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变冷了许多,蒙古贵族们喝着酒,吃着烤牛,甚至早早的烧炭吃上了涮羊肉。
陈溢之深受内伤,之前所在灵枢宫也不过是硬撑罢了。
陈溢之所处之地便是濠州钟离,这地方不是很大,就是个小县。
陈溢之那日逃离不知所去何方,故此便顺着西北而去,便到了这小县中。
他本意只是想随意走走,却是江湖中无人不知,谁都想杀他成名。
弄得陈溢之落魄的很,越跑越急,越跑便越快,没多长时间就到了这濠州钟离。
此地有几个破落的蒙古贵族,虽是破落了仍是贵族啊。
却也比当地的这些汉人的生活强上不少,平日里作恶不断,百姓受了不少折磨。
陈溢之身上半文钱都没有,这钟离更是个穷地方。
陈溢之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借,要,却都要不到东西。
走遍了一半的县城,陈溢之越想越气这年头真是人心冷漠。
杨天长叹之下,这一低头便看到了一座府邸,虽然有些破旧,但是瞧着不错。
门口两座石狮子,满口还站着两名家奴,陈溢之连忙上前问道:“二位弟兄,可有些吃的,我赶了一天的路了,饿的要死了……”
那一名家奴不理,另一名家奴瞧着尖嘴猴腮,满脸的刻薄相。
“滚滚滚!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我们家老爷是贵族之后,和皇上都是亲戚,你是什么东西?还想让我们施舍你?”
那家奴蛮横无理,一脚揣在陈溢之胸前,陈溢之饿的久了,本就站不稳,还被他踹了一脚,哪儿能站稳啊?
这摔的是人仰马翻,一个站不稳脸拍在地上,陈溢之本就因未曾杀了陈清秋而气恼,又因被追杀一肚子的火。
“啊!你们太欺负人了!”陈溢之一拍身上的尘土,双掌奋起千斤力,拍在那家奴胸口。
这掌下去,胸口塌下,已经半死不活,陈溢之觉得不过瘾,抓住那家奴的头发,用尽了力一拔!
“噗!”鲜血喷涌,再瞧一眼便已是人首分离,陈溢之却是身法灵敏,未曾沾染一滴鲜血。
旁边那名家奴吓傻了,连喊带叫,又是连滚带爬滚进了府中。
陈溢之叫骂道:“你这家奴赶快取些银两来,不然我便杀了这狗屁贵族的全家!”
过了片刻那府中冲出一名壮汉,身穿棕色罗刺绣花鸟纹夹衫,外套一件短袍子,足踩大靴,头戴四方瓦楞帽,帽子镶珠戴玉,足见其财富。
那壮汉双眼如铃,身如壮牛,虎背熊腰,不怒自威,大腹便便。
“你是济弱扶倾陈少侠?”那壮汉认得陈溢之。
“你是何人?你竟认得我?”陈溢之却略感疑惑,这小地方竟然有人认得他。
“我名孛儿只斤特木伦,大爱你们中原武学,想来陈少侠的武功不浅,可否教我几招?”这话说的倒是直接,弄的陈溢之云里雾里。
陈溢之思索再三答应了此请求,心想随便教他几招粗浅功夫,让他给些银两,助他一臂之力,这也便可去开封参加江府寿宴。
二人便并肩入府,府邸不是很大,渐行入了后院,院子摆放些刀枪剑戟各类冰刃。
特木伦随手拿起一并大刀问道:“我善使大刀,可否指教一二?”
陈溢之笑道:“阁下善使何种兵器,我皆可指教一二,却是饥肠辘辘,可否弄些饭菜?”
特木伦放下大刀高声对外喊道:“弄些酒菜,我要与陈少侠共饮。”
二人便聊着武学,从兵刃聊到拳脚又聊到内功外功,直到桌椅摆好,饭菜齐全后。
二人便就此坐下,陈溢之饿极了也不管什么少侠风度,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
不多时便吃饱了,饿极了的人却是一经大吃特吃却吃不下太多东西,更何况陈溢之这等儒雅之士更习惯了吃七八分饱。
特木伦一挥手,那仆从便明白其意,端走饭菜,撤走了桌椅,二人摆开架势便准备切磋。
特木伦运气震起大刀,凌空一抓,将大刀抓在手中,陈溢之不禁赞了一声:“好内劲!”
特木伦大笑一声,步子一夸,大刀直冲向前,正攻陈溢之下腹。
陈溢之双掌运气,恰似猛虎下山,掌化爪,爪化拳,从不防守,连连攻去。
特木伦使尽浑身解数,却是攻不得,防不了,最后叹了一口气道:“陈少侠武功俊的很,我胜不过。”
陈溢之却是摇了摇头道:“阁下内功精湛,的确是下了苦功夫的,却是招式上并无精妙,便就是一攻一守。阁下可知无招胜有招,阁下却是杂乱乱打乱砍,并无此种深意,便胜不过我是属正常,若阁下愿意,我便传您一套我家传拳法。”
特木伦大喜道:“如此那请陈少侠指教吧!”
陈溢之耍了一套一十八式陈家拳,其势如虎,其劲如龙,刚猛无比,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自在。
特木伦一时间看呆了,特木伦道:“陈少侠这家传拳法果真强悍!”
陈溢之笑而不答,继续打这拳法,特木伦一学就学了一天,从晨时至申时。
特木伦也算学得快的,一天便学全了,陈溢之这时才将真实想法说出:“之前打死阁下家奴,实属不该,但却口出狂言一时克制不住,还请见谅。”
特木伦刚想说些什么,却是陈溢之紧接着又道:“希望阁下予我些银两,在下身无分文……”话还没说完,特木伦一伸手打断陈溢之。
“陈少侠见外了,来人啊。”门外