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应嘉吵架了,他就生气地走了,”她终于自己开口了,声音沙哑气息奄奄,“我并没有在意,以为总有一天他就回来了,可是直到我发现自己怀孕了他也没有回来,我打给他,才知道他已经出国了,而且这么快有了自己的新女朋友。我…我没想到他那就是跟我分手了…”
她终于放声大哭,所有的情绪都濒临崩溃。
温羡刚想迈进去的脚步收了回来,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口听了真切,看来林邑还是被别人骗了,应嘉根本就只是普通人,而且也没有被什么神界的人抓走。
“苏苏,你…你别哭啊,你和他这样结束了对你也好,免得他这种人渣以后会伤害你更多,你放心,等你好起来我愿意陪你杀去国外!”沈璧君此时的安慰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医生说过病人才做好手术不可以有大的情绪波动,可偏偏她现在说的都是最伤心的。
“都怪我!都怪我!”苏婕忽然发疯似的拼命捶着自己的肚子,沈璧君吓得整个人把她抱住,用自己的背挡住了那最重的几拳,苏婕并不领情,疯狂地一张口就死死地咬住她的肩膀!
“苏婕,你怎么了!”
沈璧君整个人突然之间承受了太多疼痛,本来就是憔悴不堪险些没支撑住,幸亏温羡及时进来把她抱住护到一边再用力地钳制住苏婕。沈璧君这才脱了险冲到一边拼命地按护士铃…
接下来的事沈璧君有些恍惚,记得都有些不完全,好像进来一群医生护士把失控苏婕给推走了,后来苏婕的爸爸妈妈似乎也都来了,他们也根本不领沈璧君的情啊,只是气愤地把她和温羡推到一边,话语不堪眼神厌恶,大概是把他们两个当成了伤害他们女儿的人了吧…
温羡始终把沈璧君抱在怀里没有放开过,他第一次觉得这样无能为力,竟一点儿也想不到办法怎么样才让她不这么烦恼,怎么样才能让她一点儿伤害也不要受。
“先生,太太她怎么了?” 林邑在人群退散后才挤进来,空荡荡的的病房只剩下沈璧君和温羡两个人了,而温羡怀里的沈璧君像被人剥去灵魂似的毫无情绪,目光呆滞。
“嘘…”温羡让林邑不要惊动她,“我们走吧。”
他将她横抱起来,抱出了医院。
她只是太累了,现在所经历的这些她连做梦都没想到过,遍体鳞伤的苏婕和心力交瘁的她也会这样对峙,这样的画面看起来本来是一辈子也不会有的啊。为什么偏偏是她?偏偏是苏婕?
她静静地窝在温羡的怀里,贪婪地享受好闻的柠檬清香,像极了雪碧的味道,还有些甜甜的。这大概是现在唯一的最温暖的的地方了吧。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沈璧君才缓缓安心地闭上眼睛入睡了,温羡一直记挂着她被苏婕咬过的左肩,于是安置好她后就转身去了楼下拿来药箱。他解开她扣子的动作很轻,怕吵到她,他把她左边的衣服微微敞开就看到肩膀上苏婕的牙印很明显,甚至都渗出了淤血。
他心疼地低头吻了吻她的伤口,如果这样能分担她的痛苦该多好,只是这个傻丫头啊怎么都不知道躲一下?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什么超能力。”温羡悉心给她上完药,还好她是熟睡的,所以自己偷偷自责一下也没有关系了。
临走前他拉上了窗帘,把所有的灯都熄了,整个屋子恢复了漆黑的静谧。
“先生,我们去哪里?”
“旧梦居。”
温羡知道,神界的事还是只能由白容月亲自解决才好。他不知道的是旧梦居近日落魄的很,前边的民宿已经快一个月没人来住过了,领班无奈,只好一口气辞退了好几个员工。就连白容月也是整日待在秘密地下室,一刻也不曾出来过。
“白少奶奶,你在吗?”温羡早些时候就知道密室的位置,扒开别院那层枯了的爬山虎就会看见一道做成裂缝,那是故意做成的,就像一个猫眼,从里面可以清楚望见外面,从外面往里面望却什么也瞧不见。温羡刚才敲的,就是特定的暗号,敲三下停两下再敲一下即可。
石门一下就打开了,连轰隆隆的声音都没有。
温羡一进去就看见被扔得满地的古籍,还有一些奇珍异宝各种法器随处可见,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自然是有些被眼前的东西震惊。
“温羡你来有什么事?”白容月这些日子憔悴了许多,从她的阵势看起来并不只是为了查清那个林邑看到的人的来历而已,他们应该是想到了一处,那个人的背后还有更强大的人。
温羡找了个可以站脚的地方,担心踩到白容月的宝贝,“有神界的人来了,林邑亲眼见到的,不过应该是个传播消息的小角色而已,不然也不会放了林邑。”
“还有关于那口中神界的人的信息吗?”单凭温羡刚才说的那些白容月是无论如何也判断不出来的是谁。
“她应该很狡猾,而且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林邑说她热衷于炫耀自己的神界身份,但又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个跟班的角色。”温羡对林邑的话大概就是这么理解的了。
白容月听完若有所思,右手在空中一挥,一本闪闪发光的透明的书就悬浮在了半空中,足足有一面墙那么大,她再冥思了许久,随手翻到一页,便查到一个在神界和温羡所猜测的大致相像的人。
“是叶里!”白容月看完才忽然更加笃定,随手把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