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跟着浮水剑走了好一阵子依旧一无所获,别说尹长聂了,这么半天她更是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上一次她只是去了烟雨坡,这可才算得上她第一次来药都,加上对这里地形不熟,随便拐了几个弯钻进巷子里就有些找不到出路了。
“浮水!”沈璧君又钻进一个死胡同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是方才来过的,墙角那个倒放置的贴了红纸的酒坛连红纸的方向都没变过,她举了剑示意它不要再带路了,“我们已经迷路了。”
现在可如何是好,这神器都不能替她分辨了,以她自己这没神力的身躯要怎么应付得来?
“哟,我是说怎么那间院子里没人呢,原来跑这里来了啊。”那女子果然是用了调虎离山,她先支走尹长聂就是因为有他在沈璧君身边她不好下手才是。
“你是谁?”沈璧君放下剑,这才看见不远处的屋顶上站了一个衣袂飘飘的女子,“有本事你就下来!”
“云姬仙子果然好气魄啊。”那女子说下来便是下来了的,她轻飘飘地径直地就落在了沈璧君的面前。
她生的是极美的,虽然美貌在神界是再平常不过的,可她的美里总是有几分攻击性,瞳孔是幽蓝幽蓝的,还略微地带着一丝异域风情。
沈璧君本能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也算做是一种防备了,她把手里的剑握得更紧了,这样就好像尹长聂在她身边一样。
“怎么,怕了?”那女子把手里的剑收了起来,不过也是假把式,她见沈璧君越是这副害怕的样子便就越要往前,挤得她靠着墙退无可退,“还请仙子跟我走一趟吧?”
“你要干什么!”危急之下沈璧君竟一把将浮水剑拔了出了,她生硬而不熟练的动作让剑鞘被弹出去好远,不过也是顾不得了,“你别过来,刀剑无眼。”
那女子可是一点儿并不害怕,也算定沈璧君是不会使这浮水剑的,她倒是先发制人忽然伸出了手来,引着沈璧君看了过去,“你看,这是什么?”
沈璧君也不知自己怎么就不受控制地看了那女人的手,像是被人灌了什么mí_hún汤似的,那女子的手指如同耍把戏一样动得极快,灵灵晃晃的像极了水的波纹,看得她眼花缭乱……
“哐当——”
沈璧君就这样看得痴了,手里的浮水剑都握不稳了掉落在了地上。
这一定是那女人的诡计!沈璧君知道自己定是中了什么计,她用力地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可没想到她越是用力脚下就越发地站不稳,本想要逃离脚步却变得虚浮起来,在晃晃悠悠一阵,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了。
尹长聂已经被天祢网困了许久,元气和神息都已大伤,也不知道沈璧君一个人能不能应付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来历谁也不知道,他从前更是听都没听过这号人物,只是依现在她的种种招数看来大概是妖龙族的。这天祢禁咒术和那移魂大法都是失传已久的古术,一般的神是学不来的,像山火那么强的神息都会被反噬了去,他便实在想不通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前世的云藏留下来的祸患吗?
神界云阳殿里大门紧闭,姑苏灵燃了点睡眠香便就给躺在大长椅上疲惫的华光神尊捏着肩膀捶着背,她的动作极其娴熟和温柔,就连这个样子都像极了一个贤惠的好妻子。
“听说,聂树禾假借替赵盏提亲的名义大闹了神判宫一场?” 华光近来因为神界这些杂七杂八的小事情好生劳累,下界一个山火,上殿一个聂树禾,都搅得他不安宁。
姑苏灵只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手上还一直没有停地给他揉肩。
华光这才伸过手去,把姑苏灵整个身子拉进了怀里来,便心满意足地闭着眼,把脸靠在她的肩膀上“你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这可说不好。”姑苏灵娇滴滴的声音简直是酥到华光的骨头里。
“哦?说来听听。”华光把她抱的更紧了。
“我怎么看怎么像是聂树禾想要拉拢神判宫啊,”姑苏灵特地地从华光怀里挣脱出来,坐得正正经经地,只不过那双眼睛怎么都是妩媚的,“你看啊,她啊哪里是闹神判宫呢,聂树禾仙尊是何等的聪明啊,她就是看现在的局势不稳了想说您站不住脚了,便想要拉拢同党以便日后好再反过来对付您啊。”
“你是说聂树禾这样大张旗鼓地就是想着对付我?”华光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事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他还以为只是聂树禾和柳让不对付,现在姑苏灵这么一说他才算是明白了,“她竟是这种人!”
“我的神尊呐,我看也就是你一个人不知道外边都说些什么了!”姑苏灵一副不好开口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惹人心急。
“外边都说什么!”华光这下可紧张了,一冲得整个身子都坐了起来,离姑苏灵就更近了。
“这外边都说神判大人柳让有首领风范,为人大度刚正,最重要的是啊他们说他有统领神界的能力,说是您…您都差他几分!”姑苏灵说这话时,时不时偷偷地看过他的眼神,确定了他不会对自己生气便才又继续说道,“我看这次您是不能轻易地放过他们了,这柳让就借着自己有个姿色超凡的妹妹一边调着这将军府,一边又调着长树宫的小公子,这柳让是不能轻易动的,那就把这两边的附庸给一一斩断才好。否则日后他们两个定都会像柳让靠拢的,那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岂有此理!”华光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