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长聂带着沈璧君乘着浮水剑飞了好远才有些体力不支,他身上的伤才好没多久,准确的说是并没有好全的…
沈璧君一路趴在尹长聂的怀里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异样,她听着他的心跳的快的厉害,呼吸也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极其不匀。
“你没事吧?”她伸了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
“我没事啊。”尽管是这个样子,尹长聂还是强撑着对她一脸笑意,温柔的不得了,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心情完全地把他占据了,由不得他再想起自己身上的病痛。
尹长聂也把怀里的人紧了紧,只要她没事就好了,他把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头顶,只想再多一点地占有着她,再一开口,声音就沙哑了,“你受苦了。”
沈璧君在他怀里用力地摇摇头,“不苦,不苦,一点儿也不苦!”
沈璧君总觉得这种很奇妙,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不管在哪里,她总想着那个一定会来救她的人,就一点儿也不害怕了。她乖乖地趴在尹长聂的怀里,把自己在云阳殿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包括她是拖了赵盏的福才能得救的。
神虫阿婆在下界的大门口守了好些日子了,从沈璧君和尹长聂从青步殿离开的时候她就搬着凳子不吃不喝地守在那里了。
“阿婆,您多少也吃点吧。”阿木和问音已经轮番提着饭食来了好几趟了,可几乎每次那些提来的饭都是原封不动地提了回去的。
据说神虫阿婆再等什么人,可这下界每日来来往往,逃的逃散的散,这么多人,到底谁是阿婆等的人他们也无从得知,只知道这下界恐怕是待不得了。
“阿木,你说婆婆她怎么了?”这次是问音来送饭的,本来她一个人就可以的,可是阿木非得跟着来,说是陪她解闷了。
阿木也只是摇摇头,伸手把叼在嘴里的草给拿了下来,“阿婆往日最疼的就是山火大人,可自大人走火入魔之后,阿婆就再也不去看他了,反而整日坐在这里,实在是让人猜不透啊。”
“可大人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走火入魔呢?”问音心中的山火虽然有时候很不正经还有些孩子气,可却从未做过什么坏事,对每个人都好,对下人们也是如此。
这么好的人,怎么就会走上魔道呢?
“大概是叶里女司的惨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一切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说起来,叶里到现在都没能醒来,山火也还是不肯放弃呢。
“怎么,你还是不肯听我的?”娜尤坐在放假呢的最角落里,自顾自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一大口咬下去脆生生的,她睁大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床边专心想把叶里救活的山火。
她来这里已经好些日子了,每天不是看着下界的人个个萎靡不振就是轻而易举地破了山火的结界溜进房间里看山火试了一种又一种的方法救躺在床上的叶里。
娜尤可是一来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的,只是这个妖龙族的少主看起来还真不怎么样,年纪轻轻,固执无礼,这么看来还不如那个神界的将军尹长聂…她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行动上是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即便山火总是对她恶语相向,也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妖龙血脉,她也还是成日里得了空就要在他耳边给他洗脑的。
“你就放弃吧,”山火为了救叶里,已经把自己累的不成人形了,娜尤可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上前去就把他正在给叶里传输内里的手给扯了回来,“这样下去你死了她都不一定会活的。”
“你闪开。”山火也不是第一次挥开娜尤的手了,他只觉得这个女人烦透了,平白无故从天而降就一直没完没了地给他灌输他是妖龙族少主。他看着她的眼里尽是厌恶,“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去做什么妖龙族少主的。”
“为什么?你得给我理由。”娜尤讪讪地收回手,她只听外人说过这个年纪轻轻就小有作为的山火,却不曾想他这么难对付。
山火见她走的远了些,才又坐回了床边,“我说的很清楚,也说过很多遍,我讨厌做什么妖龙族的少主,更不想和妖龙族有什么瓜葛。我只是下界的王,我只叫山火,不是你说的什么郦胥。”
娜尤早猜到他会这么说,她只是笑了笑,便又走到了他的身边,故意压低了声音,“难道少主就不想知道当年您的父亲是怎么惨死的?你的母亲又是怎么坐视不管的吗?嗬…想必你也知道你的母亲就是上殿那个高高在上的聂树禾仙尊了吧?你知道不知道她当年是怎么任由白容月把你们逼上绝路的?”
“你住嘴!”山火实在忍无可忍,他一伸手便一掌就打伤了娜尤,“你再说下去,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呵呵……”娜尤被这一掌震得四肢都快要粉碎了,她没想到看起来这么虚弱的山火竟然还会有这么强大的内力和神息,这也就从侧面帮她证明了,山火就是真正的妖龙少主了!
她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表面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可实则她是撑不下去了的,干脆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你不想听没有关系。”娜尤自嘲地苦笑一阵,她是在笑自己傻,也是在笑山火痴,她明明可以过着不错的日子,隐居山火,结婚生子,没必要为了这个可能根本就复兴不起来的族群而夜以继日地卖命,还要白白受了这么个痴人的伤害。
“我亲眼见到白容月逼得族长在她面前自尽了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