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官冰儿没有回应自己,周维清握着羽箭的右手毫不犹豫的再次向自己插去,依旧是肩膀,但这次却向着胸口的位置更近了一步。
上官冰儿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是噗的一声,再次血光崩现。
周维清此时展现出了他狠辣的一面,紧咬牙关,尽管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但他站在那里的身体却是纹丝不动,就像那两箭根本不是插在他身上似的,反手入箭壶,再次抽出一根羽箭。
“不要——”上官冰儿的心房终于被攻破了,青光闪烁中,她的双手已经紧紧的抓住了周维清握着羽箭的手。
“笨蛋,你不是很怕死、很怕疼么?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看着周维清被鲜血染红了半边的身体,此时此刻,她心中已经再没有了半分怨气。抬手就要为他封住受创处周围的血脉,可是,她的手却被周维清抓住了。
“让我解释给你听。解释完了再止血也不迟。”周维清的声音很温柔,看着上官冰儿,他眼中尽是浓浓的爱意。他刚才所做的这些,其实都在赌,赌上官冰儿对他是有感情的,赌她会阻止自己继续下去。他成功了,当上官冰儿哭着冲过来那一刻,周维清就知道,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隔阂,她已经是他的女人。
“不行,你想死么?先止了血,我听你解释还不行么?”上官冰儿哽咽着,拼命把手从周维清掌握中抽出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羽箭抛掉,然后双手连点在他伤口周围,用天力巧妙的将那两箭震出来,然后飞快的封住周围血脉。
撕拉一声,上官冰儿撕开了周维清肩膀上的衣襟,当她看到那两处深可见骨的伤口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两箭竟然插的那么深。
其实,她并不知道,如果不是周维清天珠已经觉醒,黑珠邪气被他身体所吸收的话,此时她已经死了。当初,周维清拳头上的一点鲜血就能腐蚀一株大树,更何况此时留了这么多血液了。
上官冰儿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一件干净的白色内衣,飞快的撕成布条,然后再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上伤口。
周维清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她做这些,此时,他早已松了口气,原本凝重的眼神也变得活络起来。
飞快的包扎好伤口,上官冰儿额头上已经微微出汗,手上更是沾染了不少周维清的血。
“我们到一边歇会儿吧。”她抬头看向周维清时,却发现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身体摇摇欲坠,顿时大吃一惊,赶忙搀住他另一条完好的手臂。
她这一搀不要紧,周维清身体一软,就那么倚靠在了她身上。
“小胖,小胖,你别吓我。”上官冰儿赶忙一把抱住他,哪怕在面对强敌,甚至是被群狼围攻的时候,他也从未伤过这么重,为了自己,那么怕死的他竟然自残以明心志,还需要多说什么呢?
上官冰儿快速的扶着他来到路旁,自己靠在一棵大树上坐了下来,再让周维清靠在自己怀中。
周维清“虚弱”的睁开双眼,勉强一笑,“冰儿,我没事。只要你能听我解释,再插两箭我也受得住。”他这倒不是瞎话,以他的身体素质,只要不插在心脏上,那绝对是再来两下也没问题的,此时正是上官冰儿心防最弱之时,不趁热打铁,他就不是周维清了。靠在她那馨香柔软的怀抱中,肩膀虽然疼的有些麻木了,可他心中却依旧跟吃了蜜似的,那个美就别提了。
上官冰儿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断滴落,“小胖,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相信你,就算你骗了我,我也原谅你了。”今曰之前,哪怕是哪天面对草原天狼周维清舍身相救的时候,她心中都是迷茫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来面对他。更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可是,就在刚才那一刻,当周维清毅然决然的将羽箭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上官冰儿心如刀绞,她这才发现,这个有点猥琐、有点无耻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深深的在自己心中扎根了。
周维清缓缓闭上双眼,继续用他那虚弱的语气道:“冰儿,我真的没骗过你,从来都没有。还记得么,当初你问过我身世,我说,我不想骗你,让你不要问了。所以,我只是隐瞒,却未曾欺骗过。如果那时候我告诉了你我的真实身份,你还会允许我留在军营之中么?恐怕,你早就将我交给老爹了。”
上官冰儿银牙轻咬,“可是,你已经有了未婚妻了,却依旧仿若无事一般和我在一起,你对得起她么?你对得起我么?”
周维清苦笑道:“我从来都没将帝芙雅当成过未婚妻看待,又怎么谈得上对得起对不起呢?一个试图杀死自己未婚夫的女人,你认为,她还有什么资格让我留恋?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吞下那枚黑珠么?”当下,他将自己无意中看到帝芙雅洗澡,却被帝芙雅重创险死的过程简单的说了一遍。
“……,我在离家出走之前,就已经留信给老爹,让他帮我退亲,人家看不上我,并不是人家的错,更何况,我也根本就不喜欢她,一个女人就算再漂亮,当她有副蛇蝎心肠的时候,你认为,她还会被我接受么?所以,她根本未曾让我心中有过任何牵绊,我喜欢的,只有你。你是那么温柔善良,帝芙雅那妞,我只是无意的看到她洗澡一眼,还没看到重要部位,她就杀我,可我都对你那样了,你却依旧为了大局着想,不但没杀我,还教我成为一名天珠师。你是那么善良,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