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很有道理啊,以后我们两个可不能依赖林邑了,他也是要成家立业的。”沈璧君一直是操得老母亲的心,自打她认识林邑以来,他就一直是以温羡的一切事物为中心的,对温羡更是百依百顺,虽然是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特殊性,可这么多年林邑的报恩也该结束了吧。
“太太,我不需要成家立业的。”林邑听他们两个理论起来了,赶紧红着脸出来解释,毕竟当事人的意见最重要。
林邑突然来的助攻让温羡得意起来,重重地从鼻尖钻出一个“哼”字。
沈璧君才不是这么容易被他们两个打败的人,她用手托着腮,靠着车门,眼神望着窗外无奈地摇头叹气,“林邑啊,你可别被我们家这个老妖怪给骗了,不信你问他,陷入爱情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她终于找到致命一击,这温羡可不就是现成的典范吗?他自己可是已经成家立业的人,哪能限制林邑只能为他服务,即便是林邑自己这样说也不可以,在沈璧君眼里,他早就需要一个能掌控大局的人来替他“赎身”了。
林邑只是专心地望着前方开着车子,关于他为什么不愿意再成家这件事情,在座除了他就只有温羡最清楚。
早在东姬国他还是妖兽族唐家小公子唐深的时候,就被迫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阿池被自己最敬重的主子给绞死,他永生永世也不能忘记阿池死的时候那个笑容,她明明是一个连虫子咬了都会哭很久的人,在那个时候却一滴泪也没有落……所有人都说,阿池是为了洗清他杀人无数的罪孽才甘愿赴死的……从此他的心就跟着阿池一起死了。
“太太,真的不必了……”他也从未这样两次拒绝沈璧君。
她似乎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隐情了,望了一眼温羡,他很平淡地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再说,沈璧君明白他早就知道林邑的心思,不直说出来肯定是害怕再次揭他的伤疤。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伤痛,过去几千年都不能消散?沈璧君不愿再想了,想下去也是为难自己,干脆就把悬念放在这里好了。
“我们去医院吧,阿西还在那里,我该去接他了。”她这才把留在医院的阿西想起来。
三个人一并进了医院,沈璧君记得阿西的病房,就走在前面,病房的门没有关,开着一道缝,她刚伸手要推门时,就从门缝里瞥见一个身影站在阿西的床边,那个人很警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靠近,只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没见了踪影。
“阿西!”沈璧君担心那个人对阿西不利,随即立马推门跑进去。
她的声音惊动了身后的温羡和林邑,温羡的脚还未迈进病房就迅速缩回来,一把将林邑也拦在门外。
“是神。”他神色紧张,眉头紧皱,感受到了一股很强烈的神息,他能分辨出那只是弥留的气息,但仅此而已就已经如此强大了,甚至是快达到白容月的神息了,到底是怎样一位厉害的人物。
林邑咽了咽口水,害怕地退到一边,“还在吗?”
“他已经走了。”温羡和林邑都松了一口气,相继进了病房。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沈璧君摸了摸阿西的额头,又缩回手,对于温羡的问话显得很纠结,连直视他也不敢,即使对刚才的那个人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嘴上也只是支支吾吾想含糊过去,“我没看清……一个黑影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林邑走到窗户的位置,探出头往下看了看,那个人并没有留在这附近,不过他的脑海也想到了一个人。
“会不会是叶里?”
“你…你认识叶里?。”沈璧君听到叶里名字的时候震惊地嘴都合不拢,睁大了眼睛望着林邑,她心中的答案就是叶里,她也怀疑是刚才的人就是叶里,可是由于她从没告诉过温羡她也认识叶里,所以很心虚害怕给他们知道,误会她和神串通一气。
只是他们早就认识叶里了,而且温羡也完全知道沈璧君也认识叶里。
“哦…是这样,我之前调查苏小姐的男朋友,碰巧见过叶里而已。”林邑看了一眼温羡,他并没有什么异常表情,便都如实跟沈璧君交代了。
“不,”温羡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盯着躺在病床上睡着了的阿西若有所思,“叶里哪来这么强大的神息?”
这里能感受到神息的,只有他一人。
“那个人会不会伤害阿西?”沈璧君紧张地坐在阿西的床边守着他。
“那倒不会,这个孩子明显是气色越来越好了,而且呼吸均匀体内也没有异样。”温羡虽然怀疑来人的目的,可眼前这个孩子分明什么事也没有,反而还像是那个人治好的。
温羡说的没错,阿西现在并没有在发烧,就连他熟睡的样子也是如此放松和恬静,她的忧虑才消除了。
不管来人是谁,没有恶意就好。
“你为什么要救阿西?”
医院的天台上,叶里坐在围墙的最边缘,双脚悬在半空悠然地荡着,“他本来就是要得胃癌死去的。”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那个蒙着面的神秘女人,依旧很不待见叶里,尤其是在看到叶里今天这个样子,“你这是什么轻浮的打扮,真是有辱我们的神尊。”
今天叶里的打扮确实很让人意外,她高高地梳着两个辫子,微微地垂在肩膀上,身上穿的是蓝色领边的水手服和海蓝色的齐膝百褶裙,长长的运动袜冒出白色的球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