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月回到旧梦居里好几天都没有再出过门,福利院的事也同样无暇顾及,自从温羡告诉她林邑看到了可疑人之后,她就一直在秘密的地下室里着手调查废寝忘食,可是始终没有任何头绪,如果来人是神界的,她不及时劝回的话,就会影响这个世界的秩序,不过神界的人始终不是最可怕的,最坏的打算就是复仇的人可能终于来了?
时间已经将近六点了,天却已经大黑,冬天一直是这个样子,白天怎么都让人过不够。
沈璧君恍然醒来才发现自己收拾东西的时候竟然睡着了,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按揉着酸痛的脖子,慢慢走到厨房冲了一杯咖啡的时间就收到了温羡的短信。
“今天可能不能一起吃饭了,我要跟公司对接一下出版的细节。”
她喝了一口咖啡后把杯子放在玻璃小桌上,抿了抿嘴快速地回复了一个“好”字就把手机一并搁下继续去收拾了。
她正收拾着自己的一大堆书,也不知道到从某一本书的夹层里掉落出了一张照片,捡起来一看,那是她的小学毕业照,她放下手头的东西,把床头的小灯打开想看得更加仔细些。
照片上别人都规规矩矩面对着镜头做出自己最甜美的微笑,只有她和徐斯南站在一起,勾肩搭背像两个小痞子,那个时候的她就是一个假小子,短发都剪到耳朵根了。她把照片上的每一个人看完,才发现站在角落的孟祁澜怯生生地望着镜头,她记得那个时候的孟祁澜又黑又瘦个头还很小,所以别的男孩子都不愿意跟他玩儿,她也试图和他去交朋友可每次都是铩羽而归,因为他实在太冷漠了,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不爱说话,总是愿意自己一个人,一点儿也不像个坐拥亿万家产的集团继承人。所以从小她和孟祁澜的关系都没有多亲密,只是当了治疗师买了房子后才意外发现楼上新来的邻居是他,说起来也过去了六七年了。
事实证明,孟祁澜的确不愿意做坐拥亿万家产的继承人。
她把照片小心地放进相册里,好好压了又压确定沾的那面完全贴合才又关上了相册放进储物盒子里,这个盒子里面可全是装的她的回忆。
凌晨两点,沈璧君的手机铃声叮铃铃响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把她吵醒,她连眼睛也没睁开,伸手就在床头柜一顿乱翻,等摸到手机才拼命扒拉开自己的眼皮儿,来电显示是苏婕比着剪刀手的照片。
“喂…”
“沈璧君,你救救我啊!”沈璧君刚一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的苏婕急促的声音吵得她有些云里雾里的。
她赶紧奋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拍拍自己的脸试图清醒,“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啊?”
“你能来…来我这里一趟吗?”苏婕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礼,声音也压低了不少,毫无底气。
现在是凌晨,而且令沈璧君更加犯难的是她没有自己的车,要去苏婕那里可能有些麻烦,但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推脱,“好好,你先别慌,路上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她立马钻出被子就去柜子里翻衣服,等穿好后忽然一阵犯恶心,头也昏昏沉沉像缺氧一样险些晕倒,她扶着衣柜坐回床上,努力深呼吸控制了好久才慢慢恢复起来,她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可是也来不及再犹豫,拿上手机就出了门。
苏婕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卫生间的浴缸里,腿上不断有鲜血流出,越扩越散,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她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苍白的有些可怕,手顺着浴缸的边缘垂到地上,手里虚弱地抓着的手机还显示在与沈璧君通话。
“苏婕!苏婕!”沈璧君得亏靠了林邑才破门而入,她是怕来不及才打扰林邑过来接她的,他们一进门就被血腥味引着进了卫生间,看到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吓的怔住,难怪她觉得电话里苏婕的声音一直听不清,原来她已经没有了意识,沈璧君半跪在浴缸旁,只敢不断轻拍她的脸让她清醒,“林邑快打120!”
林邑立马拿了手机打电话,她就去卧室里找来毛毯,把苏婕整个人包裹住,在这之前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更不知道如何进行简单地急救,慌乱中双手颤抖地抱紧了苏婕。
“苏婕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她真后悔自己怎么没早一点来。
折腾了半个小时苏婕才被急救车送进医院,沈璧君的双手都是血,是苏婕身上的血,林邑陪着她在急救室外艰难地等待着躺在里面的苏婕,等待的过程中她一刻也没有冷静过,始终走来走去,好不容易坐下来的时候又一直不安的搓手看时间,实在困到睁不开眼的时候去洗手间洗把脸又继续在门外等着。
“太太,我刚才给你买了个床位,你去休息一下吧,等苏小姐一出来,我第一时间就去通知你。”林邑从值班室回来,正看到沈璧君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差点摔倒。
沈璧君努力清醒了一下,摇摇头,“不了,林邑你去休息吧,我再等等……”
话还没说完,急救室的门才终于打开了,闻声她急切的站起身来,“医生,她怎么样了!”
“孕妇流产失血过多,要是再晚一点那真的是非常危险了,她现在刚做完手术,情况有些不稳定要好好再观察一段时间,你们快去给她办理入院吧。”医生身后就是被推出来的苏婕,她依旧在昏迷,不过好在没有了生命危险。
林邑也随着她松了一口气,这时沈璧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