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又在想什么,酒店的花园天台啦!”徐斯南一眼看破她的小心思,无奈的摇摇头,“温羡晚点也会到,对方说是很想认识一下。”
温羡?沈璧君不知如何是好,自从她上次认为温羡强 吻了她之后,走哪儿都能撞见他,就算她刻意为了避开他,跑去徐斯南的办公室整天无所事事地待着,也总能看到他路过那个透明的办公室。放在以前啊,她的活动范围可是非得以温羡为圆心,画一个半径为五米的圆不可,而现在,在没清楚他的心之前,她居然怂到打算长期以静制动。
去酒店的路上沈璧君总是怀揣着忐忑,这次徐斯南并没有看破她想做些什么,反而看着她那个如同在演无间道的动作神态有些摸不着头脑。
会谈用了半个小时就草草收场了,温羡并没有来,亏沈璧君还伸着脖子巴望了好久,纵使她嘴上埋怨他,可心里头还是很诚实,没想到到头来期望却是一场空。徐斯南检查笔记时,只瞧见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全是“温羡怎么还不来”…
“你喜欢温羡?”他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电脑惊呼。
难道不明显?
“才才不是呢。”沈璧君匆匆关上电脑,胡乱塞进包里就嚷着要走。
徐斯南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如鲠在喉,眼神里的失意与落寞是突然涌上来的。
“这是我第一百三十四次望着你的背影。”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成长是什么,只记得他的成长里都是在远远地看另一个人离开的身影,而那个人总是走的很快,直到最后,也许就能从他的眼里抽身了。
“你发什么呆啊,快走了。”你看,而她总是在那里等你。
孟祁澜已经开车送陆玉阮回家了,前些日子的争吵他好像并未放在心上,依然悉心照料她,就像照料他所有的病人一样。
“来,把粥喝了,刚熬好的。”
陆玉阮接过粥,看起来心事重重,她小小地抿了一口,就放下了,“阿澜,你是不是因为我快死了才这样同情我?”
孟祁澜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默默地收拾着刚弄乱厨房,等锅都洗好了,他才擦干了手回到她的身边坐下。
“你怎么会死呢?你可别忘了我是医生。”孟祁澜的话语很平静。
陆玉阮的眼泪漱漱地留下来,她却紧咬嘴唇忍着不让自己哭,声音都有些颤抖,“你别骗自己了好吗,你可以救人,却救不了死人。”
她早就是死人了,早在好几千年前,她从未奢望过有人能救她一命,直到几千年前的孟祁澜出现。
“那…大不了,大不了我去见沈璧君,让她说服温羡救你。”孟祁澜一直都不愿说出这番话,因为他知道如果一旦连他都有了这种想法,就代表陆玉阮的时日真的不多了,代表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和他们早就没关系了。”陆玉阮擦了眼泪,态度很强硬,比起死比起离开这个世界,她更怕让温羡直到她还在。
晚些时候她只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愿让孟祁澜看到她憔悴的样子,任凭他在能在怎样敲门,她都没有动摇,一直到孟祁澜值班时间到了离开了,她才稍有松懈,孟祁澜不欠她什么,觉得亏欠的人,一直是她。她不该过了这么久还一意孤行地闯进他的生活,害他陪她一起在熔岩里煎熬,在深渊里挣扎。
“孟医生,要准备723床病人的手术了。”护士蹑手蹑脚地进值班室提醒怕打扰别的医生休息。
孟祁澜放下手里的水杯,便跟着护士出来了,“李护士,今天晚上我有点事,你帮我跟赵科长请个假吧,改天请你吃饭。”
那小护士一听是孟医生请她帮忙,自然开心的不得了,一口就答应了。
“那谢谢你啊。”他微笑起来还是那么温文尔雅,他对外人都是这样笑脸相迎,估计都设定好了自己的一套程序了吧,总是要把人心头惹的暖烘烘的。
四个小时的手术下来他已是疲惫不堪,他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一回到值班室就脱了白大褂出门了,看上去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喂沈璧君,你出来一趟,地方你定,我请你吃饭吧。”又是请吃饭这种惯用伎俩。
“巧了,我正在一个高档餐厅里,我把地址发给你啊。”这下正合了电话那头沈璧君的意。
他收到短信就直奔了目的地,果然是个高档餐厅,位于市中心繁华地带,一到餐厅门口就立马有服务员上前来帮忙把车开去地下停车场。他一进门,一阵悦耳的小提琴曲就钻进耳朵,报了桌号就被人直领到沈璧君所在的地方。
“这里。”沈璧君挥了挥手,远远地看见孟祁澜跟着服务生走了过来。
“你怎么突然请我吃饭啊孟医生,这不应该啊,应该我请你才对,”沈璧君早就点好了红酒,起身给孟祁澜倒了酒,因为怕他值班,便只倒了一点点,“我的工作还是你帮忙的呢。”
孟祁澜只笑了笑也没说别的,两人僵持着直到服务员拿着厚厚的菜单过来,他才开口道:“对了,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沈璧君就来劲了,她掏出不久前徐斯南给她的工作证,一脸骄傲地在孟祁澜面前晃了晃,“你看,嘉南艺社特别行政助理沈璧君!是不是超级厉害。”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