔记上找到,说道:“那位小姑娘可是被仁泰夫人赐名‘温岚’的那位?”
“正是我们大小姐。”
聂书瑶再问:“不知这位温岚大小姐现在何处?我们一行在这里也住了近一个月了,都没发现主人家的痕迹呢。她应该是这个宅院现在的主人吧?”
永伯又再次闭目,过了许久才道:“夫人没有儿女的福分呀,大小姐在一次意外中去了。从此夫人就一直孤单到老,总是自责说这是她的错。可这怎能怪她呢?天意如此!”
“那这个宅子……?”聂书瑶察觉到这个宅子跟皇室有着几分关系后,就知道一些事情不能按常理揣度,可是永伯说的话似是而非呀。
永伯这会却是一反常态,眼神炯炯有神看着聂书瑶,道:“姑娘若是能说出这宅子来历的八分来,老头子我就能作主将这宅子赠于姑娘。”
“这、这……。”这似乎太玄幻了吧,难道说出来历就能平白无故得到一座宅院?聂书瑶觉得不大可能,就算是可能也不能收,她深知利润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
她忙婉拒道:“永伯说笑了,这座宅院从外面看虽然陈旧,可内里却很不一般,就算是卖万把两银子也是有可能的,这白白送人未免有点太可惜了。”
“姑娘的意思是解不了这个谜了?”永伯开始用上了激将法。
可聂书瑶是谁呀,岂能是一个小小的激将法就能屈服的?笑道:“我们只说猜测不解谜。”
永伯不断地摇头,口中啧啧道:“可惜了,可惜了呀。”
眼神看向聂书瑶身后的大柳树自语,“这棵柳树也有二十年了,当年还是我家大小姐像你这么大时栽下的。”
“是吗?二十年的大树那可真是了不起呀。”聂书瑶扭头看向柳树,口中敷衍道。
“是啊,了不起的大树。听闻大小姐去的那一天,夫人便病倒了,当场就立下规矩,从此跟那边断绝往来。她早已不是那里面的人了,为何还要心心念念的惦记着那里的亲人呢?生活在那里的人哪里会有亲情。唉!可惜夫人领悟的太晚了。”
聂书瑶本以为永伯会继续说下去,可永伯偏偏就到这里打住了,她急道:“后来呢?”
“后来呀,夫人说她能留给义女的只有这座宅院,可义女却先她而去。这座宅院只好留给有缘人了,只要谁能通过她留下的只言片语断出这宅院的过去,那这宅院就属于那个人。”永伯说完,看向聂书瑶等着她表态。
聂书瑶问:“永伯,夫人应该有后人的吧。要不然吴县令的好友是谁?”
“那是夫人的侄子。夫人的夫家也是个大户,因为无子,过继了大伯家的侄子为后,可夫人留下来的只有这座宅院,可是从夫人跟这里的男主人去了后,这宅子里曾经发生过几桩离奇的怪案,那侄子也只留下了老头子看家,若非夫人有遗命这宅子不能卖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